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王副将仿佛真是个直肠子,想也没想道“是黄主簿”
黄主簿一听王副将提到自己的名字就立马知道要坏事,他很后悔选择了这么一个兜不住嘴的草包,因为别人不了解这笑嘻嘻人畜无害的赵韪,但身为四大家族的人,他能不知道吗?
当年这赵韪跟随刘大胖子的父亲刘焉落户蜀川的时候可是杀了不少人,灭了多少户的!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要不然也不会得一个笑面虎的匪号。
“大…都督”那黄主簿看着自家上司赵韪那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上,口中目中尽是求情的味道。
“黄主簿啊!”赵韪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卑职在”
“我很忧心此战啊!”
赵韪没头没尾的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倒是把以为即将受到雷霆惩罚的黄主簿弄得一愣,“这笑面虎什么意思?我得好好品摸品模以防上了恶当。”
“卑职斗胆,敢问大都督因何忧心”黄主簿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话。
“哎,还不是这季玉侄儿闹的!”赵韪拉长了脸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
“那刘季玉本是先主最疼爱的儿子,当年他从西凉军控制的长安逃回蜀地还是我等拼死接回来的。”
帐中众人似乎也知道那段历史,纷纷点头不已。这时又听到那赵韪说到,
“先主临走的时候,曾拉着我的手说,‘凯磊啊(凯磊是赵韪的字),季玉年轻不懂事,你一定要好好督促,若是实在扶不起的话,彼可取而代之’。”整天笑嘻嘻的笑面虎赵韪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这让众人有了破天荒的感觉。
“主公啊!赵韪一刻为主公之臣便一生为主公之臣!韪,怎能做出如此大孽不道的事情?”赵韪似乎被刘焉当时的话语气恼的捶胸顿足。
“主公啊!你走之后,韪用心教导季玉,可我毕竟是广汉太守,需要处理太多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一疏忽,结果没想到…”说罢,赵韪满脸看上去都是懊悔之色。
“主公啊!季玉变了!变的韪都不认得了!变得如豺,如狼,如虎,如豹!主公啊!韪对不起你啊!辜负了主公的托付,韪有罪,有罪”哭着哭着,那赵韪居然打起自己的脸来。
账下众人一看这还了得,急忙七上八下的拉住了如丧考妣的赵韪。
赵韪见众人拉住了他,心中虽然窃喜但仍然继续装出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口浊气眉目一转道,
“如今他却逼得川蜀不宁,乌烟瘴气,人心散乱。主公啊,为了大汉,为了您的基业,为了川蜀子民,也是更为了季玉侄儿自身,韪如今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行此下策!”
那赵韪最终漏出了真实的獠牙。
“靠,即想当了****还想要立牌坊”明白过来的人心中咒骂不已,而嘴上却是急拍赵韪的马屁。
“主公,忠义楷表”
“大都督至仁至义”
“…”
笑面虎偷瞄了下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终于形成了一种自己想要的势。只听,他突然嚎叫一声,“就算我那侄儿不行仁义,猪狗不如,但我这个做叔叔的却不能不仁不义。”
账内又是马屁喧噪。
又听他话头一转,看着那鼻涕与眼泪齐飞的黄主簿悠悠道“黄主簿啊!会议结束后,你去城里找到我那刘璋侄儿,给他说一句‘我这做叔叔的实在不想见到同室操戈,降了吧,’尽管他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我还是会尽量保住他的性命和一世荣华富贵”
那黄主簿一听这笑面虎的话,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这是明目张胆,赤裸裸的阳谋,借刀杀人之计。明知道凶多吉少,但自己还不得不去。
退一步讲,就算他黄主簿能安全的归来,但他能不能给一个满意的交代于这笑面虎赵韪呢?
恐怕不能,赵韪已经动了杀心,他无论如何带来了好的结果,结局只可能是得到赵韪的升帐咆哮,“来人,把这动我军心无用的狗才拉下去砍了”
这就是势的厉害之处!
闪闪分界线
“报,赵韪使者求见”一个军士单膝跪在一个面目无须肥嘟嘟的胖子身前。
“哦?让他进来”那胖子眯起流珠蛋大的眼睛,嘴角微微一动,最终下了命令。
这个大胖子正是自查粮仓向守护的军士大发肝火,一大油锤砸死一个副将之后,便气喘吁吁回府吴天成吴大胖子。
“诺”军士躬身离开。
不一会儿那军士就领着一个模样还算的上周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人见到了吴天成,吴大胖子并没有跪下行礼而是双手随便拱了拱就结束了,周遭的锦衣卫士见了无不怒于形色,擦手摸剑似乎欲上前活剥了此厮。
那满脸胡茬子的王双更是愤怒至极,粗壮的横眉倒竖,大骂道“大胆”脚下一个向前,一耳巴子打在那人的脸上,顿时那人在原地身体转了个圈,“啪嗒,啊”,瘫倒在地,眼冒金星,脸肿如猪,嘴角流血。
身坐在上位的吴大胖子很是解气,心里暗自乐道“龟儿子的,谁给你的狗胆?居然在老子面前如此的傲慢!做使者要有做使者的觉悟,况且还是忤逆叛贼的使者!”
只见胖子嘴角上扬,眉宇轻佻故意戏耍道“哎呀,子全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粗鲁的无礼,你看你把人家打成这样”
这里,吴大胖子故意去掉了被打的人作为使者的身份。
“主公,这厮太过无礼,末将忍不住”狮子头王双瓮声瓮气拱手道。
“哎呀,让璋怎么说你!还不退到一边去”吴大胖子挤眉弄眼,猪蹄似短的手指指着王双好不滑稽道。
“末将得令!哼!”王双看着瘫倒在地的使者满目怒气,手中的佩刀故意弄得玲玲作响,退到了吴大胖子的身边。
“不对啊!纵观历史长河,按常理讲出使的使者一般都是有骨气的纵横之士,虽然这些人很受自家的主子重用但却很少有现有地位超然的,当然除了城下之盟外。眼前的这位可是那赵韪的主簿啊,在幕僚中地位是相当高的,况且他赵韪现在完全是占着上风啊,为什么还要派如此地位的心腹之人作为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