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岭----
“哈哈,喝酒喝酒,今日大爷痛快,居然得到个这么漂亮姑娘,只是可惜是个死人。”
猫九乃九世恶人,生前凶残至极,是某某灭门惨案的首脑,一个人硬是把人家一家八口给杀光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甚至每一世都杀过人,死后下地狱却不知悔改,浑身杀气。
故阎王爷把他打入九幽地狱生生世世。
猫九倒好,下来后,自立为王,跑到死人岭里集结一帮妖魔,当起了山大王了。
“九哥,这娘们真漂亮,可惜死了,晦气了点。”
瘦狗人如其名,长得又高又瘦,佝偻着腰杆,就跟哈巴狗似得,看着女尸眼放异光。
眼前的女尸双目紧闭,皮肤虽然惨白了点,可是容貌姣好,五官精致,身材傲人,绝对是万中挑一的大美人。
猫九今日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今日我心情甚好,大家陪我多喝几杯。”
大家酒也喝了,各自散去了,猫九则搂着女尸入睡了。
可是猫九的手下瘦狗却看着美丽的女尸寝食难安。
最后决定趁着猫九沉睡之际,去偷尸。
夜晚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瘦狗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大厅,走到猫狗面前,轻轻喊了几声:“九哥……九哥……”
可惜这晚猫九太过于兴奋,喝了太多酒,直接入睡,早就不省人事了。
瘦狗连着喊了好几声,又推了猫九几下,竟然没有知觉。
“嘿嘿,九哥,你我都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何况还是个死人……我想九哥不会生气吧……”
瘦狗看着漂亮的女尸,猥琐一笑,扛着女尸走了。
良久后,瘦狗气喘郁郁的回来了。
这次他扛着女尸又回来了,并且把她送回猫九的身边,只是众人不知,这时候,女尸那惨白的脸上,起了一丝红晕。
黑夜,白老头在亡灵客栈里,看着满屋子的死尸,首先得把他们安排好。
在客栈里,有一个黑色的大柜子,几乎有人这么高,不过这口柜子并不是装衣服的,而是死尸专用的,叫做尸柜。
这件事说来也让人觉得气愤,白老头为了修行带着一群死尸来到了九幽地狱,本想让他们照照九幽地狱的月光,就没入尸柜。
哪晓得就发生了这种事。
白老头把柜子的大门打开,掏出一张黄纸,在依次摘掉死尸的黑色头罩,顿时那一张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他们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说不出的诡异。
白老头依次把黄纸贴在尸体的客厅上,右手比作剑指,一边比划一边喝道:“恭请喜神入柜。”
果然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尸体竟然动了。
尸体双手打的笔直,一蹦一跳,就跟活人似得,只是他们身体异常僵硬,跳动时,发出咚咚咚沉闷的声音。
在这九幽地狱我算是见识到了,以前从没见过的事,也算涨见识了。
做完这些以后,白老头在尸柜上贴了一张黄符,加以禁锢,以保万无一失,免得在发生尸体被盗的事。
安顿好尸体好,白老头和陈瞎子就准备上死人岭了。
“诶诶,祖师爷爷等等我……我也去……”
站在死亡客栈里,浑身冰凉冰凉的,我可不想和满屋子的尸体作伴,还不如在两个高手面前,在这样的危险的地方,生存率要高的多。
进入黑狗岭后,已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耳畔边的风呼呼的刮着,还有不少鬼哭狼嚎的声音。
渐渐的,耳畔的风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大雾。
这股大雾来势汹汹,就像猛虎出山,一大片浓雾阵阵袭来,又像奔腾的千军万马,气势浩瀚,不由得让人震撼。
正在我发愣之际,一个穿着旧社会的粗布大褂,打着赤脚的男人,那双冰冷的双手拉住了我,犹如寒冬腊月深入骨髓的井水,让我浑身一个哆嗦,细细看着他的容貌。
“刘医生,求求你了,我媳妇快要生了,你帮我去看看。”
“你是……”
“我是朱大牙啊,刘医生你怎么把我给忘了,求你了。”
朱大牙一脸哭啥,长得其貌不扬,就差给我跪下了,那样子好像我们认识,而且我非救他媳妇不可。
我本来就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在我大学时候,我们就曾经发誓过的,为人们服务,做一个好医生。
“好,你来带路~”
当我答应后,朱大牙大喜,转身带着我向着浓雾赶去。
奇怪的是,当时并未下雨,朱大牙糟乱的头发上笼罩着厚厚的一层水雾,乍看之下头发湿淋淋的,还在淌水。
在我印象中,我好像认识这个人,又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反正一时也想不起来。
可是当时的我,就好像被鬼迷了心窍似得,在朱大牙的拉扯催促下,我看着他那张清瘦的脸,如同一张干枯的南瓜叶,他干瘪的脸上,挤出几滴眼泪,我实在看不过去,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雾气很浓,我们穿过不少的浓雾,而朱大牙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淌水。
一路上我跟在朱大牙身后,急匆匆的往他家赶去。
朱大牙的脚程很快,一路上连走带跑,气都不踹一个。
一路上我们踏着泥泞,顶着黑夜,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数不清的坎,转过数不清的弯,翻过一道道山梁,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而朱大牙一路上好像飘逸着走,完全不费劲。
我早已累坏了,他却一个劲的朝前走,气得我直跺脚:“我走不动了。”
“刘医生,不好意思啊,我这不是心急嘛?你在坚持下,前面就是了。”
我一想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怪人家心急了。
接下来,我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我们先是穿过一条小河,在走进一片寂静小树林,而天空上方被一片愁云惨雾遮挡,乌黑一片,整个大地变得诡异,让我内心焦躁不安。
当穿过小树林后,终于在前方看到一栋独独的木房子竖立在一片荒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