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方将离离开了柳家的小院,芙玉才终于有机会和柳书冷坐在一起吃饭。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受过伤一样。
“今日你们所见的那个二长老,与你们的舅舅不是一个派系的,二长老盯着家主之位已有许久,他巴不得你们的外公出现点什么岔子,所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柳书冷突然对芙玉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既然白芷在下界就知道了她和华浓是亲姐妹,那么就不能瞒着她了,越瞒反而越不好,只能将她牢牢的绑在自己这边。
难怪他今天老是针对舅舅,还对自己的来历追着不放啊!
原来竟是一只老狐狸。
“暗中监视我们?”
芙玉突然想到了今天白天柳书冷刚刚回来时,并没有搭理他们几个小辈,难道那个时候,二长老在外面?
柳书冷知道芙玉在想什么,便给她解释,“你舅舅送了我一件宝物,可以查探别人的跟踪,他只要在我周围一定的距离之内,我就能够知道。”
难怪那二长老已经大乘期了,却还能被化神期的柳书冷发现,原来他身上有宝物傍身啊。
“娘亲怎么样了?”
“唉~”柳书冷听到芙玉问方月如,心里就是一痛,“你娘亲她,因为擅自逃婚、成婚,被罚幽禁五百年,在这五百年中,她每隔一个月就会受到一次鞭打,我曾经向你外公求过情,可是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你外公为了家族和谐,也没有办法包庇她。”
“怎么可以这样!”芙玉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道
“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了,我只能每日去她那里陪她说说话,在她遭受鞭打时,我便替她承受一半,如此,也算是成全了我们两个了。”
柳书冷说这话时,没有恨意,只有淡淡的欣慰的感觉。
她都不恨,那么他又凭什么要恨呢?
能够陪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柳书冷的表情,芙玉心里感慨万千,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她的父母更加恩爱了吧。
她想,现在的父母,应该都是开心的,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虽然要受些苦,但心里也是幸福的。
“爹爹,我能见见娘亲吗?”芙玉试探着问
“不能,在他人眼中,你不过就是个七星阁的弟子,你有什么理由要见月如?就是华浓,她也只能一个月见一次。”
也是,方月如如今毕竟是在受罚,哪能随随便便的见人?若是见人的话,岂不是要丢了方家的脸?
“那好吧。”
芙玉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如果哪一天,她想要一家人平平淡淡、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必须是他们一家人之中,有人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到那个时候,没有人敢再对他们说三道四了,那么他们便做什么都会理所应当。
晚饭后,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屋休息。
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华浓和天赐终于有独处的机会了,他们两个牵着手,上了白天坐过的凉亭。
柳梢上的月光温温柔柔的,将两人相互依偎的影子拉的很长。
芙玉在窗前看到这一幕,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关上窗户,身子挺直的倒在了床上。
这方家就是一趟混水,乱七八糟的,家主和少主明明都已经选了出来,却还有长老看重这个利益,想要上位。她接下来绝对不能在方家多待了,待的久了,难免会露出破绽,出现一些事情。
再说了,她现在也不知道美女师叔怎么样了,得回去看看她。
这样想着,芙玉在一个月之后,便离开了。
来的时候,他们三人并肩作伴,而回去的时候,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天赐与华浓要出去一起‘度蜜月’,而白芷和方将离打着打着,两人的感情居然快速升温了,商量着出去打妖兽比赛,看谁到底本事更大一些。
芙玉的小伙伴,这么多年以来,居然一个一个的都脱了单身,只有她自己,还孤孤单单的。有时候,芙玉不禁在想,难道是她太吓人了?
这一日,芙玉正飞在空中,突然,一道极其凌厉的掌风从背后袭来,芙玉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立刻招出了丝帕护身,但那掌风实在是太大,她一个不稳,就被扇了下去。
下方是一座无名的小山,芙玉的身子如千斤的坠石一样,急速的摔了下来。
“是谁?”
芙玉踉跄的落到地上,手里抓着红颜长剑紧张的问道。
她能够感觉的到,偷袭她的那人,实力很强悍,少说也有分神期。
这样的人,为何会偷袭她一个小弟子?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的嘛。”
一个嘲讽的笑声在山间回响,紧接着,便有一个一身青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了芙玉的对面,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刚才对她出手的,应该就是那妇人,而那妇人,分明是这个年轻女子的侍卫。
“你们是谁?为何偷袭我?”
“因为看你不爽。”女子笑着说道,“抓住她!”
前一秒,她还在对着芙玉冷笑,后一秒,她便语气严厉的吩咐了身后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听到她的吩咐,立刻五指成爪,身子前倾四十五度,贴着地面向她抓了过来。
芙玉早就有所准备,在那年轻女子嘴里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便立刻裹着丝帕向后退去,真元全开,缥缈步法施展,如一阵风般逃离。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中年妇女的实力,她所有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一切的小聪明都是枉然的。
“噗”
芙玉喷了一口血,身子被狠狠的扇飞了出去,然后,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整个人给轻松的拎了起来。
“给,小姐。”
她就像一个不值钱的货物,被她扔给了年轻女子。
“叫你跑!”
年轻女子在芙玉的肋骨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