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么多......”张万年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错,冥兽城确实有十二神将。不过你搞错的是那寂灭巨猿并不是城主,而是十二神将之一。”张万年的眼神透着一丝的信心,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冥兽城那位至高无上的城主的。
“嘿嘿~,我还可也告诉你,如今它已经被我主复活了。”张万年的脸上多了一丝戏虐的笑。
“我主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因为我主能轻易复活我。”他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刘羽看在眼里,却笑了。
“那你刚才为何要逃?”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张万年脸色大变。
“因为还没有转生,所以还不能复活么?”刘羽继续说。
张万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羽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棍,火焰在长棍上流转汇聚。
“确实,我还没有转生,但是我主的力量岂是你所能想象的?”张万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刘羽的手似乎一缓,但是却没有停止。
“既然快要死了,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张万年看着刘羽笑了。
“你应该是火神门的吧?那么你肯定也知道火神门的神器玄火镜了吧?我要说的这个秘密就是和玄火镜有关系。”他高深莫测地一笑。
“玄火镜是神的力量结晶,远远不是人所能掌握的,一旦强行动用,使用者便会身死道消。”
刘羽的脸色一变,高举着的长棍停在了那里。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为何火儿小时候即将身死,而身为掌门的玉阳真人却不肯动用玄火镜帮她补全先天火行。
玉阳真人曾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可见。见死不救并不是他的本性,更何况火儿是他师弟的孩子。
难怪火神门一旦动用玄火镜,门主之位都会很快传下来。玉阳真人动用玄火镜灭除偷袭的巫族之后,当即传位给青蓝衣;青蓝衣在动用玄火镜之后,也马上传位给张烈真人...
之后不久,传说玉阳真人羽化成仙,不为外人所见。
又是之后不久,青蓝衣宣布闭关,从此刘羽再没见过他们。
如此想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
以前,刘羽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这怀疑被‘羽化成仙’冲散。
传说成仙可以长生;
又传说成仙便是超脱此界,飞升仙界;
成仙是每个修道者的终极目标。所以,为了成仙而选择闭关,也不是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他内心深处始终有些疑惑。
青蓝衣那么在乎火儿,怎么可也舍弃她而只为成仙?他们更是视他为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九年时间都不见他一面?
刘羽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身边的火儿。只见她的眼睛微红,有晶莹的泪在其中闪烁。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火儿开口了,语气中透着寒意。
“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主。我可也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张万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火儿的杀意,他凯凯而谈。
“当初巫族之所以敢偷袭火神门,也只不过是我主让我暗中给他们透露了类似的消息罢了。”张万年笑得有些得意。
“你,该死!”火儿咬牙切齿。
一个透明的气泡凭空产生,将张万年包裹在内。在被气泡裹起来的一刻,张万年似乎消失了。
气泡中开始有红色的火焰肆虐,宛如烈焰地狱。
这气泡似乎不大,从外面看仅仅数米大小。
这气泡又是巨大无比,身在其中的张万年努力向外飞,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靠近那边缘。原来张万年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很小很小。
这样的结界,已然可也称之为世界。
“啊啊啊...你还不出手么?”张万年浑身已经被赤红色的火焰包裹,他凄惨地喊叫着,怒吼着。
就在他身边,一处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赤红色的火焰已然开始汇聚。火焰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
这是一个娇媚的女人。
她的眼神虽透着痛苦,可是难掩其中的妖媚。她的身躯痛苦地扭动可是却又透出柔若无骨的风情。她一身黑衣,在袖口却绣着一个‘蛇’字。
正是冥兽城十二神将:‘蛇’。
原来刚才张万年的那些话,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她救援。只是不曾想到连她也陷落其中。
蛇最擅长的是隐藏、偷袭、剧毒、一击致命。她身为冥兽城的十二神将,自然精通此道。甚至刚才刘羽一时失神,都没能察觉到她的靠近。
“呵呵~”面对张万年的怒吼,她笑了。一时间风情万种,勾人心魄。
“再不出手,我真的要死了...”张万年焦急地吼着。
“死了就死了呗~”蛇女的声音透着一丝的嘲讽。即使是嘲讽的声音也带着莫名的诱惑力,让人心中一荡。
可是,张万年的心却几乎爆炸。
“我死了,你怎么给我主交待?!你难道不怕我主怪罪么?”张万年凄厉地吼着,他的眼神开始闪出绝望的神色。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还是不想放弃,所以他才再次开口。
只是,他终于还是失望了。
“应该是我主才对...,因为主人从没说过要给你转生。那些话,只是我骗你的罢了。呵呵...”她的笑声不似银铃、不似细雨、不似莺啼,却似情人的小手那一拥入怀的感觉。
相传,地狱之火便是赤红色的红莲业火,可以烧人魂魄,痛苦万分。火儿的这火焰不知是不是红莲业火,但是身在其中灼烧的痛苦却也只能用恐怖形容。
赤红的火焰中,张万年开始透出疯狂。
“哈哈,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作恶无数,更是不惜背叛人类,终有此报。只是在我死之前,要先杀了你!”他一拳打出,贯穿了蛇女饱满高耸的胸膛。
鲜血尚未流出便已经燃烧。
可是,她却笑了,笑得很明媚,仿佛被贯穿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你忘了,我是不死的,而你却要死掉了。谢谢你,让我能摆脱这该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