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槿原想喂完水便马上退开的,但又担心自己喂得太猛把公孙弈给呛着了,此时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就算只是一声轻微的咳嗽,都会牵动他身上的一些神经,这让姜木槿生生的放慢了喂水的速度。
喂完第一口水,公孙弈便嚷着要第二口,直至一杯水见底,姜木槿不止是那张小脸通红,就是手都是红了,赫然就跟一只煮得熟透的虾一般,全身通红。
公孙弈却是一脸满足地躺在那儿,仿佛一个捡到宝的孩子般,别提有多么的兴奋。
反观姜木槿,此时除了尴尬和害羞外,总觉得公孙弈像是故意的,可是他的确受伤了,干裂的嘴唇也在告诉她,他没有说谎。
正当姜木槿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公孙弈应了一声,蔺行便推门进来,看到公孙弈醒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少主,您现在要吃点儿饭吗?”蔺行问道。
公孙弈因为受伤的关系,昨天醒来的时间很短暂,而今天这是第一次醒,这一整天他都还没有吃过饭,因此当看到公孙弈醒了的时候,他便觉得该让公孙弈赶紧吃饭。
“拿上来吧!”公孙弈道。
蔺行应了一声,随后出去将早已准备好的粥端了进来,以公孙弈如今的情况,只能食用一些流食。
所以这粥也是熬得很烂,大有一种用米粉熬出来给小宝宝吃的那种辅食,但却要更稀一些。
蔺行把粥放在一边,伸手去拉开一边的柜子,柜子里摆放着一整排的吹管,从粗到细还真是样式繁多。
姜木槿瞬间瞪大了双眼,为什么她没有发现,房间里有吸管?
她为什么就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公孙弈如今受这么重的伤,只能靠流食来填饱肚子,就算是房间里没有,出去找佣人给她拿也行,为什么她会傻到直接用嘴来喂公孙弈?
姜木槿此时真的是又悔又恼又羞,情绪无比的复杂。
公孙弈却是感叹了句,“原来房间里有吸管啊!”
蔺行愣了一下,正想回答,却被蔺行警告的看了一眼。
“少主,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在伤口愈合之前还是不宜多动,所以我命人去买了吸管放在屋内,以备不时之需。”蔺行不是傻子,看看姜木槿的反应,再看看公孙弈刚刚那警告的一眼,傻子都能猜得出来,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
只怕,刚刚公孙弈又诓了姜木槿一回,先前公孙弈醒来的时候,他就有打开过抽屉,这里面这么多的吸管公孙弈不可能没有看到,进来的时候姜木槿的手里端着杯子,公孙弈的唇上有水光,就是姜木槿的唇上也有。
再单纯的人也能猜得到,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蔺行一直都知道公孙弈很腹黑,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腹黑。
居然骗姜木槿以口对口的喂他喝水,蔺行实在很想要问问公孙弈:你不是有洁癖吗?你在洁癖为什么一遇到姜木槿,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