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每天七点半就去上班,在这之前半个小时是在化妆,这段时间,我什么话也不说,就看着她,我弄不懂她身上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出去时,她身上几乎就不带钱,如果没被客人包夜,一般晚上两点半酒店打烊后,她才会回来。常常酒气熏天。
阿琪的钱全在我身上。
我好象也变的开始异常的有钱。PIAYBOY的钱包,CROCODILE的皮带,ZIPPO的打火机,只要我看上的喜欢的东西她都给我买,48块钱一双的袜子,我看着都不忍心,她却舍得,一买就是五双。三千多的杉杉西服,八百八十八一件的梦特娇T恤给我穿上时,连我都撑目结舌。唯一遗憾的这件T恤后来被我烫了几个烟洞,因为商家说过类似的品牌是能经受住血与火的考验的,我不信。P!
你穿得的越帅气,在外面别人眼里,我也就越有面子,她看着我,幸福的表情。
如果有天你愿意的话,要我从你这张门滚出去,我想我会一丝不挂,我也笑着对她说。
所以我从不让她给我买底裤。
跟阿琪在一起的新鲜劲一过,我就不知道我该干嘛了。我不知道现在是我在过日子,还是日子在过我。一般来说,每天是星期几我都会忘记的。
开始去娱乐城玩扑克牌机,花花世界,跑马机,苹果机,一晚上往往一输就是大几百,别提有多兴奋。
钱虽然不是我的,输多了可也心疼。
就在我承认人脑最终斗不过电脑这一事实时,我开始把钱花到别的地方。我每天拿着报纸买最近一期的福彩天地,研究热门数字的走向趋势,预测下一轮英意德甲级联赛足球赛事。一个星期开奖就是三次的一次,搞得人头也大了,可偏偏幸运的总不是我。当然了,我也没灰心丧气过,赖昌星四十岁前不也是还在厦门卖鱼丸?
不过有空,我还是会去那些老地方坐坐,看又有哪些SB跟我一样再犯傻,也是乐事。老板见我也客气,开烟递茶。
我不知道阿琪有多少钱,反正我和她在一起后,她没去银行再存过一分钱。
我和阿琪依旧可以象孩子一样翘着腿坐在超市面前的条凳上,抢着吃对方手里的零食,依旧可以象热恋中的男女一样舔对方嘴角残留的冰激凌,然后旁若无人的热吻,但我知道我和阿琪之间有了某种改变,尤其是在床上时。
我一直认为,ML是男女两个人应该尊重的事情,需要同等的热情和十二分的激情,可阿琪现在只是单纯的迎合我的需要,不管我什么时候想做都行,甚至有时她可以用嘴或其它方法。我和她做时,我就会想到那些也压在过她身上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和她的客人有什么两样,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找我要钱而已。
很快,我对她的身体失去了任何兴趣。
住的那层几乎全是做小姐的。进进出出的,也就全熟络了。中午起来捶下门或打个电话,下午楼下几桌牌就全齐了。女的麻将,男的金花,牛牛,三公,或骰子,或喀笼。赢钱了的就笑,俩口子兴高采烈去吃大餐,输钱了的晚上男的上网女的就去上班。没事时互相调戏。
那天,三四层楼全停水了,去二楼冲凉时我才发现人满为患,一根烟抽完,才好不容易看到有个空挡。
让让,麻烦让一让,赶着要上班,一美女从我身边抢先挤了进去。你先,你先,我叹了一口气,是阿美。谢谢,她笑得很开心。
我依旧一个人傻等,没想到,阿美很快就把头伸了出来,要不要一起?她一脸坏笑。
阿美,贵州人,只有十九岁,可上海,天津,深圳,北京,中国的各大城市她全跑遍了。她有句名言:没有饿死的女人。
水从我们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直浇下来时,水花四溅。
阿美很会讨男人喜欢。我还没进入她的身体,她就开始呻呤起来,而且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小点声,你想让全层楼的人都听见呀?我有点动容。难道你听了不觉得爽?她咬着我的耳垂哧哧的笑,弄得我连心也痒痒的。
操你妈的XX,我用力给了她屁股上一下,她雪白丰满的臀部留下了我一个清晰可见的红巴掌印。在极度亢奋下我获得了最大的感官刺激,我在惬意中愉快的XX。
回房后,阿琪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怎么,这个月大姨妈要来了?我愉快的笑着问。
下次你和别人做那种事时,记得带套!说完,她狠狠的把一盒避孕套砸我身上。
我越来越不可终日,昼伏夜出,就象某些动物一样。我开始每天要抽两包烟,如果阿琪晚上跟客人去开房,打电话说不回来,我就顺便坐到某个大排档,喝高了再回去抱着马桶一边睡一边吐。
阿琪第二天在洗手间里叫醒我时,地板上往往是干的,而身上全是湿的。
我也变得对阿琪,对身边所有的一切,开始越来越冷漠。
某天穿戴整齐后我正准备出门时,她提着纸袋笑呤呤的出现在我面前。
不上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不到十点半,我有点奇怪。
钱不天天有得找?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鸭颈,还有脆皮烧鹅,阿琪看着我笑得很灿烂。
我大口大口吞着酒。很长时间我没开口说话。我和她很久没这样了,我有点适应不过来。
我们多久没做过了?她突然说。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真把我当傻子呢?这层楼做小姐的你还有几个没睡过的?她笑得很放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我又没给过她们钱,我也笑了,笑得很夸张。
记得以前,你第一次吻我时,你说过什么了吗?不记得了,我说。你说你爱我,我记得的,她开始有点激动。你醉了,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开门出去,陪我,她扯住我的手,哀求的眼神。我几乎粗暴的把她手甩开。
可第二天一大早我回来,床上睡着两个人,有一个男的。我怔了怔。
回来了?那男的坐起来,是对门的四川仔阿亮。阿琪昨晚叫我过来的,他试着解释。没事,知道的,我笑了笑。
一晚上没睡吧?地方我让你,阿亮穿衣服下床,走过我身边时,他递我根烟,顿了顿:要不,今晚我叫我家阿英陪你?
再说吧,我客气的说。
涮牙,洗脸,我倒上床就睡。昨晚上一通宵网,我早困了。刚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我被推醒,是阿琪。
干嘛?我有点恼火,我最讨厌别人这时候烦我。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问我昨晚怎么回事?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我有点奇怪,翻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混蛋!蓦的,她尖叫一声。我头上一连挨了好几下,她用枕头在砸我,被我顺手抢过扔得远远的。你神经病呀你!我骂。
你倒底当我什么?她问。你想我当你什么?我问。她哭了起来,哭得歇嘶底里。
我冷笑几声,去对面叫门。怎么?阿亮把头伸出来。借你地方睡一下,我说。然后爬上床昏昏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察觉有人进来。下班回来了?我问。是阿英。
嗯,她笑着看我,然后爬上床,开始脱衣服。什么话也没客套,我爬到了她赤裸着的身上。再从她身上翻下来时,我接着沉沉继续睡。
阿琪和我一直没说话,她做她的,我干我的。在同一间屋里,两个人象陌生人一样,只不过她睡床时,我就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