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探身查看,刚一出车厢,便见一行十人的马队从旁经过,卷起的烟尘呛得他猛咳了两声,那群人的速度极快,烟尘又大,妙手实在没有看清是谁。
“吁……”马夫跳下马车,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马车稳住停在一边,惊魂未定喘了两口气才想起车内的人忙问。
“让客官您受惊了,这马队来的太急,我们的马受了惊,客官可有受伤”
“我们没事,你看清是谁了吗?”
“没,没有,他们来的太急,我没看清。”
“那算了,没事的话我们继续上路吧。”
“是”
“申师兄,我们追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的影子,他们该不会没去都城吧”身后一人忍不住询问
“不可能,他们去都城那是皇上的诏令,不可能有错,我们只管追就是了。”申胖回应,对于这样的问话,他有些不耐烦。
而这时从前方奔回了一人,策马与申胖并行。
“申师兄,我想我们快要追上了,就在咱们前方,我看见了君家的那小子,旁边有最近常出入君家的那个墨辰,还有一个蒙着面纱浑身白衣的女子。”
“可看见他们全部的人?”
“没有,他们三个看起来是独自行动的,不过既然君家那小子在,他的父母定然在不远处”
申胖眯着眼睛算了一下“不对,他们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我们从南门出发,走了一天一夜,他们向北走了一天,这便是接近三天的路程,按理说不能追上,我记得前面有个驿站,你先去打探一下,君家人是否都在那里休息”
“是”
“君庭占,我倒是更希望这里只有你一人,那么我就拿你开刀来报师父的血仇”申胖面色狠戾。
自从师父走后,申胖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但是深深了解他的师弟们,却知道,师父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笑闹了。
按理说他们在这里拜师学艺,原本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可如今师父死了,又听了申胖的那番复仇的话,他们感觉得到,师兄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家人,所以一来为了师父的授艺之恩,二来为了师兄的同门之义,他们必须选择和他走下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觉得没有愧对自己的良心。
驿站本就不远,下午的时候,洛华三人便已经入了驿站,吃过晚饭要了三间客房,便各自休息去了。
这一路行来,墨辰却是被憋的不行,一边的洛姑娘不说话也就算了,庭占竟然也一句也不说,这让他这个随行的人实在是无趣的紧,所以他敲响了君庭占的门。
“谁?”君庭占应道。
“我,墨辰”
“墨大哥?请进”
墨辰前脚刚踏进屋,这话便再也忍不住了“我说庭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你这一路闷头赶路,话也不说一句,整个人都心事重重,你可是个男人,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不行吗,非要像个大姑娘似的憋在心里头,你不难受我都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