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中年男人慢慢地拿起了烟,点燃了之后说。
这个时候,叫郑贺民大哥的女人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放下茶水之后就很董事地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郑贺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觉到尼古丁的刺激下脑袋微微地发晕,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夹着烟,端着茶杯,平静地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
“这个叫李牧尘的人,就是之前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要对付的人?”中年男人皱眉问道。
郑贺民点点头。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男人又问。
“我打算走正常途径,警方现在在找杀害刘铁柱的凶手,只要我把证人和证据全部往公安局一送,就可以了,不过我怕姓沈的捣鬼,所以这件事情要先和你打个招呼。”郑贺民平静地说。
“不行。”男人却一下子拒绝了郑贺民。
“新上任的副市长很难对付,现在正盯着公检法这条线,我不能轻举妄动。”男人皱起眉头吸着烟,说。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郑贺民猛地捻灭了烟头,死死地按在了烟灰缸里,眼神中凶狠的光芒一闪而逝,这个时候,他才是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青面狼。
“事成之后,五十万。”郑贺民淡淡地说。
男人脸上的皮肉狠狠地跳了跳,显然对这个数字十分的在意。
见到男人已经意动了,郑贺民继续说:“而且这本来就是正常渠道,刘铁柱死在医院里,警察已经立案在侦查,我只是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把你们警方需要的东西递交上去而已,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一点风险都没有,新来的副市长那边,如果他没有注意也就算了,一旦注意起来更好办,想办法把他和姓沈的搞起来,让他们狗咬狗。”
深吸一口气,男人淡淡地说:“我打个电话问问看。”
拿出手机,男人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几声之后,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良久,男人放下了电话,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这事没有办法办了。”
“怎么了?”郑贺民看着男人脸上奇怪的复杂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
“刚才静安区分局的人告诉我,你的两个人已经扛不住压力自己招供了,说根本就没有看见是什么人杀掉了刘铁柱,而分局那边也已经对两个人进行了鉴定,鉴定结论是依照之前他们昏迷住院时候的情况来看,完全不可能在看见凶手是什么人,而且他们两个人也是从后脑被人击晕的,所以,这个鉴定结论对你十分的不利。”男人皱起眉头说,显然他也感觉这件事情十分的棘手。
郑贺民听闻,心里头狠狠地咯噔了一声,想到了今天李牧尘那嚣张跋扈的嘴脸,难不成这个小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怎么可能!?这个小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是沈德潜那头老狐狸?随即,郑贺民又觉得不可能,这刁钻的行事套路,一环扣这一环,完全不是沈德潜的行事风格。
“那医院的监控呢?里面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李牧尘在案发时间段进入了医院!”郑贺民想到了另外一个十分关键的证据,像是抓住了稻草一样的急声说。
“昨天晚上,李牧尘已经在公安局做了笔录,他说自己只是去医院买一些药而已,而且他还有发票,在医院药房的记录上,也的的确确有他买药的记录。光是这么一个视频,已经无法认定李牧尘的杀人嫌疑了。”男人老练地说,显然对公安机关的办案思路和术语十分的清楚。
砰!
一个烟灰缸猛地砸落在地面,碎裂成了无数块,而烟灰缸里头的烟头和烟灰,也洒落出来,洁净的地板上出现了块块污渍。
郑贺民脸色铁青地咬牙说:“老子出道这么多年,今天还真的给鹰啄瞎了眼!”
男人对郑贺民的失态完全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说:“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方便插手了,你自己解决吧。”
郑贺民闷哼一声,铁青着脸站了起来,原地走了几步,猛地说:“我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男人抬起头看着郑贺民。
。。。
。。。
第二天,李牧尘刚打发走了跑过来训练,结果给李牧尘练的和死狗一样的王奎,就接到了韩小雨的电话。
因为解决掉了郑贺民的事情,所以李牧尘的心情十分的不错,这种时候韩小雨这样的软妹子找他,心情自然就更好了,语言中自然是好几次调戏韩小雨这个软妹子,羞羞答答的韩小雨软妹子被李牧尘调戏的受不了,在手机那头不断地娇嗔李牧尘这才作罢。
结果一说正事,李牧尘这才知道原来韩小雨是有求来了。
韩小雨的大学寝室和另外一个男寝室的同学要开一次联谊会,但是韩小雨不想和那些摆明了就图谋不轨的男生有什么接触,于是就找上了李牧尘希望能够和他一起去这个联谊会,用一个男朋友的身份让那些追求她的男声知难而退。
对于软妹子的请求,李牧尘从来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装男朋友这样的事情?李牧尘自然不会拒绝。
又调戏了韩小雨妹子一会,练了一套拳法,回去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的真气,时间就差不多到了中午,同时也到了昨晚和德叔约定好的一起吃饭的时间。
来到了楼下,李牧尘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静安区的一个别墅区行去。
德叔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寻常的地方,这个著名的别墅区环境优美,在里头住着的人非富即贵,总而言之一个个都是在社会顶层的精英人物。
当李牧尘来到这里的时候,奇葩的出租车停在了这个非富即贵的别墅区门口---这里的保安不让出租车进去。
开出租车的大叔也貌似觉得自己一辆破破烂烂的出租车来到这么光鲜亮丽的地方有些丢人,把李牧尘送到了地方收下钱之后立马就走了。
李牧尘看着眼前神情严肃地拒绝自己入内的保安,摸了摸鼻子,无奈,只好先打电话给肖雪,从肖雪处要来了影哥的电话,这么周折了十来分钟的功夫,影哥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影哥的表情不太好看。
毕竟不管怎么样,在影哥看来李牧尘只是个小小的保安,连个屁都不算的人,可却要自己跑到大门口去接他进来,偏偏的,这个该死的保安还十分得到德叔的器重,让他一肚子火发不出来,脸色能好看才叫见鬼。
“让他进去。”影哥冰冷地对保安说。
保安自然是认识影哥的,这位跟在德叔身边跺跺脚都不知道能震死多少人的影哥他可不敢得罪,连忙敬小慎微地对李牧尘道歉然后放行。
李牧尘笑了笑,对这个快哭出来的保安拍了拍肩膀,说:“咱俩是同行,你比我敬业。”
说完,就走了。
而正在肚子里头腹诽现在的人真他妈的奇葩,明明和德叔有关系却打个破破烂烂的出租车过来调戏自己的保安愣住了,同行?
德叔的别墅在别墅区靠后的位置,中都市地处在大海边,有一条大江浩浩荡荡地贯穿而过,平原地带注定了没有多少山,而这别墅区的位置,竟然就建立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这在中都市可谓是十分难得的。
当然了,相对于这里一个平方高达十一万人民币的均价房价来说,这种福利并不算过分。
来到了德叔的别墅,刚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李牧尘在院子的中央看到了一个很欧式风格很奢侈的喷泉,这玩意貌似普通人家真心玩不起。
影哥并没有把李牧尘带到别墅里面,而是绕过了喷泉,来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个池塘。
这还是寸土寸金的中都市么?又是花园又是池塘的。
而德叔,正坐在池塘边钓鱼。
“小尘来了。”德叔转头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
李牧尘走上前去,说:“德叔,我来了。”
“坐吧。”德叔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笑眯眯的说。
李牧尘坐在了德叔旁边的休闲椅上,看着德叔垂钓,而让李牧尘坐下之后,德叔就专心致志地钓鱼,一时半会也没说话,李牧尘也没有吭声。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安静着。
良久,德叔抽出了一动不动的钓竿,看见上面的鱼饵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吃掉了,笑着说:“这池塘里的鱼儿,到是越来越狡猾了,竟然光吃鱼饵不上钩。”
李牧尘咧嘴一笑,说是:“德叔心思不在钓鱼上,这鱼饵被吃掉了却没有察觉,也是理所应当的。”
“哦?你说我心思不在钓鱼上,那你觉得我的心思在哪里?”德叔呵呵笑了笑,重新装上了鱼饵,把鱼竿抛出,前方小池塘的水面上荡开一圈涟漪,然后就安静下去。
“德叔的心思,我猜不到。”李牧尘笑着说。
德叔微微一笑,却说了一番云山雾罩的话:“我很喜欢钓鱼,不过年轻的时候心浮气躁,坐不住,我像是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正是最有冲劲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遇上了对我人生产生了最大影响的人,他告诉我,做人就和钓鱼是一样的,想要吃鱼,就要戒急戒躁,沉下心来,方可成事。最后,他送给我两个字,小尘,你很聪明,也很有手段,能不能猜得出来,是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