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安明道：“先生这次回去J市，主要是会晤宝龙的容毅，这次会晤，AST和宝龙暂时拟定了一份合作方案。具体的章程合约法务部这两天已经做出草案了，就在大少爷面前的文件袋里。”
沈凌夜依然不为所动，“这个我去欧洲有什么关系？”
安明道：“欧洲是宝龙的主战场，今后很可能也会是AST要入驻的地方，先生希望，在和宝龙签署合作之前，能够先实地了解对方的真正实力和势力布局。”
见沈凌夜不说话，安明又继续道：“先生给了您半个月时间，要求您在年底前能够回到Z国，并在14年股东大会之前，给出一份详细的调查书。”
沈凌夜冷哼，“半个月的时间，要我调查清楚宝龙在欧洲的势力分布？他是血流太多提早老年痴呆了么？”
沈凌夜先前对宝龙几乎没什么了解，要他半个月的时间完成这项工作，这是天方夜谭。
安明道：“先生会把他手底下的六位理事给到大少爷您，听从您的指挥。”
一句话，终于让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的沈凌夜，表情有了裂痕。
AST财团内，有八位神秘的理事，他们不直接参与股东大会，不隶属于AST，可是几乎所有AST的大型的决议案里，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古往今来，每一位上位者都拥有自己的“门客”，而这八位理事，便是沈之琰的私人智囊团，参与议事、提谏，能力非凡，都是沈之琰花了重金聘请的。他们是沈之琰的左臂右膀，帮着沈之琰，支撑起了整个AST。
而现在，安明居然说：沈之琰将他八名理事中的六名，给到了他，听他指挥。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沈之琰将对这八名理事的管理权，交给了第二个人。
安明道：“这次与宝龙的合作，关系到财团未来的命脉，而先生将这项工作，全权交给了您。”
安明顿了顿，又继续道：“从半年前先生将AST商用地产全权交给您，再默许三少爷成为您麾下的联盟，到今天，先生把他私人所有的最锋利的一刃，送到您手里，大少爷是聪明人，先生对您的偏爱，已经不言而喻了。”
沈凌夜的脸崩的很紧，眼底漆黑一片，他没有系领带，开了纽扣的衬衫领口贴着他的脖子，熨烫妥帖的领口不带任何皱着，硬挺竖在两侧，越发衬托的他的脸颊消瘦锋利。
许久之后，沈凌夜才又开口，“安明，你老实告诉我，老爷子对她，现在到底几个意思？”
安明微不可闻地叹息，目光里多了一抹感慨，“大少爷，我说句逾越的话，先生无论是什么意思，凭您现在的能力，又能如何？”
沈凌夜右眼皮狠狠一跳，脸颊两侧的咬肌紧紧绷起。
“即便您要和先生在江小姐身上做抗争，那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在无能为力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倒不如抓住机会，走到更高更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