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敌军校尉的讨敌叫阵,‘哗啦’一声,城头的吊桥放下,城门打开。
城门里面并没有向校尉原本预想的那样,杀出一哨人马。反而与他一样,仅白马银盔踱出一年轻少将,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腰带三尺龙泉剑,弓箭随身,手持横刀戟,挥着坐下嘶风玉马,果然是绝世风华!
校尉当即大喝道:“来者何人?”
少将凤眼微眯,不屑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本将城门前犬吠,碰上小爷这两天心情不好,敢情想试试小爷手下的利剑刃不刃血?!”
校尉脸气的不清,虬髯的脸色微黑,拍马道:“吾乃柴守礼,邢州尧山柴家庄(今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人士,原本只是过来想询问一下你们军中是否有一个受伤的女子,现在她的伤势到底如何!怎奈你军中守将一言不发便冲着我放箭,这是何道理?!正所谓两国相争,尚不斩来使,将军的人是否太过无义?!此番叫阵,便是要好好教训你们一下,凡事不要狗眼看人低!”
“受伤的女子?!你是说在军中吗?!”少将一下子睁开眼。
“不错,长的瘦瘦小小,还瘸了一只手。”
“该死——,是谁伤了她?!”少将闻言,脸色厉变,催马挺戟直冲过来。
“呃?!是我,但……。”校尉急将狡辩,毕竟那女子的手上的伤势与自己无关啊!“
“没有但是!匹夫受死!”
李廷鸾气疯了,军中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
柴守礼看着少将脸色巨变的冲过来,连忙从自身背后取出自己的武器银枪,横枪立马,翻身格挡下李廷鸾奋力刺来的这一戟,手下一沉,不由心中大惊:“好大的力气。”
看着少将似乎并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景象出现,不由隐隐兴奋起来。这柴守礼在蜀中营的时候,每一次和人对战,自己总是能轻易的取胜。弄的现在蜀军阵营中的所有人都看见自己像是瘟神一样。今天可算看见了一个还算是有点样子的武将,当下战斗的欲望飙升,武人的热血上涌,咧嘴朝着李廷鸾拍马上迎。
而李廷鸾看着面前这一格挡住了自己长戟的小小校尉,此时也是震惊无比,心中盘算道:自己方才那一画戟,可是灌注了七分的内劲的一戟,倘若不出意外的话,甚至有可能能将来人连他坐下的战马也给拍死。本来打算将那员敌将立马擒下,没想到,到最后只不过是刚刚的让那武夫手下微沉而已。而且看他的模样,可能还没用上十分的力气。也不禁豪气顿生的喊道:“果然好手段。再来!”
李克用和李存勖走上城门口,便是看见这样的一幅情景。
黑衣窄修的校尉,和白衣银盔的李廷鸾一枪一戟,斗的难解难分。
“这校尉何人?!一手银枪使的泼水不进,倒是一身好本事。蜀军中内,何时有理这样的人才?!”李克用势便能将他们擒下,哪料到蔡家的势力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血迷糊了我的眼睛,热呼呼的溅在脸上,我疯了一般的嘶吼,长枪戳进敌人的胸膛,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让我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八十万大军!八十万大军!这是怎样的一个恐怖画面?!就算是八十万难民一下子冲入洛阳,那也是一个不得了的战斗力,更何况中间还混杂了三十万训练有素的精兵?!
“轰——”三把长枪递进我胯下的马肚子下。
“喝呀——”三人撑红了脸,奋力一挑,将我连人带马翻身摔下。
“大人——。”身后一声惊呼,一个瘦弱的身体将我扶起,顺势一滚,避开迎面而来的三把长枪。
梁峎看着我铁青的脸,皱眉,喘了一口粗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杀光了再说!要不然这天下就完了!”我的唇角被到底的岩石撞倒,肿了一大片,僵直了背脊,我甚至来不及喘息一下便被迎刺二来的银枪给削掉了一层额角皮。
“呛——”
梁峎是个书生,光看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就知道从没指望过他能大发神威,所以我顺势当掉侧面刺来的长刀后,就一把拉住了他,将他甩到一边,大吼:“去凉州搬救兵!快!慢了我砍你的头!”
“咳咳——”呛了一口凉气,即使腿软,我还是得奋力支持着。梅葚的这具肉身,经过了我这么多年的锻炼,虽还不至于刀枪不入,倒也算得上精打耐摔,橡皮人一样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只有在危机时刻,方能显示出它的性能来。
“妈的——,长安梅葚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战停,静默。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般,任着北风在冷日下呼啸,我心中只剩下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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