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锅头!?
除了对中国的白酒除了偏见般的歧视之外就没有什么了解的亚当,在场所有的中国人都错愕地看着李牧尘,他们实在想不通在这样高档的场合李牧尘怎么会把二锅头这种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酒给弄出来,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更过分的是,亚当居然还一副喝到了琼浆玉液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李牧尘转了转手心的空酒杯,平淡地说:“这种酒在中国很普遍,我们不叫它廉价,而是叫它平价,任何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可以享受到这种酒,就算是你再穷困潦倒,哪怕是你在天桥下乞讨都不用担心你购买不起它,当然,尽管我觉得乞讨者的收入已经算是我们国内比较高的一群人了,不过这并不是我们今天的重点,总而言之,真正的美,应该是是平易近人的,它不应该是世界上独一无二地放在陈列馆里面被人瞻仰和仰望的,它应该很和善,任何人都可以拥有它,亚当,不是吗?”
李牧尘说道了最后,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向了这个古板的意大利男人。
此时,这个叫亚当的意大利男人深有所感地点点头,他看着李牧尘严肃地说:“我承认,你说服了我,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为我之前没有风度的表现对你道歉,我必须承认,这个世界上除了红酒之外,中国的白酒,这种叫二锅头的酒也是真正的好酒。”
李牧尘笑了笑,并未说话,转头看了苏漓一眼,示意这个同样被自己一番装神弄鬼的表演弄得有些愣了的女人可以上场了。
苏漓是什么女人,这个在商界圈子里头摸爬滚打从什么都没有的小职员做到了现在跨国公司亚太区负责人的女人毫无疑问是十分精明的,尽管对李牧尘的表现无比的赞叹,但是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看见李牧尘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丢眼色,她立马就知道了李牧尘激怒亚当并且顺势做了这么一系列的表演,很可能都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亚太的心境产生变化。
看着此时正一脸和激动的亚当,毫无疑问的,此时如果去跟亚当提那个合同,这个固执的意大利老头点头的可能性非常大。
感激地看了李牧尘一眼,苏漓走上前去,微笑地对亚当说:“亚当先生,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谈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而原本信心满满的苏漓见到亚当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也有些忐忑,不要把别人都当作傻子唯独自己是聪明人这样看,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了,恐怕你才是人群中最傻的那个傻子,苏漓觉得亚当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点,因而她也有些忐忑。
毕竟,这个合同非常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到了今年她所负责的亚太区业绩能否超过往年同期,而往年同期的业绩,并不是她负责的,所谓刚刚上任的新官,自然是急于拿出一些成绩来的。
此时的苏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而正如同她所想的,亚当的确反应过来了,他知道可能这一切都是一个设置的很精密的局,但是亚当并未生气,他认真地看着苏漓说:“你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伴,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真正的艺术,艺术并不高贵,它应当如同你的男伴所说的是平易近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他也让我找到了一种差点错过的真正的奇迹美酒,你们公司的合同,我会签署的。”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苏漓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充满优雅地对亚当微笑伸出手说:“不管怎么样,亚当先生,无论是私人还是合作者的立场上,我都十分希望能够和您保持长久的友谊。”
亚当哈哈大笑着握住了苏漓的手,这个骨子里就充满了意大利浪漫基因的老男人对李牧尘挤了挤眼睛,说:“苏小姐可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美人,如果我年轻二十岁的话一定会和你竞争的,幸运的中国小子。”
李牧尘闻言毫不做作地伸手抱住了苏漓,对着亚当说:“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亚当闻言哈哈大笑。
这个插曲之后,新鲜劲过去了,人们也很快散开,在场的都是亚当的朋友,亚当当然不可能丢下这么多朋友专门和苏漓跟李牧尘聊天,更何况这个除了有些固执和傲慢之外其实性格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外国老头也很会来事,很快就把时间和空间都交给了李牧尘跟苏漓两个人。
看着告辞离开的亚当,苏漓兴奋地转身抓着李牧尘的袖子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牧尘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苏漓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个死人在故意卖关子,看着他一脸龌龊的表情,心下无比羞涩的苏漓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不拿到一些好处是不会开口了,轻哼了一声,苏漓伸出手掐着李牧尘手臂下面的软~肉威胁说:“你说不说!”
李牧尘苦着脸说:“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 不给好处也就算了,居然武力威胁我。”
“哼!快说!”苏漓如同一个不讲理的小女孩一般道。
看着李牧尘一副苦哈哈被地主欺压无处诉苦的长工脸色,心下就无比的放松和自然,一直以来,她身为一个单身母亲带着自己的女儿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面挣扎求生,无论是生活的压力还是精神上的压力都让苏漓不得不坚强起来,逐渐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的苏漓却慢慢地忘记了笑和轻松,唯独只有和天真浪漫的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重新捡起这种感觉。
但是在苏玖玖的面前,再怎么放松,苏漓也还是一个母亲,这个身份让她不可能完全丢下一切的防备,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她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个护仔的母亲对女儿的防备,而现在,李牧尘出现了,在李牧尘的面前,苏漓很神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真正地做到毫无防备的轻松。
这种轻松,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她可以没心没肺地不去想一切事情,甚至是肆无忌惮地去闯祸, 因为她知道,哪怕是她闯祸了,这个男人也总是有办法很神奇地为自己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这个男人的出现,虽然他从未表现出来,也没有说出来过,但是苏漓好像看到了,看到一面无形的盾牌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为自己阻挡了一切看得见,看不见,她知道,她不知道的一切狂风暴雨。
这才是一个做女人的幸福,可以撒撒娇,可以野蛮一点点,可以无缘无故地闹腾一下,然后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种幸福,苏漓从未享受过, 从来没有,但是李牧尘给她了。
李牧尘慢条斯理地跳出了一块蜗牛肉塞到了苏漓的嘴里,这才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不过我的办法也是正确的,他再一次用我的办法去喝酒的话,肯定达不到刚才那样的效果,不过滋味也不会差的, 会喝酒的人和不会喝酒的人,一起喝同一种酒,尝出来的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不过嘛,依照他的酒量我估计他再来一次直接就能醉翻了。可怜的家伙,一辈子都浸泡在红酒里面,才只有这么一点可怜巴巴的酒量。”
苏漓被李牧尘说的忍俊不禁,虽然很好奇李牧尘所说的那个神秘手段,但是她也没有轻易地问出口,只是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很爽的,要不要试试看?”李牧尘忽然凑到了她的耳边说。
!?
苏漓愣了一下,随即跃跃欲试地看着李牧尘,一脸的兴奋。
李牧尘四下看了看,见到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带着苏漓走到了阴影处,月黑风高,正是私下里偷偷摸摸地做点那什么事情的好机会···可怜苏漓没有察觉到李牧尘脸上狼外婆一样的笑容,要不然吃过亏的她是绝对不会任由李牧尘这么放肆的···
带着一脸好奇的苏漓来到了阴影处,李牧尘对苏漓说:“闭上眼睛。”
苏漓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闭上了眼睛。
李牧尘的声音在苏漓的上耳边响起,“慢慢的,放松你的身体,呼吸慢慢的,思维也慢慢的,就好像你现在正躺在一片日光浴的沙滩,沙子很柔软,微风很轻柔,远处有海浪声,还有海鸟声,一切,都很祥和···”
李牧尘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苏漓的身体变得软软的,整个心神都在这种带着魔力的声音下放松了起来。
见到苏漓的表现,李牧尘得逞地一笑,开玩笑,这叫做魔障音,一个很邪乎的名字,但是却是一门鼎鼎大名的魅惑邪功,之所以说邪功,是因为这门功夫修炼到了真正高深的地步是可以把一个人的全部理智都摧毁掉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催眠加精神控制。
不过李牧尘自然不可能对苏漓用这般的手段,他只是用了很少很少的魔障音,对常人只有引导她放松的作用,不会产生任何危害,加上苏漓对李牧尘全心全意的信任,得到的效果好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