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扬州城,足足待了好几天,一来是赵灵儿等人,喜欢热闹,另一方面则是玄清最近灵感勃发,正在半闭关的参悟完善那一招。
玄清之所以这么急切,完全是因为,玄清已经感觉到,拜月教主,就在扬州城外,而玄清,在拜月教主身上感觉到压力了。
拜月教主,原是石长老的义子,但后来和石长老反目,但其实力,确实极为强大,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已经是凡人七级的境界,天赋才情极为出色。
他是苗疆南诏国的大祭司,兼任黑苗族国教拜月教的教主。
自称为巫王之臣子,但实际上却控制着巫王,借着巫王的名义做着南诏王国真正的统治者。
多年前,拜月教主以自身法力唤醒了被女娲封印的上古魔兽——水魔兽。
水魔兽是一只有着八个头的蛇,体型庞大,遇水则生,于是在水中,无论如何都很难将其消灭,且此兽以所在之处,必出灾难。
拜月教主借助水魔兽,造成苗疆的大洪水,引发黑苗与白苗之间的战争,并将灾难的源头嫁祸给巫后,并诬陷巫后是妖孽。
巫后,也就是赵灵儿的母亲,牺牲自己将水魔兽封印,此后拜月教主一直使用活人来血祭水魔兽的残骸,希望能使水魔兽复活,妄图借水魔兽之力一统天下,建立一个他认为完美的世界。
说实话,若不看拜月教主和赵灵儿的仇恨,但看拜月教主这个人的话,他确实才情见识足够,思想超前,只不过,但凡思想太过于超前的,都会存在一些偏差。
比如风云世界的魔,也和拜月教主想法差不多,他们的思想超越当代,自然有可取之处,但也有些太过于想当然。
一般情况,玄清是欣赏这种思想超前着的,因为他们的变革或许不成功,但起码给后人一个改革的方向。
但是,拜月教主,玄清却必杀之,因为他和赵灵儿有着深仇,仅凭这一点,玄清就不会原谅他。
所以玄清才在扬州城参悟神功,意图一举击杀拜月教主。
几日之后,玄清借助时空珠,已经将先前所学所悟,融为一炉,创出一招——大道世界。
具体多大的威力,玄清尚未试过,拜月教主,正是玄清试招之人。
这日一早,玄清一行出了扬州城,继续向南行去,出城十里,玄清便停下身形,淡淡道:“出来吧!”
玄清的话音刚落,前方山头处,一道人影骤然出现,正是拜月教主!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
当玄清看到拜月教主之时,他不由想起了这么两句话。
拜月教主浑身带着温和如玉的气息,如同一个受人尊敬的智者,轻轻走来,这番气度,倒也不愧为无数人甘心追随的一教之主。
拜月的眼神温润,并且充满智慧的光芒,又含有丝丝忧郁,似是在思考生命的终极奥义,有意无意之间带着蛊惑之色,引人崇敬。
当拜月教主看到石长老时,他恭恭敬敬的跪下,轻轻叩首行礼,礼仪完美得哪怕以玄清的眼光也无可挑剔。
石长老却半点不领情,怒喝道:“你这是真心行礼呢?还是在讽刺老夫?”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拜月不为所动,缓缓站起身来,用悲悯的目光看向石长老,似乎在看一只迷途的羔羊。“畜生,别给我耍你的小手段!”石长老最看不得的就是拜月那副怜悯的目光,似乎做错的是自己一样,当即冷笑道:“老夫问你,我有教你害人了吗?我有教你杀人了吗?我有教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
了吗?”
“没有!”拜月教主淡淡道。“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情!”
“你还敢说你没做过!”石长老气得发颤,指着拜月教主,若是可以,他估计得动手杀人了,怒声道:“当年,你在军营里所做的一切,难道是假的不成?”拜月微微低下头来,仿佛在回忆着那久远的场景,许久他才轻轻摇着头道:“我跟当时的回答还是一样,我杀那些人并没有错!那些人,有的强抢民女,有的搜刮民脂民膏,还有的逃避上战场,他们不
理国家的死活,这些人都是该死的!”
“那时你才十五岁,你就杀人不眨眼,还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你这样的人天性凉薄,实在该死”石长老闻言,狠狠道。
“这人世间难带就没有真正的爱吗?做父亲的,不是应该毫不保留地去爱护自己的孩子吗?”拜月一边说着,话语有些哽咽。他苦涩道:“义父,难道你真的没有半分难过,当年你亲手杀了孩儿,孩儿一直无法忘记,难以理解,痛苦万分!而直到今天,你依旧想要杀我,你就没有后悔?时至如今,你还认为你没有半分过错?
”
玄清颇为玩味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就像是看一场好戏,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场好戏,精彩纷呈,让人难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