香苓:“这天衡山距离北秦的朝歌城很近,在过不久便是朝歌城三年一度的花魁节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小姐?”
江凌月来了兴趣:“朝歌城?花魁节?那是什么?”
香苓:“每三年一次,朝歌城会举办一场女子比赛,设品貌、才艺等各项竞比环节,参赛女子不限身份,最后获胜者,可有机会向北秦皇上提出一个要求。”
青黛又担忧又兴奋,“这花魁节历来都是男子前去观赏游玩,咱们去合适吗?不过听闻今年北秦的公主敦恪公主也会参加呢!”
江凌月打了个响指,道:“行,等在这里好好修养几日,咱们就去朝歌城!”
香苓闻言,欢呼雀跃,“真的吗小姐,太好啦!小姐你说得对,这南楚皇宫再好,也没有自由自在来的更让人快活了!”
在主仆三人为之后的生活做畅想的时候,昨夜的那位青衫男子带着人,再次出现在院落中。
昨日来的匆忙,一身狼狈,天又黑了,江凌月也没有仔细瞧,今天认真一瞧,便见青衫男子生的眉目清秀,气质出众。
他先是恭敬地冲江凌月点了点头,随即道:“姑娘,沈先生有请。”
江凌月应声,毫不犹豫跟着他走了。
青衫男子依然如昨日一般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地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阁楼。
这处建筑处于凌云阁的中央位置,气势恢宏,楼宇层层。
在屋子的外头,站着十来个身着铠甲的侍卫。
江凌月看到,门口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字——凌月阁。
她还未细想,青衫男就带着她走了进去。
“姑娘,这边请。”
江凌月顺着青衫男子的手势,抬眸看去。
正殿东侧有一处阳台,临山而建,阳台上放着一张榻榻米及矮几,一个人,正坐在矮几旁。
轻纱云裳,如墨长发,以及纤细的身条,无意不昭示着,这是个女人。
江凌月不由轻哂一声,转头去看身旁的青衫男子,后者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置身之外。
于是,江凌月抬脚,独自走向了那个女人。
她走到矮几的另一侧,并不怎么优雅地一屁股坐下盘腿而坐。
然后,她一边抬眸看对面的女人。
果然,眼前所见,是一位柳眉黛目的美女。
美女放下手中的茶杯,抿唇,她并不看江凌月,只是垂眸浅浅一笑,细声细语地开口:“姑娘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她话语不卑不亢,一副主人迎客的架势,丝毫没有在和城主讲话的意思。
江凌月嘴角继续端着笑,不动声色道:“不是说沈宁伯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儿么,没想到这么年轻貌美。”
“姑娘说笑了,沈先生……病了,不方便见姑娘。”
“既然病了,我更应该去看看他,不是么?”
女子闻言,并没有急着回答,她抬起白皙的手开始沏茶,随即才慢条斯理道:“十二年前,慕容朔带着自己的女儿慕容雪,来到天衡山拜见守山人族长。十年前,慕容朔以玄铁剑叩开南楚国门,自此成为汴京城赫赫有名的淮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