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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面,如果不是放在一边的保鲜盒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容浅浅还真觉得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问吧,趁我现在有时间。”终是忍不住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萧澈淡淡的开口。

“你和谈修,真的是表兄弟之间的关系?”即使知道答案,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

“嗯,我妈妈是他妈妈的姐姐。”

“那我们可以离婚不?”

车子猛地一停,“签字盖章,具有法律效益。”萧澈不急不忙地回答。

“我不需要你负责了可不可以?”算她倒贴白被人上了一次好不好,她真的不想这辈子都被婚姻的枷锁束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偏偏这个男人还是谈修的表哥,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萧澈头微微侧着,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已经有了兴趣,“然后呢?”

容浅浅炸毛,难道她表达的还不够明确,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然后我们的结婚游戏gameover,趁现在都有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容浅浅瞥了一眼萧澈,对于他懂了还装不懂的模样,眉眼之间尽是不屑。

对她而言,这辈子能够入得了她的眼的,就只有谈修一个人。

“回去——”萧澈闭上眼睛打算先休息一番,身边的人打扮得就像是一棵圣诞树,晃得他眼花。

容浅浅看到这一幕,肺都快气炸。他不离婚是吧?好啊,那她就下车,远离这个男人。

“不想我在车上对你做什么,就乖乖的开车回去。”就在容浅浅将爪子触及到车门的时候,萧澈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说出了这几个威胁性十足的字。容浅浅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手抖了抖,对着闭着眼睛的萧澈做了个鬼脸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别墅所在的地方开去。

幸亏别墅离学校的路只有半个小时左右,一回到别墅,容浅浅就立马打开车门往屋子里面走去。萧澈睁开眼睛,无奈的把车子里面的广播给关了。

要是他时间没算错的话,这丫头给他听了二十六分钟关于男人早泄的广播专题。

他到底早不早泄,难道她不清楚吗?

大步走进别墅的客厅,萧澈站在距离门口五步远的地方,便迟迟不肯再动。

“容浅浅——”低沉的嗓音再配上隐隐发怒的征兆,让才打开电视吃着薯片的容浅浅差点被嘴巴里面的薯片给卡住。

容浅浅看了他一眼,继续吧啦吧啦吃着手里面超大份的薯片,顺带还喝了一口橙汁。将频道换到综艺节目后,直接无视门口处那个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

“喂,你干什么抢我的薯片?”一股大力趁自己不在意的时候将手里面的薯片抢去,容浅浅像只猫一般倏地从沙发上面力气,瞪着一双大眼愤怒的盯着萧澈。

萧澈将薯片丢在地上,“在我睡醒之前,我要见到客厅和我走的时候一样。”说完后有些疲惫的往卧室走去。

容浅浅轻嗤一声,不作理会。

虽然薯片被丢在地上,还有葡萄干,香蕉干……昨晚带着兄弟来家里面开party,桌子上面满满地摆了一堆她喜欢吃的东西。不用为了一颗老鼠屎,而搅坏她的心情。

萧澈打开卧室的门,地上的饮料瓶子,床脚处那横七竖八摆放着的零食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仅剩的理智。该死的,是他低估了她破坏的能力。

转过身子带出一阵风,面色冷峻如霜的走到悠闲躺在沙发上面看电视的女人面前,然后一把提起她的领子,“我给你安排在家中的佣人呢?”

“被我辞退了。”

萧澈头很疼。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家里面的一切都给我收拾妥当,不然我立马办了你。”

这句话,不带半点玩笑。

容浅浅眨了两下眼睛,“你是开玩笑还是开玩笑?”这么浩荡的工程,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得完的。

萧澈牙齿摩擦得咯咯直响,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出,“你认为呢?”

容浅浅讨好的笑了笑,“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依了她的话,萧澈松开了容浅浅的衣领,然后看着这女人马上逃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脑海里面突然间冒出‘糟糕’两个字,等到萧澈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容浅浅已经光着脚往外面跑去。

萧澈有些懊恼,离开了半年,就忘记了这只外表看似小白兔的女人骨子里面实是利爪伤人的小野猫。

“回来——”萧澈站在离容浅浅十米处,脸色异常阴郁。

说回来就回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她就是不会顺着他的话去做,“想要我回来,好啊,现在、立刻、马上给劳资去离婚。”

是的,没错,她是已经快要被这婚姻逼死了,所以不介意爆粗口。如果爆粗口可以为她加上‘低俗不堪’这代名词,让这个大叔厌恶她排斥她,她十分乐意句句爆粗口。

如今她就差身上写着‘请一定要厌恶我’这几个大字了。

萧澈神色一变,“如果离婚了,你就会过来并且把这儿给打扫干净?”

容浅浅点头如蒜。别说是这么一个地方,就算是让她去刷马桶,她也愿意做。大女子能屈能伸,不拘小节,“对对对,萧先生如果点头同意离婚,相信这将会是你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萧澈不由得被气乐了,高兴时候一口一个萧先生,不高兴的时候就直接大叔大叔的叫。他到底是娶老婆还是娶祖宗,或许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还真是拿她——有!办!法!

没有再靠近容浅浅,萧澈走到沙发前坐下,模样慵懒得就像是偷吃了面包后晒着太阳的波斯猫,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贵气,“先收拾了再讲条件。”

这回倒是让容浅浅惊讶了,这不科学,萧澈是怎么想通的呢?

“怎么?你这是突然不想离婚的表现。女人嘛,我懂。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而你,亦是相同的性质。”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容浅浅,萧澈将综艺频道换到了财经频道。

“切,我看是哪个女人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三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灯一关,又有什么不一样。”走到外面摆放打扫卫生的工具身边,容浅浅拿起扫把和垃圾桶就开始打扫。

原本还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十多分钟就结束,但是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连三分之一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容浅浅在打碎一个杯子之后,有些无奈的瘫坐在地上。

魂淡,从来都是她以奴隶男的为主,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而萧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容浅浅一直在作死着,除了偶尔抬起脚让她拖地之外,再无其他。

“对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萧澈突然问道,容浅浅摇摇头,尼玛这是在考验她和他之间的默契来着?呵,我说大叔,您老就省省心吧。咱俩早结束早超生,你不为难我,我也不为难你。

日后再也不见。

“叫做前日种因,今日得果。”

容浅浅:“……”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在一边说风凉话的人了,真想一拖把塞他满嘴垃圾。

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她才把客厅和卧室都打扫干净。为了能够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和萧澈谈关于离婚的事情,她将打扫工具拿出去进来的时候顺带摘了几朵花盆里面的玫瑰,插在空着的花瓶里面。

容浅浅曾经在网络上看过黑色玫瑰的报道,眼前能够住得起豪宅的男人家里面养着黑玫瑰,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有钱人太不把钱当前看。

黑玫瑰的花语是‘你是唯一,且为我所有。’当初就是被这句犹似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话语给勾住魂儿,整天幻想着谈修要是送她一朵黑玫瑰,她估计直接在刺激中死去。

显然谈修没有给她这个死去的机会,别说是黑玫瑰了,狗尾巴草也没见他送过。

不过她,倒是送给谈修过用黑墨水染过的一朵玫瑰。也算是少女情怀中少见的羞涩之事。

萧澈在看到容浅浅将黑色玫瑰插到他左边花瓶里面的时候,呼吸一滞。这可是他从国外好不容易带回来养活的几株,现在……眉毛不经意地抖了抖,也罢,只要她安安分分,几盆花他可以保持沉默。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了。”容浅浅把电视给关了,然后坐在萧澈的右边。

萧澈将手里面的杂志放下,目光落到了眼前的这棵圣诞树上。

廉价的睫毛膏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在眼睛的周围晕开,与紫色的眼影融合在一起让人看着就心中十分不舒服。白色的粉底一块块裂开,就像是要换皮的物种。

将放下的杂志再次拿起,萧澈冷冷道,“先去洗个澡,我当心你会是不是爆出个礼物。”

爆出个礼物?这是什么意思?显然容浅浅的思维没有和萧澈在同一轨道,但是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她还是‘哦’了一声点点头乖乖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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