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偷欢回来。七七就说:你什么意思?
我问:什么什么意思?
七七说:你外面干了坏事呗。
我问:你怎么就知道的?
七七说:我就是知道,每次你外面干完坏事,回来就想碰我,这叫心虚,知道吧?
我就笑,所以,再外面做完坏事,我回来就都不碰她。
七七就说:你什么意思?
我问:什么什么意思?
七七说:你外面干了坏事呗。
我问:你怎么就知道的?
七七说:我就是知道,每次你外面干完坏事,回来就不想碰我,这叫心虚,知道吧?
我就傻笑,我说:你杀了我吧,我死了算了。
我等安小爱时,安小爱就象影子,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吞噬折磨着我。
可是不等她,我又能做什么?
安小爱的脚,在我手里把玩着时,夏日里象冰块,说不出的舒坦。我亲了亲她涂着香槟色脚指甲油的脚趾头。我说:我恨你。
她漂亮的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干嘛就恨我了。我就过去咬她:就恨你。她笑着躲闪着:你恨吧。
我于是就想到了那篇文言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安小爱和七七,都从未有对我要求过什么,我自命的那种洒脱,对于她们,我根本无能为力。无能为力的事情,只能顺其自然,可最后的答案呢?
吃饭时,刘总的干姐姐一直在接打着电话,她情绪很激动。她打牌输了二十多个,还被场子里的说出老千。所以,酒喝到中途,我和刘总就退了席。
我带上太阳镜,右手遮了遮晒得发烫着的额头,有点无奈,我对刘总说:大热天的,老弟们做事也辛苦,呆会费用多给点了,我那份就不要了。他点着头,启动着车,里面热浪卷人,空调半天制冷也降不下。
小五他们蹲着或坐着在马路边等到我们。刘总笑着:进去了,自己叫烟喊茶,不万不得已,只砸东西,别伤人。
房间里面,偌大的空间,只有一桌人在翻金花,我迈着碎步踱了过去,很有兴趣的在旁边看着。
火子!谁要?对面的玩家丢了一匝现金出来桌子上。受了!我旁边的小五眼明手快的就捡了过来,顺便再兜放在裤带里。
一桌子人全愕然的看着我们,有点不知所措。
我就笑:开牌了!
他们有点明白了,胆子小的开始往外走。银子没看见了的,有点激动:怎么回事情!老板呢?!
而坐在一边桌子的刘总,很悠哉的把一张一张的麻将牌,一粒一粒的往不远的风水鱼缸里面扔,用不大张扬的声音喊:老板!老板呢?!
鱼缸里的鱼,惊慌失措的乱窜着。
尘埃落定后,我们一票人穿过街道时,路边有人在向我鸣喇叭,土匪甲把车窗摇下来,光着的头对我笑:怎么,现在学人开始玩黑社会呢?
我就笑,直接上了他车。
点上烟后,我问他:你干嘛呢?
他骂:谁谁死了!刚送葬回。
我笑:前赌桌子上还见他摇色子生龙活虎着,怎么就死了呢!
土匪甲哭丧着脸:他还欠我七八个呢!我考。
我直接笑翻:那你这花圈就送的大啦,纯金子做的。你还真哭了?哈哈。
两个人车上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路过红绿灯时,他一脸坏笑:你欠老板王那笔数,归我负责了,以后你要有一点你就给我一点呗。
我顿时激动起来:我的个亲哥啊!这么好消息你给我还掩着盖着偷着?
他连忙推开欲抱着亲他的我:草,老子在开车呢!老板王也是没办法了,你这还要赖个一两年的,也就是死账了!
我把脚舒服的搁车窗户上: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还了?环境没搞活而已。
一个小时后,我给安小爱发信息,告诉她房间后,然后说关电话了。她回着:十分钟后再关。再然后,门铃就响了。
她这又是跟我玩的什么路数的迷踪拳?
所以等她进房间,我的手直接到了她的脖子上,我说:我掐死你算了?
她说:那你掐死我吧!
第二天,我低眉顺眼在中医门诊室门口露了下小脸,见只有小李子一个人在翻看报纸,雄赳赳气昂昂的迈了进去,顺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丢了包烟。
干嘛?小李子笑着看我。
天气这闷热的,让人浑身不舒坦,可能感冒了,你帮我弄弄出身汗,刮挲,我直接把上衣脱掉。
很痛的,哥,你得挺住,他在洗手盆里洗手,然后两根手指沾了沾水,弯曲后,摸到了我的后颈位置。
来吧,我咬了咬牙,手抓紧了椅子。
哎喲,哎呀,我一个劲乱叫得活泼乱跳时。七七无声无息的摸了进来,饶有兴趣的笑呤呤着在一边观看。我于是撒欢儿的喊了开来,只想骗取她点同情。
过了半响,她拍了拍我肩膀:出来,找你点事情。
我故作镇定,尾随出来后,再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没见正忙着?
她笑,问:这个月,你多少夜没归庙了?昨晚又干嘛去了?
我眼不眨心不跳的撒谎着:没,昨晚喝多了,朋友直接安排酒店里睡了的。
七七突然就是几脚甩过来,踢在我的小腿骨上:你当我是假的啊!每天晚上可以二点回家归队!你就是什么坏事情也干完了啊。继续用脚有条不紊的踢着我。
我哇哇怪叫着。这时,门诊其它好几个科室有脑袋伸出来笑着看热闹。
够了!我吼着,有点恼羞成怒。
今天你运气好,我没穿高跟鞋,下次再这样,我直接弄死你,七七看着我,恨恨的说。
怎么弄?我一边傻乎乎的问,一边揉着腿骨,把裤角翻起来查看着伤势,已经是一片狼籍。
你睡着觉烧壶开水直接浇或者你喝醉酒后直接用刀抹脖子,草!七七骂。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草,我也骂。
我不敢拿七七怎么样,用安小爱的原话:有大姨妈罩着,天王老子也不怕。七七昨天来的大姨妈,一起吃中饭时,她偷偷给我发短信,叫我跑出去超市给她去买的道具。
小李子出来,挤眉弄眼的看着我:哥,还继续弄不?
弄你妹!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其实我是心虚,这事情安小爱才是幕后黑手,昨晚在床上跟她什么坏事情也没干,却被她咬了几下。
一处在肩膀,一处在脖颈。肩膀处有牙齿印,但可以用衣服遮掩,颈脖处就不行,而且触目惊心。
安小爱咬我时,一边问:怕吗?
我就闭着眼,视死如归状:不怕!
她的嘴于是就到了我的颈脖,用唇含吮着,留下吻痕。
后来我对安小爱说:你这是对她在红果果的挑衅!跟菲利宾在南海似的。
安小爱笑着说:是赤裸裸。
时至今日,我依旧想念守着安小爱的味道。某年,在一起时,她突然说要走,我恋恋不舍的追随着她,而且很幼稚那种,象小孩跟屁虫似的,跟的紧紧的。那天是中元节,她盘起着的头发,花色的衬衣角系个十字结,以及浅蓝的仔裤。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我一直在担心什么?失去吗?
某天,她应该是感冒。我陪着她去吊点滴,在路上她挽着我的臂膀,象所有刚刚恋爱的小女孩一样兴奋。偶尔我会侧过头去寻找她的嘴唇,我说我不怕被传染,她也就笑得很满足。
错误的时间总会遇见对的人。她让我在乎些什么?是这辈子唯一每次能让我大汗淋漓着的女人?
她的胴体总是那么的炽热。汗水洒落在她背后,激情褪去时,我去亲吻她翘着的臀而她肌肤传来的一阵阵颤粟?
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我还能对生命激情着多久,或许,最后一个十年。然后拥有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那份心境和豁达。一杯浊酒,几个好友,喝茶看书或下棋或垂钓,难得的那份安逸和从容,我的整个人生对我而言,即为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