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笑了,至少他已经明白了大将军的目的。大将军无非是要以荣华富贵来邀他加入到自己的阵营。
温文是一介文弱书生不假,不过温文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他的背景不是官宦,不是富甲,不是江湖豪杰
,他的背景是他的家族,一个不是很出风头,但是却没有人敢招惹的家族,温家。
温家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家族,他不像唐门,慕容、上官、费家那么招摇,也不像雷家那么招眼,他只是
默默地存在,直到有人忍不住去挑战温家的底线时,温家才让江湖震惊,尤其是唐门。
三帮四流五大盟是最先出手对付温家,也是最后敢于挑衅温家的帮派,那时温家只是走出两个人,一个叫
温饱,一个叫温情,那一战是江湖中最为风轻云淡的一战。
没有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只有单一的杀戮。
温饱和温情所过之处未有任何抵抗,两人就像是闲庭漫步,说话之间三帮四流五大盟的人已经折了七七八
八,剩下的,没有剩下的,....
江湖中在没有人敢于挑衅温家,那时大家才知道,温家用毒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唐门的毒算是什么
,也是从那一役,唐门发展的中心改为以暗器为主,下毒为辅。
大将军能从自己的姓上和温家扯上关系,可见大将军对于温家也是心存招揽之意。
温文淡淡笑道:“古训曰:世事如明镜,前程似暗漆。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酒里
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拂石坐来春衫冷,踏花归去马蹄香。我自食其力,不偷不盗不抢,白观日,夜观星
,说实话,我很快乐。”
大将军说话已经没有开始的客气,“你明白我的意思。”
温文笑道:‘我明白。”
大将军眼见已经暴怒,忽然之间说道:“温先生,我真的很欣赏你。”
温文道:“我也很敬佩大将军,大将军南征北战东拼西杀,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点天下皆知,天下黎民百姓无不对大将军感恩戴德,如果没有大将军率领将士捍卫疆土,百姓就会成为亡国奴,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现在天灾人祸,百姓是苦了一点,但是亡了国,没了家,百姓心中连最起码的挂念都没有了,于国你是功臣,于民你是救星,将军公德盖世,你应该比我还要快乐,大丈夫立世于此,夫复何求。”
大将军看了一眼温文,缓缓转过身,缓缓地坐下,继续看着池塘的景色。
温文缓缓退下,他知道,不管是大将军是否听明白他的话,至少今天大将军不会杀他,至少他还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
温文离开,一个青衣人走了过来。
“温文此人如何?”大将军问。
青衣人道:“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人对事相当事故,此人了不得,如果能为将军做事,则将军不必为后院存后顾之忧。一句话,治世之能人。”
大将军呵呵笑道:“能得诸葛先生夸赞之人必是贤能,好,不论如何,我先将温文揽于帐下再说。”
青衣人一笑:“将军一定要礼贤下士。”
大将军笑道:“以待你之礼何如?”
青衣人笑道:“最好。”
************温文坐在茶肆。
茶已经凉了,温文还是痴痴的坐着。
大将军为人行事的作风,谁人不知,大将军能够让自己安然走出将军府,说明大将军对自己还没有死心,
没有死心说明大将军还会找上自己,如果下一次再拒绝大将军,那么后果是什么?
一柄剑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温文一惊。然后就看见一张很阳光的脸。
“我叫沈绝。”年轻人轻轻地说道,像是怕吓着温文一样。
温文轻轻的吁了口气,:“在下温文,不知小哥有什么事。”
沈绝说道:“有一位老朋友差我捎来一句话。”
温文一愣:“老朋友?一句话?”
沈绝道:长风破浪会有时。”
温文随口应道:“直挂云帆济沧海。”
沈绝一笑:“莫愁前程无知己。”
温文已经站起:“天下谁人不识君。”
温文激动的问道:“风先生安好。”
沈绝道:“先生很好,先生知道温先生在大将军辖区,大将军必然不会有眼无珠放任温先生自去,大将军现在不论是威望还是权势正在鼎盛时期,连当今圣上也不愿轻捋其锋,先生知道温先生的性格刚烈宁折不弯,先生说一切顺其自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届时自有公论,莫为了一时之快坏了性命,不值当。”
温文恍然道:“风先生所言甚是,如此一来文某犹如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眼下豁然开朗。。”
沈绝道:“风先生说,如果大将军再请不可立时应许,恐其疑心,需待三次以后,大将军手下有一幕僚深得其心,他复姓诸葛单字一个舒,此人深不可测,温先生日后若在大将军左右当小心此人。”
温文忽道:“沈少侠此番远离京师到此只是为传话这么简单。”
沈绝笑道:“这只是其一,沈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