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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万般无奈(1 / 1)

73回老家这么多天了,雷雨萍居然一直都没有发个短信,更没有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云飞扬的情况。这令云飞扬既淡心又悲伤啊!弟弟和侄女云霄不是短信就是电话,哥哥今天又打电话了。他叫云飞扬不要老是待在老家。问他为什么,他却笑着吞吞吐吐地说:“小心红杏出墙。”

云飞扬听了也笑了,他说:“哥,那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云飞扬表面上显得轻轻松松的,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着这样的事发生。回想以前,那些擦边的事不得不让人心里有些疙瘩。试想有哪位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背叛自己呢?但也不能经常防备着。否则不出轨也要出轨的。一切自有天意,云飞扬是这样想的。

其实,云飞扬的心里还是很纠结的,想到自己病成这个样子,不能像过去那样挣钱了。家里的开支每天都要的,这些难免让雷雨萍对自己有些冷漠。又加上那个电话事件,闹得她心里到现在都不愉快。

唉,要出轨就出轨吧。这种事既管不住人更管不住心。所以云飞扬心里这样想的,要出轨就快刀斩烂麻。不要掖掖藏藏的就好。我不连累你,哪棵大树好,你就往哪棵大树跑。但说拆散这个家,云飞扬委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这样对孩子是最大的伤害。不可取也,不可取也。

“啊!怎么想到这些问题了?”云飞扬猛然醒悟过来。他说,“真是胡思乱想,最近怎么特别想些很奇怪的问题呀?莫非真是病后的忧郁症吗?”

他决定过几天就回荆州去看看,看看儿子。她不和我联系,我就和她联系吧。因此,他给雷雨萍发了个短信:

“彩儿高考马上结束,等她考完了我便回荆州去看看你们。”

雷雨萍马上就回复过来了,她回复的短信两个字:“好的”。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唉。

紧接着,短信的铃声又响了。云飞扬拿起一看,令他又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短信是冬虫夏草发来的。它说:

亲爱的云飞扬,冬虫夏草提醒您,虽然出院了,但静养很重要。您得选个好的环境安心养病,这样可以尽快地恢复您的元气。

风吹着,雨打着,飞过了高山,飘过了大海。白云倦了,睡在蓝天下一动不动。我恳求太阳,为你发光,为你发热。我想变成小溪为你留影,为你守候。我想长出翅膀,直上蓝天。来到你的身边,看着你,抚摸你。今生与你永远在一起。——冬虫夏草。

云飞扬看完了短信,心里的波澜好久不得平静,天啦!有这样的广告吗?不可能,决对的不可能。这些短信中字里行间意寓微妙。是谁对我这样的了解呢?它是谁?它藏身何处呢?它为什么要这样神秘呢?啊!这个谜什么时候可以揭晓啊?

他静静地苦苦地想着,可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他漫步树林,鸟儿们忽儿这棵树,忽儿那棵树,叽叽喳喳的,却不能告诉他这个答案。风儿吹来,这儿飘飘,那儿扬扬,清清凉凉的,却不能解决心中的热门。于是他总是不断地问着他自己: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真的是广告商吗?

女儿回来了,满怀喜悦的心情回来了。当她进门第一眼看到她爸爸的时候她傻眼了,她问:“爸爸,你怎么啦?”

云飞扬只是静静地笑着,没有说话。他妈妈替他回答了:

“彩儿呀,你爸爸病了,病得很重,是鼻咽癌。”

女儿听了她奶奶的这话,她都不知道坐了,一下子蹲了下来。她把头埋在两只交差的胳膊里哭了起来。高考结束后的轻松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云飞扬马上安慰女儿说:“彩儿呀,爸没有事了。已经出院了,医生说没有危险了,你放心。”

女儿的泪水流湿了下垂的头发,她抬起头来,用手理了理额前的几缕头发,问:“爸爸,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治好了吗?真的没危险了吗?”

云飞扬说:“是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骗你。来,彩儿,洗脸了吃饭。”

好久不见女儿,一见到女儿却让女儿难过得哭了一场。看到女儿高考后憔悴以及刚才悲哀的表情,云飞扬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待女儿平静下来,便向女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妈妈说:“你们真是会保密,将这些事情隐藏了这么久!”

云飞扬笑了,他说:“没法子的事。不隐瞒不行呀!”

女儿跟云霄一样很会照顾云飞扬。这让云飞扬感到特别的欣慰。跟女儿相处了几天,他决定回荆州了。女儿还不能回荆州,因为她学校里还有很多事要办,比如等分数、填自愿、提档案等等。

跟母亲道别,母亲流着眼泪说:“儿呀,回去了不要吵嘴,如果她再接着老话题吵,你就再回来。好吗?”

原来母亲也知道了儿子的困惑,也知道儿子经受不了感情的打击及心灵的创伤。

云飞扬回荆州了。等他到家一看,啊,几天不在家,家里乱糟糟的一片。银行密码忘了雷雨萍不会取钱。水龙头滴水雷雨萍不会换水龙头。儿子的自行车坏了她不会修理。儿子将就地骑着。洗衣机的滚筒里掉进了一枚硬币她不知道怎么取出来。还有卫生间的灯不亮了,她拿个台灯临时照明。

看到这些情况,他笑着对雷雨萍说:“哈哈,没有我这半死不活的男人还是不习惯吧!”

雷雨萍笑了。

看到雷雨萍笑了,云飞扬心里比吃蜜还甜。真的好久没看到她这么舒心地笑了。她这一笑把云飞扬心底所有郁闷都笑掉了。

于是他赶快拿出工具一样一样地修理。他一边忙着一边想:能不能从此不再吵架,不再提及那些不愉快的事啊。让我有个好心情,尽快地恢复我失去的体力,失去的风采。这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提前养家糊口了啊!

意外地,云飞扬发现:啊!他竟然可以干活了。在老家待了一个月身体大有好转啊!跟出院时相比,很有进步哩。

然而,幸运之神并没有降临到云飞扬的身上。雷雨萍仍然为云飞扬接听网友的电话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真是三天一争,两天一吵。每当争吵得不能接近尾声的时候,云飞扬就走出家门,在附近溜达几步,可是有好几次在门外被她拽着衣服往家里拉。拉进了家里又接着吵。云飞扬为了不与她争吵,便上床用被子捂着头睡觉。可这个时候雷雨萍像发疯了似的双手插在腰间满嘴的污秽之言和液而出。于是云飞扬又选择逃命的办法逃到乡下妈妈的身边避难。待到心平气和的时候再回去。所以在这两点一线的路上不知有了多少个来回。

这一次吵得最厉害,吵到晚上12点钟的时候还没有善罢甘休。云飞扬被逼无奈,不顾深夜的打忧拨通了哥哥的手机。请求哥哥来调解。他哥哥接到电话后很快就来了。进门后随便问了几句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看到自己的弟弟屡次被折腾,屡次被逼回老家躲难。心中极为不满,他板着脸没有顾及雷雨萍的面子说:“雷雨萍,你到底怎么打算?为这件小事你反复无常地吵了多少次?太不对了。你要把他吵死了你就平静了。是不是?你的思想怎么硬是说不通啊!是不是书读少了,脑筋不开窍?”

仗着哥哥的威望,云飞扬噙着眼泪说了一句:“告乖子子孙孙以后别找小学文化的女人做老婆。”

雷雨萍没有作声。哥哥就对弟弟说:“走,飞扬,今夜到我家去睡。”

坐在哥哥的车上,云飞扬心里极不平静,他在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病魔折磨我的同时老婆也在折磨我。现在病魔退下了,老婆却仍不肯放过我。她比魔鬼还可怕!明天,再回妈妈身边去。再不想看到这种反刍动物了。

在哥哥家里,云飞扬总算是安静了。有着一种安全感的他安静地睡了一夜安稳的觉。

第二天,他向哥哥告别了。又回到老家妈妈的身边了。一进门,妈妈就端出菜和饭。云飞扬心思沉沉地慢慢吃着。妈妈最会看动静的,她只要往儿子的脸上一看,便一切心知肚明了。作为母亲她只能劝儿子思想要想开些,不要计较太多。不然对身体不利。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心疼自己的儿子。

吃完饭了,云飞扬说:“妈,我想睡一会儿。”

妈妈说:“好,我给你弄个热水袋放在脚下,暖和些。”

云飞扬躺下了,妈妈放进了热水袋,又帮他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下既舒服又温暖,还有相当的安全感、轻松感。在轻微的呼吸声中,云飞扬很快就睡着了。

他太累了,太累了。累得他忘了自己的儿和女。累得他不敢考虑任何事情。累得他不想睁开眼睛看看冬天的阳光。累得他还要古稀之年的父母来照顾他。

黄昏的时候,云飞扬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呀,怎么又到妈妈身边了?经过使劲地一回忆。哦,是今天中午回到这儿来的。哎呀,他伸了个懒腰,头脑清醒了,记起来了。昨天晚上与雷雨萍吵架,后来是哥哥把他接到他家过了一夜。今天早晨坐车又回老家了,到了妈妈身边了。他惊愕了,他在想:我怎么浑浑噩噩像没灵魂似的人了啊?都怪雷雨萍,怪她无情无义。怪他想把我整死似的。对,也怪那个昨夜秋风,是她当初要我手机号码,是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以至我长达半年的时间在争吵中度过。于是一股怨恨之情在心中升起,这几个月的委屈一直憋在心中,今天真是忍无可忍了。他拿出手机给昨夜秋风发了一个短信:

“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你的电话毁掉了我平静的生活。从那天起,无尽止的争吵,使我每隔几天就得逃命乡下避难。你睡得很香很甜吧?”

马上那边回复了短信,云飞扬慢慢地翻开了手机:

“大哥,看了你的短信,我哭了,好伤心,好心痛。半年了,真不知道你是这样度过来的。今天你可能是忍无可忍才向我公开实情的真相。是吧?我能理解。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受苦了,大哥,小妹向你道歉。”

看了她回复的短信,云飞扬毫无表情。他后悔当初不该逞一时之勇,将手机号码给了这个网友,以至于酿成今天的悲哀。还有,老天不该让他病得这么真这么惨。以至于被人不即不离,甚至不屑一顾。

起床了,妈妈倒了热水:“飞扬,来洗脸吧,洗了舒服些。”

看着为自己忙碌的母亲,云飞扬想到了:只有在妈妈身边,他才是一个病人。妈妈的爱真是温暖而又伟大啊!

这个时候田野也发来了问候的短信。但心灰灰,意冷冷的他也变得懒手懒脚了,他心里想:“等一下再回,现在洗脸。”

洗完了脸,妈妈又说:“飞扬,今年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回荆州了,行不?”

云飞扬想了想,算了一下日子说:“好吧。妈,这里安静些。”

是的,在妈妈身边,云飞扬又得到了舒坦而又安逸的生活环境。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短信。云飞扬一看,又是昨夜秋风发来的:“大哥,这么长时间了,我心里好不平静。你给我一个银行帐号吧,我等着。”

云飞扬看着短信笑了,知道了她的用意:她要给他钱。他心里说:“我才不会给你帐号哩,我才不会要你的钱哩。”于是他马上给她回复:

“我虽然惜财,爱色。但是我珍惜自己双手挣来的钱财,喜爱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美色。所以,我是不会给你帐号的。”

不料对方很快就又发来了短信:

“大哥,我有办法了。既然你不给我帐号,我就只能略表心意了,表达我内疚的心情了。”

这边云飞扬又笑了,他说:“我不给你帐号,你能有什么办法?”

大约十分钟后,云飞扬的短信铃声又响了。他打开一看,是中国移动公司发来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尊敬的客户您刚才预存了500的话费。

云飞扬感到惊讶、诧异:“我没有预存500元的话费呀,怎么回事呀?”

正在疑惑之时,昨夜秋风打来了电话,云飞扬马上接听了。“喂,大哥,刚才你收到移动公司的短信了吗?”

云飞扬说:“哦,是你给我存了500元话费呀?你真是独出心裁呀!不行,我得给你存过去……”

她说:“大哥,我很对不起你。给你造成了远远不止500元的伤害。大哥,如果她继续无事生非地吵闹,你让她走,走得远远的。你的小孩我来帮你抚养。我来供应他们上学的一切费用。当然,我不想你们之间闹成分道扬镳的局面。我真心地希望你们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地走完这人生的后半辈子。”

云飞扬听到这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说的什么话哟……”

那边的她又继续说:“大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虽然是在网上聊天了,但大哥,从开始到现在,你和我也没有聊过一句出格的话,是不?她凭什么这样误解你?误解一次、两次可以原谅,但这都几个月了。并且你还是一个极端危险的病人。她怎么就这样狠心呢?让你一次次地逃命乡下。我真是替你抱不平。天底下怎么有这样恶毒的女人?大哥,我还问你一句,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在制造她出轨的理由?……”

云飞扬听着这个女人快言快语地说着。可以想象此时的她情绪很。你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把身体养好,看她奈你如何?”

听着听着,云飞扬听得笑了起来。同时他也暗暗觉得:啊!这个女人是女人中的男人。

一直在旁边的妈妈也听到了对方的声音,等他们的电话打完了,她便对云飞扬说:“飞扬,告诉你啊,这个人的话有些可以听,有些是不能听进去的。常言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家。妈相信你能把握好分寸的。”

云飞扬笑着回答说:“妈,我知道的。只是她给我存了500元的话费这事您怎么看?”

妈妈没有多想,她说:“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地道歉。你就当是接受她的歉意。推来推去的别人也不好想。你在短信里说声谢谢就行了。还有以后尽量少与她联系,懂吗?”

云飞扬听了妈妈的话说:“好,听妈妈的。”

接下来,云飞扬给田野回了短信:

伤心之后是开心。痛苦之后是快乐。经高人指点,我已释怀了。对她不再计较,不再憧憬。做一个醒悟的吃肉的和尚。阿弥陀佛,贫僧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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