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夏云熙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云熙,你难道愿意牺牲孩子也不愿意来找我服个软么?”
熟悉的声音,无奈的语气,除了裴明澈还会有谁。
这个男人一向神秘,即使和夏云熙联系也用多个号码。
牛柳眼见夏云熙尴尬,识相的找了个理由出去。
夏云熙这才开口,“裴明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们是说好了,但我没答应你不能主动出现。”
“真的不用你插手。”
在这一点上她选择相信傅少弦。
男人在电话那头冷笑,“你真以为傅少弦能搞定,他是什么身份,容筝又是什么身份,你们得罪的是整个C国,一个家族和国相争,云熙,你不是傻子!”
夏云熙听得心惊肉跳,她怎会不知道容筝的厉害,要不然她也不会向那个女人低三下四了,仅仅因为容筝手里掌握着她两个孩子的命脉。
“云熙,让我帮你吧,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有我在你们的胜算会很大。”
夏云熙当然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好心,“条件。”
啧啧。
裴明澈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在夏云熙耳里只觉得森然恐怖。
“云熙,你知道我要什么。”
“裴明澈,我怀了傅少弦的孩子!”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数秒,忽而一笑,“云熙,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当真一点也不了解我,如果我介意,我还能给你打这个电话吗?”
夏云熙头痛不已,被人记挂着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相信傅少弦能处理好这件事,裴明澈,谢谢你的好意。”
“唔,云熙,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么,你凭什么相信傅少弦能处理好一切?”男人帮她分析,“据我所知,傅家在政界无人,他若是真的得罪C国公主,不光是傅少弦,连同傅家也会一并治罪,到那个时候,夏云熙,你会成为傅家的千古罪人。”
夏云熙两手捂着心脏,那里闷闷的疼,她难以想象那个场面。
“夏云熙,你想好,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帮忙?”
夏云熙贝齿狠狠咬着唇瓣,心乱如麻。
骄傲如傅少弦,他要是知道有别的男人插进来帮忙,即使赢了也不会原谅她的。
可这个时候需要考虑这些吗,筝筝和傅少弦的前程才最要紧啊。
“我想想吧。”夏云熙没有立马答应,挂了电话。
裴明澈的能力她是最清楚的,只是他若是出手,她便要付出自己。
这辈子她就真的和傅少弦无缘了。
夏云熙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好歹她要了解傅少弦的情况啊,叫来牛柳,她交代了一些事,牛柳很快去办。
不多时,牛柳推门进来,行色匆匆。
“云熙姐,容筝已经去了鄄城华府,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那里守卫森严,我们外面的人听不到一丝风吹草动。”
鄄城华府是京都最牛逼的小区,能住在那里面的人都是有点关系的,当初开盘一阵疯抢,最后即使抬高价格限售也没能阻挡京都人民对这个小区的期待。
这个小区安全系数极高,现代智能化服务,环境也极其优美,很适合当代的年轻人。
所以要查到鄄城华府出了什么事,估计他们是查不出来的。
思来想去,夏云熙还是决定给傅少弦打个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夏云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夏云熙的心又陷入了慌乱。
傅少弦,你倒是给我个信息啊。
*鄄城华府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容筝之所以能出入被录了脸和指纹,记录一旦消除,无论她身份多高贵也无法进来。
容筝无法进去鄄城华府,只能打电话求助M国总统,所以总统又把电话打到了傅少弦这里。
不管怎样,总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和容筝的恩怨已经不仅仅是两人的恩怨!
“我相信傅少是聪明人,不会把事做得太绝,公主殿下是客人,你这么对她失了礼数。”总统在电话那头劝和。
傅少弦高大的身躯立在落地窗前,眼前的院落很宁静,他隐晦不明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之光,“总统阁下严重了,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作为父亲保护自己的女儿出于本能,只要公主殿下保证不伤害我的两个孩子,别说是放行了,她想在这里找个房子住下都是没问题的。”
总统既然来劝说,自然也知道一些情况。
傅少弦确实过分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为你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得到什么呢?你傅少弦不过是个家族的领导者,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在总统眼里看来,傅少弦就是不识抬举。
“傅少,今天我也不和你啰嗦了,你和公主殿下的纠缠牵连到了本国利益,我现在用总统的身份命令你,必须和公主殿下和解。”
和解?
“总统阁下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不怪我,是公主殿下要和傅某人分手,傅某人是遵从公主殿下的心愿。”此时此刻,傅少弦的耐心已经用尽,若不是为了傅家的未来,即使是一国总统他也懒得解释这么多。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相信公主殿下也不是小气的人,你现在让公主殿下进去,多多少少给她点薄面,人家到底是女孩子,你这样拒之门外不是太失礼了么?”
傅少弦手掌托着下颌,那双暗沉的眸子微微眯起,“鄄城华府一向有规矩,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公主殿下和我分手后她的记录就通通消除了,若是这个时候放她进来,我怕住户也会不安。”
鄄城华府的住户不容小视,即便是总统也要三思。
沉默良久,总统开口,“我们M国的公民有义务为国家的利益考虑,我想即使他们当时愤愤不平,事后我出来解释,他们会理解的。”
“我傅少弦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这个规矩不能坏,抱歉了,总统阁下,恕我无能为力。”
傅少弦说完霸气的挂了电话。
在M国大概也只有傅少弦如此干脆利落,连一国总统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