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云站在雪山脚下,凝视着这条片雪不沾的青石梯,似乎听到了清脆的剑鸣声。“
这青石梯不凡!”姜
行云微闭上了眼睛,体内三十五万道剑意激荡起来,与那传入耳中的剑鸣声,形成了某种共鸣。
一时之间,迟迟没有进展的寂灭十三剑之剑五,微有了些松动的趋势。
与此同时,体内的剑意也暴涨着。
三十六万!三十七万!三十八万!这
一刻,雪山、石梯、少年,还有那漫天的雪花,无比和谐静谧,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让
人升不起一丝破坏的心思。可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姜行云!”
突如其来的喝声,好似惊雷般炸响,震得雪山颤鸣,飞雪狂乱。姜
行云的悟剑被无情的打断。体
内的剑意增长止步四十万不说,更重要的是,姜行云只差一步就能领悟出寂灭十三剑第五剑!
一旦能够领悟出剑五,姜行云甚至有信心与武道真人交手。可
现在,这一切都被人刻意的破坏了!
冲天的怒火,自姜行云体内迸发而出。青
石梯顶端,傲立着一众身着雪袍的年轻武者。“
你这是找死!”
姜行云陡然冲向领头的那个冰雪宗武者。此
人名雪昌坤,冰雪宗大师兄,三劫小真人修为,就是他刚刚出言,破坏了姜行云的顿悟。
“姜行云,在我冰雪宗你也敢如此狂妄,让我来称称你的斤两!”雪
昌坤得逞的狞笑一声,猛的一指点向姜行云的眉心。
前一刻,这根手指还是正常的肉色,下一刻,便变得通体晶莹,好似冰为肌,玉为骨,散发出让人惊惧的气息。
周围的冰雪宗弟子见状,神情一振。
有人惊呼道,“天啦,这是我冰雪宗镇宗绝技之一的冰雪神指。”“
看昌坤师兄这一指的气势,他已然将冰雪神指修炼到了第三层,”“
这一击,除非是小真人榜上的强者,否则绝没有人能够接下。”
人群投来戏谑的目光,仿佛已经预见到姜行云被一指击飞的场景。“
给我死!”
姜行云火力全开,四十万道剑意冲天而起,震动天穹。“
剑四!”姜
行云并指成剑,食指与中指金光万丈,指尖吞吐着三尺剑芒,一指点出,迎向雪昌坤的冰雪神指。
寂灭之剑与寒冰之力碰撞,一声巨响,一股金白二色交织的弧形冲击波迸发而出。那
几名围困姜行云的冰雪宗弟子,当场就被掀飞出去。甚
至,纵然是相距战场上百米外的武者,都难以承受这股冲击波,被吹得东倒西歪。战
场中心,雪昌坤扛住了姜行云这一指,正要得意的狞笑,却突然感觉脑袋一懵。就
好像脑门突然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
死!”姜
行云杀意决然,指尖迸发出如虹剑芒,刺向雪昌坤的脑袋。
“不好……”
冰雪宗宗主雪霁子,一直在注意着场中局势。以
为会给姜行云一个下马威,结果却没想到,雪昌坤竟然会有生命危险。他
施展出极速,空气中响起轰鸣的音爆声,朝广场冲来。但
还是迟了一步!雪
昌坤的脑袋被姜行云一指洞穿。
猩红的鲜血,让得冰雪宗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这
是什么情况?明
明是占据优势的雪昌坤,怎么眨眼之间就被姜行云秒杀了。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认知。
姜行云卓然而立,身上杀意沸腾,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敢杀我弟子!”雪
霁子一头银发狂舞,雪白的长袍鼓荡,一股极端暴虐的气息冲天而起。
这可是他最强的弟子,三年之内就可成就武道真人啊。
如今就这么夭折了。
简直是无法弥补的损失!面
对狂暴的雪霁子,姜行云淡淡的道,“雪霁子,在你动手前,我觉得还是先解决一年之约。”
“喔?”雪
霁子被姜行云这风轻云淡的态度搞得一愣。听
姜行云的语气,似乎对解决这次一年之约信心十足。他
,哪里来的底气?
想到这里,雪霁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喝道,“姜行云,既然你要先论冒充我冰雪宗弟子一事,那你可知罪?”
“知罪?我姜行云有什么罪?”姜
行云摇了摇头,凝视着雪霁子道,“当初,七玄武府的巡察使只是裁定,让我一年之后来冰雪宗做个了断。”“
此事,你冰雪宗弟子雪千行,当初也在现场。”
“你还敢提千行?”
雪霁子头发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厉声道,“当初千行身死,有传闻就是你下的杀手。”“
后来,本宗派遣刑堂大长老雪景天,率门下十二执事,前往青云宗,却一去不归。”
“如今细想起来,此事,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姜行云哈哈一笑,“雪霁子,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难道不知空口无凭?”
“你想往我姜某人头上泼脏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姜
行云当然不会承认是他指示雷猫下的杀手,朗声道,“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杀雪千行的,是凌子轩。”“
凌子轩?”
雪霁子眉头一皱,此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
“哈哈,雪宗主,这凌子轩本长老略有耳闻,乃是这姜行云的同门师兄弟。”宇
文邕凌空飞跃而来,落在广场之上。
雪霁子恍然,旋即冷笑道,“原来是你的同门师兄弟,既然如此,这趣÷阁帐你。”“
怎么,听你的意思,这趣÷阁帐莫非还要算在我的头上?”
姜行云直接打断了雪霁子,旋即看向宇文邕,冷讽道,“宇文邕,你三番两次的帮助冰雪宗,难道你是冰雪宗养的狗?”这
宇文邕之前故意将他扔在离冰雪宗最近的城池,还在他身上留下标记,让雪千帆找来。
若非夜罗刹出现,他还一时半会报不了仇。
现在,这宇文邕竟然只提他与凌子轩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却丝毫不提两人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可
谓用心十分歹毒。“
混蛋,你敢骂老夫。”
宇文邕勃然大怒,须发皆张,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