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名英俊的军官,汇报了团队目前的状况,潮汐的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戴薇儿因为原力透支,已经无力指挥团队,如今,由他执掌一切。
“处理好魔兽的尸体,安葬死去的士兵,尽快返程。”戴薇儿冷冰冰的交代,绝美的小脸泛起一抹病态的惨白。
“队长,这个恐怕办不到,兄弟们都认为您的做法欠妥,三百人的队伍入的沼泽,如今剩下六十三个,作为队长,您至少该对死去的兄弟们有个交代。”
“一切等出了沼泽再说。”凭戴薇儿的智慧若是还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那才叫不可思议,然而她目前必须稳住所有的人。
“你似乎还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势,假如你不做点什么,士兵们可不会答应的。”军官显然控制住局面,有恃无恐。
“方申,你在要挟我?”戴薇儿倔强的站了起来。
“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让人愉快呀。要挟你,我哪舍得?我也是迫于形式,不妨坦白的说,兄弟们冒险来到这种鬼地方,都是因为这两个人,现在,兄弟们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两个却毫发无损,这很难让人接受,对不对?您要是下令杀掉他们,兄弟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出去以后就说他们在沼泽里遇险,反正我们死了很多人,交代的过去。”团队里,唯一的圣徒戴薇儿原力透支,士兵都握在自己手上,剩下的两个人无疑成为待宰羔羊,难怪方申有恃无恐,换成谁也该摊牌了。
“放肆。”舍不得,这三个字,显然不符合方申的身份。
“报告,找不到萨克雷的踪迹。”一名负责清扫战场的士兵跑来报告。
“慌什么?也许是喂了大蛇,也许是偷偷跑了。本来就是个战俘,跑掉有什么奇怪?即使他留下也掀不起大浪,什么战神,狗屎!你先下去。”打发走喽啰,方申再次找上戴薇儿:“决定了吗?杀掉他们,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办不到。”戴薇儿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知道,那个男的就是你的未婚夫,杀掉他,你就能获得自由,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至于这位大药剂师,自己送上门来,算他倒霉。有两百多个兄弟给他陪葬,也算对得起他。”方申咬牙切齿,与先前的绅士风度判若两人。
“小兄弟,你们还有这成关系?那你和瑶瑶~”处在绝境当中,左千帆倒是不失大家风范。
“感情破裂了,呃,这和秦瑶扯不上关系。”王浩弱弱的解释。
戴薇儿不愿再听,扭过头去。
软磨硬泡无用,方申突然召唤出圣器,虽然仅仅是钨钢圣器,以他普通军官的身份,足够骇人听闻,凭这个身份,他完全不用委屈自己,待在军队里。
“想不到吧,我也是一名圣徒,此外,我还是药剂师。你中的毒叫做沧澜,不用寄望于拖延时间,没用的,除非有我的解药,等再长的时间,你的原力也无法恢复,反而会废掉你的修为,难道你想自毁前程。这个小子也和你一样,中了澜沧,即使他的原力仍在,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久攻不下,方申有些恼怒。
“未必吧?”忍无可忍的王浩很男人的站出来,当即被五,六个士兵团团围住。
“何必难为女孩呢,要杀我们,你自己动手不行?让我想想,这小妞心高气傲,找伴侣至少要找比她强的,你虽然也是个圣徒,可惜等阶低了点,说的难听点,即使杀掉我,她也看不上你。而且杀掉一名大药剂师的罪名,你也承担不起。于是,你才处心积虑的下毒,一步一步的把我们拖入陷阱。只要逼她杀掉我们,你就握住了她的把柄。这样一来,要得到她就简单多了,你不但能逃过杀害大药剂师的罪责,还能抱得美人归。”王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将心比心,猜出他的居心并不太难。
“哼,传闻中你是个傻子,想不到还有这份心机,可惜太迟了,你这些年用的药剂都是我配制的,滋味如何?”方申有恃无恐的冷笑。
听到药剂二字,王浩的面目肌肉下意识抽搐了一下,这份仇可就深了。
“这么说,暮光森林的杀手也是你雇佣的?”王浩若有所思的询问。
“你倒是不笨,可惜,知道的太晚了。”方申面目狰狞的咆哮。
“为什么非要强调晚了呢,小爷早就发现你小子不是东西。”王浩笑嘻嘻的回敬。
“哦,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方申有些意外。
“在你猎杀沼泽虎以前。”王浩直言不忌的道破,方申正是在虎肉上下的毒。
“这不可能,我使用的澜沧无色无味,何况是放在烤肉里,任谁也吃不出来,和我虚张声势是白费力气,你仍然难逃一死。”方申阴冷的笑。
“二,就算能吃出来有毒,等吃出来,老子也中毒了,老子就没碰过你烤的肉。难为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免费教你一招,你演戏演的过了,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人再优秀,也会有人讨厌,反之,再让人讨厌的人,也有人喜欢。不过,要是一个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好感,只能说明他在伪装,你就是这样的人。”走惯了夜路的人都明白,真正的威胁,从来就不在你的前面。
“多说无益,就算你不中毒,也不是我的对手。”方申将信将疑,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在他发起攻击以前,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脚踝,是萨克雷,他一直藏在王浩的面前。
“遇到三头蛟以后,你一直没动用本源。”王浩没有动手的意思。
“废话。”方申突然感觉眼眶有一滴湿湿的东西流下来,伸手抹掉,却发现是血。
“所以你能活到现在。”王浩淡淡的笑了笑。
血不受控制的渗出来,眼睛,鼻子,耳朵,甚至从皮肤里,眨眼间,方申变成一具血人,死状恐怖之极。
“会下毒的不止是你。”王浩十分认真的解释。
“是水蛭的毒。”左千帆似有所悟。
“就是那条变种的水蛭,给他用了。”王浩从来都是敢做敢认,炼丹师从不缺乏下毒的本事,以前只是不屑为之,不过,既然有人在他面前卖弄,那就冷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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