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中的失血与疼痛让荀倾稍微有些眩晕,只是她习惯了忍耐,并没有表现出痛苦,直到离开那间屋子,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有时间包扎伤口。
惊心动魄的一晚上,似乎已经算是过去了。
“疼吗?”霍深难得的柔和语气问荀倾,只是一想到当时荀倾奋不顾身冲上来,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如果不是运气好,依照那些忍者的持剑力道,足以将她的手指头都切断,眼下看来只是较深的皮外伤,已经算是大幸。
霍深不知道的是,这哪里是荀倾运气好,而是在关键时刻,白洛护住了荀倾的双手,让她不至于被十指切断。
荀倾坐在地上,对面是霍深蹲在她的面前,经过刚刚的那一阵厮杀,荀倾的耳边还有些嗡嗡作响,但眼前的霍深却离她那么近,近的那一丝丝真实感,渐渐填补了内心的惶恐。
她抬起手,染血的指尖轻轻抚上霍深英挺的眉,指尖慢慢下移,抚摸过他的眼睛,他的脸颊。
荀倾的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笑意达到眼底,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阻止了!
她相信命运,上辈子一切一切的遭遇,她都归咎于命运,她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命运不幸,不论再怎么挣扎,结局都还是一样。
而这命运,上辈子有多少相信,那么这辈子,就有多少恐惧。
她怕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还是一样,怕霍深还是会受伤,怕最后他们还是一样。
你没事就好,短短五个字,却让她担心了那么多,到了此刻,她才真正安心。
霍深却因为荀倾这句话怔愣住了,他除粒心她,更多的却是自责与气恼,他自责没有确定过安全问题就带她犯险,气恼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替他挡刀,这一切都化作怒气将他的胸膛死死堵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有点疼。
但是此刻,女孩儿的五个字,却让他一切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她担心他。
荀倾随身带着的背包内有治疗外赡药,霍深虽然不是医生,不过,对于包扎外伤之类的,手法还是十分纯熟的。
他虽然神色严厉,但手上动作却意外的轻柔,冲洗,消毒,上药,包扎,做完这一切,霍深轻轻松口气。
以前给队员包扎,他都没那么心翼翼,一直注意着女孩儿的脸,稍稍蹙眉就会下意识放轻动作,这样包扎下来,居然感觉比打仗都累,后背都出了一层汗湿透了衣服。
霍深也受了伤,荀倾提出给他包扎上药,被霍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双手都受伤了,别还没包扎好,手掌又出血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包扎。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霍深带着荀倾换了另外一个地方住,接下来,有两时间,霍深都出去了,只留下荀倾一个人在住的地方。
她想,霍深应该是去处理上次之后的后续事情。
两后,霍深处理好了事情,带着荀倾回家,就像来时,静悄悄地开车回去。
坐在车里的时候,荀倾偷偷地往着霍深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