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走啊！想什么呢？”
石小小催了催，马天瑶从疑惑的表情里清醒过来，看着一群人上了对面的商务楼。
“不是去酒店饭店之类的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不知道，毛老头让跟着他走，我害怕他，不敢问。”
两女跟着众人进了商务楼，一群人挤进了电梯，让马天瑶没想到的是，毛老头没按上面的楼层，反而按了个负5层，她心里顿时一紧，觉得事情不太对了。
天海餐饮集团，再怎么穷，也不可能把公司开到负5层去吧？
可此刻电梯里似乎多了两个人，这两位之前马天瑶没见过，应该是后面跟着一块上电梯的，都戴着墨镜，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电梯下降，气氛有些沉闷，就连话唠大胡子都识趣的闭上了嘴，一阵轰隆之后，马天瑶又觉得不太对了。
从1层到负5层，也不过5层而已吧，这可是电梯啊，怎么可能这么慢……难道……下去的根本就不是负5层，而是更下面的楼层？
正胡思乱想呢，电梯停了，门被打开后，一个长长的走廊出现在众人面前，走廊上是一排排房间，不过全都关着门，下面铺着地毯，看起来像是某些商业化写字楼的办公区。
毛老头第一个走出了电梯，众人跟上，路过一个1107房间时停了下来。
“咳，在这里先体检，体检合格之后，我再带你们去报道，赵阳，你去1107号房间。张敏，你进2408号房间……”
毛老头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间，看到这些房间号，马天瑶又懵逼了，这些号码安全就好像是随手乱写的，她刚开始还想按照这些号码推测自己到底在多少层呢，结果毫无卵用。
正发愣间，被石小小推了推，回过神一看，毛老头已经继续朝前面走了。
大概走了十几米才停下。
“马天瑶，你进这8200号房间，石小小，你进22222号房间……”
石小小看了看旁边的门牌号，小嘴一瘪就吐槽了。
“喂，2就算了，为毛我要5个2……买的和赠的差别这么大么？”
马天瑶笑了笑，推开8200房间走了进去，房间里面不太大，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在看着电脑上的某些资料，眉头皱的很紧。
见马天瑶进来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来了，坐吧。”
马天瑶哦了一声，四处一看就懵逼了，这房间里就一张凳子，还在这男人屁股下面，心说你二大爷让我坐哪？坐你腿上？
她郁闷的只能站在原地，这男的仍然没抬头，随口问道。
“现在我念一下你的资料，如果哪里不对，记得提醒我。马天瑶，父母双亡，和妹妹马天柔居住在秦西省黑水县马家凹村，高中学历，以666分的优异成绩被上京大学录取，因故没有报道！嗯？”
中年男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似乎有些想不通，好奇的问马天瑶。
“你都考上上京大学了，为什么没去报道？”
“没钱！”
“哦……”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惋惜，摇摇头又开始念。
“高考结束后……”
马天瑶有些不明白，这人念的这些东西和自己来这里上班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这些资料很多都只有她和石小小知道，比如开店投资，住在哪里，接触过什么人之类的。
她这边郁闷呢，石小小那边更郁闷。
“石小小，家住马家凹村，45年前你爷爷乞讨到此定居，以捡破烂为生，后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点，再后来建立了废品收购公司，5年前你父亲接手……你读小学时给同班同学李黑子饭盒里扔过虫子，别人说了两句，你就把人家脸给抓破了。
给隔壁班张天丽的书包塞过蝎子，还偷过村里人的鸡，烤鸡的时候顺手还把路边对着你吼的一条狗给弄死了。
砸过隔壁村王二狗家种的西瓜，只因为王二狗的孩子在学校欺负过你？然后还有……”
念资料的人都懵逼了，心说还好这不是自己家孩子，不然的话要么被她气死，要么把她打死。
石小小尴尬的摆摆手讪讪笑道。
“呵呵，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噗！
这男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心说大姐，你当我这是夸你呢？瞧你那谦虚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好吧，我问一下，我很好奇……你高考那66分是怎么得的？”
“嗨，这个可就厉害啦，当时啊，我分别采用了三长一短选最短法、一切随缘法以及三局两胜抓阄法，多管齐下之后，才很不容易的拿到了66分的好成绩！我班主任都夸我超长发挥了，比平时成绩进步很大呢。”
噗！
这男的没忍住直接喷血了，心说这女的怕是个傻子吧？TM的语数外综合四门，就这么些选择题，全部选C怕都能得100分吧？你得了66分就这么骄傲吗？这激动又高兴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怕把自己气死，他直接把后面几个问题放弃了，摆摆手又问了几句，开口道。
“行了，下面是体检，抽点血你就可以走了。”
石小小哦了一声，就开始解腰带，这男的慌的一批，赶紧捂着胸口惊恐的问她。
“喂喂喂，你干嘛！！！这里不许耍流氓啊！！！”
“你不是说抽血吗？”
“抽血你脱裤子干嘛？”
“抽血……哦哦哦，不好意思，我记混了，打针是给屁股上打，抽血是在胳膊上吧……”
……
好不容易抽了血送走了石小小，这男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石小小的评估报告上追加了一句评语。
“怀疑此女智樟！！！”
马天瑶这边最后也抽了一管血，推门出去，石小小已经等在门口了，两人刚走到一块，其他几个房间的张敏和赵阳也都出来了。
还没说几句话，毛老头便过来，拿出三个信封递给三人。
“这里有些钱，是你们今天的生活费，今晚你们住在楼上，等下有人带你们去房间，现在自由活动，明天如果体检合格的话，我再带你们去天海餐饮集团报道。”
毛老头把三个信封递给马天瑶等人，然后转身要走，石小小气的在后面大骂道。
“喂，虽然我是买一送一赠来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区别对待吧？真一毛都不给啊！”
毛老头扭过头咧了咧嘴，看不出来是嘲笑还是讥讽，难听的直说了一句话。
“有意见就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