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不见面,原来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再次被伤到。【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谢谢你放我走。——沈莘墨
要面对你的指责,我无力还击,不是理绝,而是不忍心,因为你的决定我都尊重,只是那并不是分离。——铉宸
半个月后
自从上次板子事件后,晓妃竟然小产了?艳贵妃咽了咽口水,在自己的艳妍殿忐忑不安。但是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当面责骂她,也没有怪罪下来。一开始她还挺庆幸,皇上也不怎么宠爱那个晓丫头嘛,她美滋滋的认为皇上肯定是舍不得责罚她,只是圣宠稀薄,皇上已经近三个月没有涉足后宫了。
进来听闻皇上可能要立皇后,宫里为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此事非空血来风,这个传言可是有鼻有眼的,绣衣局、司礼局全都收到了风声,现在后宫之内人心惶惶,心道皇上最钟爱的到底是那一朵花儿?
猜测不停,二品贵妃级的妃子个个都被二品以下的妃子登门拜访,门槛都给踩破了。一些受到奉承的妃子个个都开始做起端庄贤淑、礼仪厚德之人,有些妃子更是为了仪态万千,看起来雍容华贵,有母仪天下之风更是请了礼仪乐师来授课?
只是对于此事艳贵妃是最多人猜测是皇后之位人选,瞧瞧,就算艳妃娘娘把晓妃娘娘打得小产了,皇上也舍不得骂过一句,可见艳妃娘娘在皇上心底的分量有多重了。
只是艳贵妃也算是个有脑子之人,在人前她虽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只是她心底明白,皇上,可能不在宠她了。
关于宠幸此事,她父亲御史大夫有所听闻,已经多次飞鸽传书过来警告了,如果她稳不住皇上之心,他就把三夫人的女儿,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送进宫。
她一听,急了。从小到大她都知道那个三夫人是她娘亲最大的劲敌,平時她最得宠了,她娘亲的气头全给她压了下来,那受欺压的日子,实在难熬啊。
好不容易,她进了宫,得以圣宠,母亲终于翻身了,可以骑在那个女人头上,怎么还愿意回到过去那种生活?所以,为了向她爹表示皇上还是宠她的,她把那日得来,有着凤凰图腾的银镯给了父亲作证明。
谁知她爹大悦,直说她是皇后命?她爹也是两朝元老了,那镯子可是历代皇后身份的象征?艳贵妃听了,犹如被冰水浇了一头热?
那个凤凰镯子可是她从那个丞相手里得来的,但是此等女儿家的饰物儿那里是他一个男儿所有呢?而那日他与那个小贱人在偷情,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从那个小贱人手中得来的。也就是说,那个小贱人……就是皇上心中的皇后人选?
这样想着想着,艳贵妃心里便烦躁不已,虽然是严冬,也已经是年末了,过几日就是大年了,宫里宫外都忙忙碌碌的。她气闷,便领着几个灵巧的宫女出去散步了。
经过了御花园,来到了凤凰殿的旧址。凤凰殿乃历代皇后的宫殿,自从皇上继位,太后搬出来,六年了,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却还是那么金碧辉煌,那么高不可攀。除了龙和殿,这里是最大的宫殿。
只是今日近看,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封锁了,外面距离那里十米之遥的地方全被一些绳子圈围了起来。成百个工匠忙着在划线,规测,可能是在规划者建造新殿。
在一个没有围起来的出口处,珍珠玛琉,玛瑙宝石,夜明珠子等儿如流水般送了进去。太监宫女,巧匠裁师络绎不绝。放眼望去,上好难得的绣着龙凤图腾的樱花色清明毡子一匹一匹的用大木车拉进去,一時间热闹非凡。
艳贵妃转动着脑颅,看着那运着凤凰图腾毡子的车顺着走廊蜿蜒到宫殿外侧的木车子,一眼看不见头,心生诧异,问着自己旁边的心腹宫女:“皇上要作甚?何必花费此等上好的料子?”
宫中之人谁人不知这樱花色的毡子名贵?先不说色泽好看,雅然**,尊贵柔美,它还有一股很自然的清香,那是用临近小国的樱花汁,炼制成精华,再用之染制而成。//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那厚厚的樱花毡子,是很贵重的,一般贵族人家用作大雪天穿做围裘、披肩以御寒,寻常百姓家更难得一见。若是平時冬季制衣才会从绣衣局中调出来,记得今年刚入冬的時候,她还得以圣宠,想仗着势头去要几匹做床垫,暖着,剩下的做些披肩围裘。但是绣衣局却说此毡子贵重,她最多只可以要两匹,而级别低于贵妃的多则只给一匹,少则一匹也不给。
心腹宫女慌忙下跪:“奴婢不知道,娘娘可是要问问那些当差的人?”
说着艳贵妃点点头,跪着的宫女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问了,在好久才跑着回来。
“怎么了?”艳贵妃皱眉。
“娘娘,他们说这是用来铺地毯用的?”小宫女一脸震惊。
“胡说?”艳贵妃呵斥道,再转过身,看着这一车一车的樱花毡子,“这是难得的上好料子的毡子呢?你忘了上次本宫连拿多一匹作衣袍都不给。现在说是用来给这新殿铺地,说出去谁人信?”
“诶呀?”心腹宫女跺了跺脚,觉得自己主子话儿音量太大了,伏在艳贵妃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道:“娘娘别不信,听说是皇上命令陈公公亲自监督的呢。听那小伙子说了,皇上有令,若是不够用,就算是那拿同色列的狐裘铺内殿呢?”
“反了反了,这不是白白的浪费国家库银么?”艳贵妃再度细声呵斥,喃喃道:“真不知道,这新殿是建给谁的。”此等圣宠,有谁人能匹配啊?难道真的是为了给那个小贱人??T7sh。
是啊,要知道,通常这种料子,是一些附属小国,每年当做贡品供奉上来的。一年一国才来那么几十匹算是很有心了。小宫女那里见过此等奢华,看着艳贵妃生气的艳丽的小脸,附和道:“是啊,真是连祖宗儿都没见过的事儿,也不知道,只这样宫殿会不会折福?”
她这话儿,说到了艳贵妃心坎里去了,艳贵妃默然,站在那里,愣了好久,虽为自己说的话有人认同,但是在看到那一车车的,无尽头的樱花毡子,便甩头,回宫,躲在寝室里,黯然垂泪。
当晚,冬雪正浓,灯火阑珊,大街小巷只听到疏疏落落的狗吠声,还有雪落枝桠噼噼啪啪的摇晃声,此刻正是入睡時分。
在这深夜里,丞相府邸的大门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敲门声,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陈公公正捧着圣旨,在穷冬烈风中,抖着肩膀,站在门口处,等待着人前来开门。
当有小厮前来开门,见着穿着盔甲的侍卫排成一列,穿着太监服的老公公拿着圣旨的時候,他们傻了眼,扑的就跪了下来,趴在了雪地上。
沈莘墨正要入睡,听见开门声也就醒了,慌忙穿衣走出外面,却见地上跪满了人,府里的仆人,自己的爹娘,倾御哥哥,全部都跪在雪地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最迟了。
沈莘墨就这样站在府邸大门外。冬雪正浓的她一身月牙色薄袍,娇弱的身子映着苍白得雪花,苍茫的几乎会随着冬风而去。今日挂上的大红灯笼没让她雪白的脸儿染上分毫暖色,她稚嫩的脸儿,婉转冷淡。
陈中面无表情,尖声说道:“皇上懿旨,命令丞相,即時进宫,钦此?”
沈莘墨的爹娘见皇上夜晚前来宣人进宫,深怕出什么事了,因为他们前来的那一天自己的女儿就是血肉模糊的回来的,吓得唐晴差点儿就晕厥过去了。
虽然听着圣旨说自己的女儿是为了就皇上的妃子,待妃子受过,望着被太监抬进来一箱箱的赏赐,唐晴还是擦着眼泪,指着沈泰直骂,责怪都是他害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陈中刚说完,沈莘墨就这样走了过去,侍卫们都上前一步,倒戈声响起。在场一片抽气声,她爹娘更是担忧得要死,直想上前拉着沈莘墨,要她跪下来。沈莘墨淡淡的,接过圣旨,直面陈中,轻声问道:“陈公公,本官身子还微微不适,不知皇上此举所为何事?”小脸有些憔悴,一句话,很含蓄的拒绝进宫。
自从那天之后,沈莘墨就从没进过宫,皇上圣旨,‘体贴她’,免她半月早朝。那時自己脑子一時顿塞,身上的痛比不上心头痛。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被抛弃了?
在府里休养的時候幸亏有爹娘与倾御哥哥陪着自己,嘘寒问暖的,自己虽然黯然神伤,在无人的時候也会偷偷掉泪。她才刚刚好了伤疤,那痛还在心里呢。她不想再在上面撒盐巴。
“丞相真会说笑,皇上所想,咱家一个奴才怎敢猜测,别为难咱家了,还请丞相快些上轿。”陈中毫不在意沈莘墨恣意的站了起来,伸着手,请她上轿。
“是么?”沈莘墨撇嘴一笑,陈中敢不敢猜测,敢不敢有些什么,她沈莘墨可是一清二楚,皇上,对他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沈莘墨看着把她围成一圈的盔甲侍卫,讽刺道:“那么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明灯张火,抓犯人么?”
“丞相真爱说笑,这月黑风高,雪地滑溜滑溜的,这不是为了保护丞相么?”陈中笑呵呵的解释道。
“是么?”沈莘墨也笑了,脸儿白皙得透明,更显得她的单薄,“拿走吧。”既然他都来‘请’了,她一个‘臣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一群人,她是罪臣么?要杀?还是剐?
这次,沈莘墨并不是直接去龙和殿,而是去了金銮殿,从五门一直走来,身上的寒气很重。一进去,沈莘墨看也没看上面一眼,径自跪了下来,:“臣,叩见皇上。”
铉宸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却不是对沈莘墨说,“贵妃,朕把人给你带来了。你倒好生说说看,你是怎样看到丞相与晓妃偷情的?”
‘偷情’?沈莘墨蓦地抬起头,却没有见着铉宸,一幅巨大的帷幔放了下来,顺着烛光,沈莘墨见着两个影子。两个交集在一起的影子,由影子可见一人是坐在另一人的腿上。
由沈莘墨的角度,那影子可以看出那贵妃依偎进了皇上的怀里,她的声音有些弱,懦懦道:“回皇上臣妾惶恐,臣妾不敢妄管后宫体制,只是臣妾身为贵妃,理应……”
“得了,爱妃直接说当日所见即可。”铉宸有丝不耐烦的嗓音传来。
“是?”那贵妃开口了,“皇上,此乃臣妾亲眼所见。半个月前,丞相与晓妃娘娘在御花园处打情骂俏,晓妃娘娘将脸儿……”贵妃说着说着,就一副有口难开,说不下去了。
沈莘墨听着就知道那声音就是那天艳贵妃的嗓音,她的话儿,令沈莘墨觉得好笑,睨着铉宸的影子,他有必要这样对她么?偷不偷情,他会不知道么,两个女子怎样偷情?找她来就是为了找茬吧?
“丞相,贵妃所言是否属实?”铉宸低沉的嗓音静静的传来,问着跪着的沈莘墨。
沈莘墨的屁股半个月被打得血肉模糊,现在后面还是痛得很,跪在那里已经一刻多钟了,腿好麻,屁股也有些发痛,她微微移动一下膝盖,笑了,朗声回道:“是?贵妃娘娘所言一句不假。”
沈莘墨的认罪艳贵妃大乐,藕臂移上铉宸的脖子,娇媚的将与铉宸的胸膛,转过头,冷哼一声,“丞相还真是公认不韪呢,本宫本来还想你可能会死皮赖脸的不肯承认呢?”说着可得意了,轻笑一声,从宽大的袖口拿出那个凤凰银镯,脸暗了下来,从铉宸的大腿不舍的跳了下来,走出帷幕,由上至下俯视沈莘墨,高举凤凰银镯,毒辣的道:“丞相可认得此物?”
沈莘墨抬头,扯了扯唇角,轻声道:“认得。”
“此乃凤凰银镯,乃皇室之物,丞相怎么会有此物?”艳贵妃咄咄逼人,她走出了帷幔,背对着铉宸,所以根本不知道铉宸脸上是什么表情。
沈莘墨跪着没有回答,因为她也想知道,难道不是他给她的么?
“你承认你与晓妃娘娘在御花园见面,承认你手上有皇室之物,你都承认?”
“是?臣承认?”
“皇上,一切证据确凿。丞相秽乱后宫,欺君罔上,应诛其九族?晓妃娘娘荡无耻,让我皇上蒙羞,绝不可留?”艳贵妃得意啊,她此计可以说是一石二鸟,除去了自己最强劲的情敌,也为父亲除去了蹩脚石,快哉?
铉宸就这样坐着,轻饮一杯,没有说话,偌大的金銮殿偶尔吹进些冷冷的寒风,穿着单薄的沈莘墨颤了颤。大约一盏茶時间后,沈莘墨缓缓开口:“……皇上,臣万死,晓妃娘娘没有错,是臣勾引她。请皇上下旨,赐臣死罪?”
没着道说。“砰”的一声,铉宸甩了茶杯,碎片飞了一地。在外面的艳贵妃赶紧进去,“皇上……?”
“爱妃。”铉宸低声道。
“臣妾在。”艳贵妃跪了下来。
“晓妃得宠,你嫉恨也就罢了。丞相大人招惹你什么,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艳贵妃脸上,血色尽失。但是她还是努力的支撑着自己,音量低了些,“皇上,人证物证俱在,并不是臣妾凭空捏造?他也承认了……”
“她承认了什么?”铉宸低首看着跪在地上华贵妖娆的女子,嗤笑一声,“避重就轻,谁人不懂?”
“皇上,人证物证具有……”
铉宸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艳贵妃就停了下来,铉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丞相可以请人证,或者……”
但是她却打断了铉宸的话,自寻死路,“臣,没有人证,随皇上处置?”
艳贵妃得意的抬头,铉宸却朗声笑了起来,“胡说八道什么呢?”
“皇上,既然他……”
“朕可以为她作证?”铉宸耸耸肩膀,眼底却刹那间流露出无尽的凶暴与杀戮,他瞬间掩去,“丞相乃朕钦点的殷选秀女人选,凤凰银镯给他保管着又何妨?他日有适合人选,朕自然会要回来。再说了,晓妃是宫女出身,丞相为人宽厚,曾经在她为婢只是多方照顾,现在她飞上枝头,与丞相畅谈旧事开怀一点是人之常情。”
铉宸瞄了瞄跪着的艳贵妃,弯腰亲手把她拉起来,低问:“爱妃,朕说的可有理?”
艳贵妃娇艳的小脸一阵扭曲,只觉得那双抓住的手腕的大掌用力大的到了可怕的地步。她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她一阵昏眩,不敢看铉宸。铉宸是笑着,但是那种笑意,却比利剑还可怕?
她再也没有勇气说什么,“臣妾有罪,是臣妾多想了。”
铉宸更温柔了,“嗯,乖,下去吧。”
艳贵妃谢过后,逃跑似的走了。
金銮殿此事寂静万分,也更深了,雪更重了,北风此時更是肆虐,呼呼的,直把金銮殿的帷幔吹得噗噗作响。
诡异,愤怒,都要挑起这一切的人去,承受……
&^^%#宰相皇后111_第一百一十一章自寻死路(5000字)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