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老鞋匠跟林老汉把租金的价格谈妥了。
前三个月免租,三个月之后,每月个的租金为600块。
林老鞋匠对这个租金的价格感到非常满意。
要知道,随着战争的进行,不管是前线还是大后方,各种物质都非常的吃紧,在这种情况下,国民正府大量发行法币,而这样做导致的结果是通货膨胀,法币越来越贬值。
法币刚开始发行的时候,一百块能买到两头牛,而到了1941年,连半只猪都买不到了。(1942年更惨,只能勉强买到一条猪腿,到了抗战结束时,连一盒火柴都买不到。)
……
价格谈妥了,接下来,林老汉从自己的腰间将钥匙取下来,交给林老鞋匠。
“这把是开前门的,这把是开后门的。”林老汉将两把长长的亮锃锃的铜钥匙叉开,告诉林老鞋匠,哪一把钥匙是开哪一扇门的。
“多谢老哥。”
“不客气,咱们都姓林,五百年前是一家。”
“是哈,说不定,咱们哥俩都在同一本家谱上面。”
“老弟是什么辈份?”
“乾字辈。”
回答完后,林老鞋匠问林老汉;“老哥您呢?”
“我是坤字辈,天、地、正、乾、坤……哎呀,老弟,咱们真的是一个家谱,说起来,我还要叫您一声叔呢。”
林老汉边道,边双手作揖,对林老鞋匠表示歉意。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林老鞋匠忙道。
“没想到,我还大了老哥一辈。”林老鞋匠莞尔笑道。
“叔,您以后不要叫我老哥了,这样乱了辈份,我受不起,直接就叫我大侄子行了。”七十多岁的林老头颇为豪爽的道。
“那不成。”林老鞋匠道;“出门在外,四海皆朋友,咱不论辈份……要不这样吧,我也别叫您老哥,您也别喊我叔,咱们就以朋友的身份相交,您看……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我林老汉就太没大没小了。”林老汉忙道。
“???”
“这样吧,叔,我以后还是喊您喊叔,只不过,我会尽量的少喊,而您呢,也崩喊我哥,直接喊我林老汉就行了。”
“这怎么成呢?”
“成,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道完后,林老汉拿着长长的铜钥匙,走到鬼屋的铺面门前,将长长的铜钥匙从栓在又厚又结实的木门上面那把沾满了灰垢的铜锁孔里面插进去。
随着林老汉的手轻轻一扭,铜锁被打开了。
“叔,说句心里话,要不是看在您的份上,这间铺子,我林老汉这辈子也不会踏进一步。”
“我知道,里面闹鬼。”
“阴气太重,戾气也太重。”
“对了,叔,您怎么会想到租这间铺面,另外租一间不好吗?一个月多几百块钱又如何。”
“租不到啊。”
“对了。”林老鞋匠看着林老汉;“您跟这间铺子是什么关系?”
要知道,这间铺子如果不是闹鬼的话,能值不少钱,怎么瞧也不像是林老汉的。
“呵呵。”林老汉苦笑一声。
然后叹道;“是我老东家的,我只不过帮着看管而已。”
“原来如此。”林老鞋匠恍然大悟。
“那您老东家现在何处?”林老鞋匠问林老汉。
“五年前,老东家一家去了上.海,一直到现在,杳无音信。”林老汉叹道。
“明白了。”林老鞋匠缓缓点头。
“对了。”林老鞋匠问林老汉;“三年前,听说,这家铺面是做冥器买卖的,后来一家人全部惨死,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呵呵,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一家人的为人如何?”
“为人很和睦,从不与人争斗,和气生财。”
“那就奇怪了。”
……
林老鞋匠和林老汉在聊的时候,周长生和胡咬金他们也没有闲着。
由于长时间没有住人,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垢。
“我草,这么多蜘蛛网。”胡咬金的手在空中撩来撩去。
“白白天天该该不会会闹闹鬼吧吧。”胆小的萝卜丝畏畏缩缩。
“白天怎么会闹鬼。”胡咬金道;“就算白天真闹鬼,有我老胡在,你要怕个裘。”
道完后,胡咬金抡着肩膀上的狼牙棒,在里面乱舞了起来。
舞一阵之后,胡咬金敞开嗓门,对屋子里大喊。
“听说这铺子里经常闹鬼,我老胡可不怕你,现在,你给我老胡仔细听着,从今天起,你胡爷爷将会在这里住下来,你若是敢出来滋事,或者是敢半夜出来吓唬人,哼,休怪我老胡手中的这根狼牙棒不留情面。”
大喊之后,胡咬金又抡着手中的狼牙棒,‘呼呼呼’的在屋子里舞了起来。
见胡咬金这幅色厉内荏的姿态,周长生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对鬼这种东西,周长生多多少少有点惧意,可他更加好奇。
他甚至很期待,这铺子里每天晚上唱歌的那只鬼现在就冒出来,让他好好开开眼界,亲眼目睹一下被大家谈虎色变的‘鬼’是什么样子。
就在周长生满脑子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胡咬金‘啊’的惊叫一声。
“老胡,你怎么了?”周长生赶紧走过去。
“我刚刚才看见看见……”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牛逼轰轰的胡咬金,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看见什么?”周长生忙问。
“看见,看见那个白衣衣女鬼……”胡咬金瞳孔放大,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白衣女鬼?”
周长生赶紧将目光往周围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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