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是和大家一起走着进教室的,出来时已经半跪下,把乔谨则夸得天花乱坠,迷得她找不到北,“我就喜欢这款的,成熟稳重,学识渊博,高冷风趣,举手抬足间都带着一股……”
“一股香水味。”顾祁没好气的打断。
阿笙担心她们两个在学校里就撕起来,立刻将他们的对话打断,“是吗?还挺巧,我也喜欢这款。”说完看向怀君封,对方很识趣,亦是非常慎重的点了点头,“没错的,我也喜欢。”
申特叼着烟眯着眼,呵呵笑了两声,“这话说的,合计我也得跟你们一样喜欢乔谨则这款的,不然显得我多格格不入。”
“您例外,您一直格格不入着,您从来就没入过我们。”阿笙手臂一挥,十分潇洒的评价,想了想又补充道,“您的眼光永远凌越在我们之上。”
有些学生买来乔谨则的书,在演讲结束后请求他签名,警队的几人在第一排的桌子上一溜排开的坐好,看着一群人将乔谨则围得水泄不通,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所谓的粉丝出现。
从所要签名者的性别来看,粉他是真的,粉犯罪心理是假的。
女同学们一个个拿到签名心满意足的离开,阿笙跳下来两步蹿到他面前,“乔博士,我没书,您看给我签哪合适。”
乔谨则想都没想,打开碳素水笔的笔帽,按着阿笙的脑门飞快的写了一个乔字。
阿笙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谁想到他会真的签,这种笔很难洗掉,还是在脑门上,门口还有小粉丝等着偷/拍,她就顶着一个“乔”字大步流星的走到停车场?
阿笙咬着牙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开口说话,乔谨则又按着她的脸飞快的画了几撇胡子,“完美了。”
“乔谨则!”
“yesmadam!”
阿笙上去便要抢走他的签字笔,准备以牙还牙,乔谨则像哄孩子一样把她夹住,笑道,“别闹,保持一下你英姿煞爽的女警花形象。”
“你给我滚!姑奶奶都让你画成母老虎了还有毛线形象!”
对于他们两人的亲近,大家并没有觉得不妥,阿笙的性格本来就有些男孩子,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只有申特,乔谨则无意扫过去时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醋味。
他放开阿笙,整理好衣服摘下麦克,和校方领导聊了几句,便要跟大家一起离开,原本是打算安排他和同事一起吃饭,乔谨则婉言拒绝,他不喜爱这类没有必要的应酬,吃不饱喝不好聊不来还浪费时间。
他把大家带到自家经营的餐厅,味道获得一致好评,只有阿笙一直在嘀咕嘀咕的保持各种嫌弃,她的脑门和脸颊都搓红了,还是有黑黑的印记,午餐就是顶着几道黑印子吃完的。
阿笙憋着气,夜里回到乔谨则家里免不了一通折腾,从卧室跟他打到书房,从书房打到厨房,从厨房打到浴室,她一路追着,乔谨则一路端着水杯笑着躲着,水被撞洒好几次,乔谨则也不生气,只把她当成小女孩在耍赖。
阿笙折腾累了,从后面跳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在家里走来走去,背着她去拉窗帘,背着她去晾衣服,背着她去关掉厨房和客厅的灯,然后背着她去浴室刷牙,她像个蜘蛛精一样双脚踩在他的腰胯上,一手搂住他的脖颈,一手拿着牙刷等他挤好牙膏一起同步开刷。
“不要掉到我头上。”他提醒。
阿笙眯着眼睛笑,说,“我给你当老婆算了。”
“好呗。”他想也没想便回答。随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阿笙跳下来漱口,两人在镜子里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再开口。
他去拿浴袍进来,准备洗澡,阿笙跟在后面,突然说了一句,“我刚开玩笑的。”
乔谨则没停下脚步,也不显惊讶,一笑置之,“你开心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给你当女朋友当老婆应该是挺开心一件事儿,起码虚荣心上是满足了。”她说着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哎你不晓得今天你多迷人,我发现,你好好当个学者当个客座教授什么的,比你跟着我们出生入死好多了,就凭这颜值,往那一站,哪怕是个草包也迷人啊,你不需要实力,你走偶像路线发展的更好。”
他推开阿笙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按在领口,解开衬衫的纽扣,脱掉衬衣,故意对她露出勾人的笑容,“有多迷人,把你迷倒了吗?”
“把曲儿迷倒了,我嘛,我对你的魅力已经产生抗体了。”
“你撒谎。”
阿笙靠着墙壁大方的打量着他匀称精壮的身体,“我没撒谎。”
“我看得出你撒谎没有。”
“你看不出。”阿笙自信满满的笑着,“我可以骗过测谎仪。”
“那有什么,我也可以骗过。”
阿笙相信他,不再狡辩,片刻的对视后,乔谨则低头吻下来,顺手帮她把衣服一层层脱掉,“你口是心非的样子也算你可爱的地方。”
“我可没口是心非,我一向实话实说快人快语直来直去表里如一。”
乔谨则不想洗澡了,抱起阿笙踢开浴室的门回到卧房,锦缎羽被丝滑轻软,他温柔的托起阿笙的腰肢,在她耳边绵绵细语道,“我现在,只相信你叫chuang时说的话,比如你说,我很棒,我很……”
阿笙不想听他的话了,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薄唇,“闭嘴!”
两个人之间的缠/绵,开始时总是阿笙占尽上风,但维持不了几分钟,乔谨则的霸道就会尽显无遗,就像带她在海上开着一条摇曳的孤船,只许她乘坐,不许她掌舵。
男人和女人体力的悬殊,在chuang第之间会非常明显的体现,霸道并非鲁莽,乔谨则却从不忽略她的感受,也从不用完就推到一边,每次结束以后,都会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或是枕着自己的手臂休息。
她的身上香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水嫩,乔谨则爱不释手的在她的肩上和手臂上来回的揉捏着,像把玩自己喜爱的玩具一般。
阿笙懒洋洋的窝在他的臂弯里咬着他手臂弹性极佳的皮肤,轻声嘀咕着,“我们现在算恋爱吗……”
“不算。”他犹豫了两秒,说,“一个有道德的男人,怎么能跟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谈恋爱。”
心里明摆着两人以怎样的立场发展成为现在的关系,可听到他这样丝毫不犹豫的否定了恋爱这一说,阿笙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大概是个女孩都会失落,这份失落或许是无关爱情的,仅仅是为了一份占有欲。
恋人才是全权占有,情/人,一向只是附属品。
“那你说,一个有道德的男人,可以跟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上chuang?”
“噢,不可以的,不过不要紧,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十分有道德的男人。”
“所以我们现在是搞地/下情?”
乔谨则掀开被子,把阿笙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准备去洗澡,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喜欢在地下搞?那我还要给你挖个坑。”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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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个夜晚,阿笙却梦到了聂京远,在大雨滂沱里满身是血的跪在悬崖边,没有恶徒,只是孤身一人,直直的盯着她看,雨水打在阿笙的睫毛上让她无法完全睁开眼睛仔细的看清对面的人,她伸手去扶阿远,说,我们快走,这里很危险。
聂京远却突然面目狰狞疯了一般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捏着,不甘又委屈的哭着对她大喊,不要开枪阿笙,别推我下去,阿笙,别让我死……
我没有,我在拉你回来,你起来啊!阿远!你快起来跟我走啊!她见聂京远哭,自己也跟着大哭,雨势渐大,她慢慢开始看不清也听不清聂京远,只是有一个满身鲜血的模糊的狼狈轮廓,还有把她当作求生稻草一般紧紧握住的双手。
无论她怎么用力拉扯,聂京远跪在悬崖边上的身体都纹丝不动,她越是用力,越是感觉他在向后倾倒,在雨帘下无法探知深浅的悬崖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企图将靠近它的聂京远吞噬掉,耳边全是他被雨水削弱的呼救声,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耳边:阿笙,拉我上去,别开枪,别让我死……
她不想松开,聂京远也不肯松开,她来不及解释,只能握着他的手随着他一起向悬崖下纵身一跃——身体从睡梦中猛的弹起,撞在乔谨则坚实的怀抱里,她满头大汗的瘫软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你说话。”她想听到他低沉平缓的嗓音,想让他把自己拉回现实里。
温热的手掌在她裸露的肩背上轻抚着,“我们不做情/人了,做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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