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小姐,说实话,这样的敌人我真的不想面对。”
即使混杂着风刮过树叶声音,弗莱威尔也发觉玄青的音调里透露出大量僵硬的怒气。她现在好想立刻站起来看个究竟——出于那原始生命体的好奇和猫一样的找茬心里。在几次海绵般的挣扎后,她依旧只能在柏油地面上扮演烙饼。
哼,堂堂实战a级就是倒下了也跟站起来一样强大!
“爆炸。”
弗莱威尔阴阴地压低声音说道,钴蓝色的眼里荧光流转,她,嘴角挂上一丝坏笑。
bong——咵啦!
她如愿以偿的享受到钢筋混凝土被杀死的声音;半个教学楼充分的展现着缩小版的雪崩,数不清的碎石烂砖飞流直下,带着破桌椅烂电脑还有试验台,形同瀑布和暴雨的混合体,强势地吞没了来不及反应的狼人。
留给惊愕中的玄青的,只有铺天盖地而来的尘埃。灰黄色的尘土裹挟碎砖块的余韵同样吞噬了正义的一方。弗莱威尔在呛了一堆灰尘后,不得不承认,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咒语在这种建筑上的实用性,连带同伴也遭了灾。
好想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在这无边的灰烬中;弗莱威尔钴蓝色的杏核眼逐渐合拢。
“哦!”
她的后腰遭到重重一击,这反而让她恢复了知觉。
“起来!”
耳边传来玄青的呼唤声,对方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很明显是灰吸得太多了。
“在保安大叔警察大叔赶来前我们快跑!这都不是赔偿金的问题了。”
弗莱威尔的左臂被玄青抓着,而玄青的右肩上夸张的扛着一只硕大的狼狗或者狼。她俩就像难民一样仓惶地逃离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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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输。”
狼人低下头,银色的眼里毫无含义;他那苍白的肤色让人怀疑此人是否晒过太阳。值得欣慰的是狼人终于穿上了裤子。
“你说你是为了调查清楚袭击你并让你狼人化的凶手,但为什么非得是弗莱威尔呢?隐藏在人类当中的异族不止她一个。”
“她身上除了吸血鬼的味道还残留着狼人的味道。”
空无一人的美术教室,画架林立,三人默默地或站或立在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地方。狼人抬起了头,一脸正经地将目光在弗莱威尔与玄青间游弋,最后停留在正在喝矿泉水的玄青身上。
“你看到我的裸体都没反应,但不成你是变态?”
“噗。”
玄青喷了,弗莱威尔敏捷的一闪,那喷泉飙在一副油画上,画上面刚好是一棵大树。
“搞反了吧?!”
“等等,该我提问了。”弗莱威尔在玄青暴走之前挡在了二人中间,她打算借此机会将狼人也招揽进自己的后备力量;玄青继续喝水,只不过一边喝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游走在画架中间。
“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弗莱威尔摆出一副温柔的笑脸,她这一刻认为自己的内心同样真诚,“请你成为玄青的男仆!”
不远处再次传来喷水声。
哐!
玄青撞倒了一个画架,她手里捏着个空瓶子,表情怪异,准确说,是没反应过来。
狼人恭顺的站了起来,款步走向冻结在原地的玄青,微微鞠了一躬。他这一鞠躬到是令弗莱威尔心花怒放,没想到,狼人没吸血鬼名气大真的是因为太笨。
“在我的目标实现前,请您做我的主人,我以奥斯托洛夫斯基的名义发誓。”
狼人眼神坚毅的说道,那神态酷似在听列宁演讲的苦逼青年。玄青叹了口气。
她丢掉了空塑料瓶,小声地嘀咕着,弗莱威尔听得很清楚,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保尔柯察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