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院长,你在哪所医院工作?”楚
渔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马景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在石门市医院任院长一职,不过再有个一两年就该退休了。”
“哦,原来是这样。”楚渔点了点头,禾北省距离天金市不算远,按照常理来说,他接下来要用的办法应该可以说服马景平。“那你认识天金医院的院长宋国栋么?”“
宋国栋……”马景平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继而一知半解的回应道:“以前好像在医学交流会上见过一面,但是我跟他不算熟悉。”“
不熟?”楚渔有些失望,但他却没有就此放弃。“天金市骨科医院的院长滕长丰呢?你也不熟?”“
你认识滕院长?”
马景平稍显惊讶,而他的表现,也是间接给予了楚渔说服他的信心。“
对对对,我跟滕院长交情深的很呐!”
听得此言,马景平自上而上,重新打量了楚渔一番。
年轻。
怎么看怎么觉得年轻。
倒不是说“医生”这个职业只有年长者才能“身怀绝技”,但问题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楚渔这种小年轻明显就是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主儿,根本不可能拥有熟练的医疗技术以及丰富的从医经验。难
道自己看走眼了?马
景平正犹疑间,楚渔低头看向前者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试探性的向其问道:“老爷子,你先把手松开,我给滕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替我向你证明一下可以不?”
感觉楚渔不像是在说笑的马景平简作思量,随之便是松开了他的手腕。“好,只要滕院长能给你的医术作证,我就相信你!”
接下来,楚渔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掏出手机,正要给滕长丰打去电话,却发现自己貌似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呃……”倍
感窘迫的楚渔抬起头来,面朝马景平尴尬一笑。“那个……你有滕院长的联系方式么?”此
言一出,以董沧为首的众多董家人尽是不免流露出怀疑以及鄙视的神色来。马
景平微微皱眉。他
就说嘛,这么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结识滕长丰那种骨科医学领域的泰斗人物。
“小伙子,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董峰的病,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感冒发烧,诊治过程中稍有差池,你和他的一辈子可就全都毁了。”
“算了,我还是找别人要他的电话号码吧。”
楚渔没有理会马景平的说教,而是重新按亮手机屏幕,把电话给倪萱打了过去。不
多时,电话接通,楚渔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询,而是关心。“
喂,萱萱啊,吃完我给你准备的早饭了没?”倪
萱娇哼一声,不答反问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等下,我看看。”楚渔把手机拿开,在手机屏幕右上角瞄了一眼时间,然后又迅速把手机贴回到了耳朵上。“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八分。”
“所以嘞?”倪萱又问道。
“所以……你午饭先别吃,等下我接上你,咱们一起出去吃顿大餐。”
聊完这些家长里短,楚渔才转入主题道:“先不说这些,你把咱姥爷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那是我姥爷,不是你的。”倪萱在那头红着脸反驳道。
“嘿嘿,早晚也是我的嘛。”楚渔贱死人不偿命道。
倪萱懒得跟他纠结这些不必要的琐事,说出滕长丰的电话号码后,她又向其追问道:“你要姥爷的电话号码做什么?”
“让他帮我说两句好话。”“
想都别想,姥爷他不会给人开后门的。”
“外孙女婿也不行?”
“去你的!整天没个正经。”
“好了好了,待会见面我再跟你解释,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水果,先吃两个垫垫肚子。”
“你以为我是你呀?一顿不吃就饿成饕餮似的。”
“咦?”“
怎么了?”“
你咋看出俺的真身来了?”
“快忙你的去!如果……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再跟我说,姥爷他最疼我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家萱萱老……”“
嘟嘟嘟……”一
听楚渔又要滔滔不绝的说起那些羞人言语,脸红心跳的倪萱赶紧把电话给挂断了。结
束通话后,楚渔盯着手机屏幕“傻傻”一笑。旋
即,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楚
渔抬起头来,发现董家众人以及马景平等诸位医生,皆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凝视着他,倘若眼神能攻击人,估计他已经是负伤累累了。“
都别着急,我马上就给滕院长打电话。”电
话拨到了滕长丰那里,此时的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和天金市骨科医院的副院长喝茶聊天。“
稍等,我接个电话。”滕
长丰跟副院长知会一声,继而便是走到窗边接通了楚渔打来的电话。
“喂,请问哪位?”“
滕姥爷,是我,楚渔。”
简单的对白结束,滕长丰立刻向他问道:“听说昨天你帮萱萱买了房子?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
楚渔这次打电话来可不是跟滕长丰要账的,谁知后者却不容他轻易在这个话题上绕过。“没多少是多少?”
“就几百万而已。”楚渔随口答道。
“几百万?”
一生清廉的滕长丰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虽说倪萱父母两个人平时做了点小生意,却也不可能把钱全都存到自己这宝贝外孙女的户头上。
换句话说,这买房子的钱,多半是楚渔帮倪萱出的。“
石门市的房价已经贵到这种地步了?”为
了节约时间,楚渔不得不赶紧向滕长丰言明实情。“买房子的钱都是我出的,房本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萱萱她只不过是在那里暂住而已。”
得此回应,滕长丰总算是舒心了些。不
过这份“舒心”持续了连两秒钟都没到,就又改为“提心”了。
“你跟萱萱住在一起?”
“……”楚
渔一时无语,却也不难理解滕长丰这种“老古董”的思想观念。“
滕姥爷你就放心吧,我有自己为人处事的底线。”反
正底线是我的,我想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
某渔回答完毕,又如是在内心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