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宝国的命令,钟彬不敢违抗,所以他也只能跟着来了京城了,不过刚下飞机就和岳隆天以及孙虹瑛分道扬镳了,他可对孙虹瑛没半点兴趣,更不想去见孙家老爷子孙道民,所以借故说要游览一下北京城,就没跟着去。[八?一{〈〈小<<说{网 w}ww.
本来孙虹瑛对钟彬也没什么好感,她也知道钟宝国的意思,根本也没想过要带钟彬回家给自己爷爷长眼,所以也没挽留钟彬,真是连客气话都没有说。
而岳隆天也是着急从孙道民那问出自己父亲岳胜龙的下落,所以也并没在意,立刻和孙虹瑛打车离开了机场,直奔孙道民的住处府右街。
府右街是一条美丽而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国槐茂盛,绿树成荫,路东便是中南海西围墙,一丈八尺高的红墙顶上覆盖金黄琉璃瓦,这段红墙也是明清时期皇城西墙的一部分。
岳隆天本以为孙家老爷子住的地方会是老百姓传说中的尽享山水之乐、有着最高的警戒等级、居住着无数国家领导人的西山别墅,没想孙虹瑛却一路带着他来到了这里。
从车流涌动的长安街转入府右街,顿时清静了下来。
街上静悄悄的,汽车排着队,不吭声的开过去,偶尔一两辆特别车牌的车转进路右边的门,战士们敬礼、示意方向,车子就不见了。
几个警察在街道边站着,一个战士甩手大步疾走过去,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成对的在低语,榆树成荫的人行道显得有些落寞。
树影斑驳,人迹稀少,神秘而严肃,这是岳隆天对这条街道的唯一感觉。
车子拐进了路左的一条仅车身宽窄的胡同,斑驳的墙壁和两侧紧掩的院门显得胡同古老而幽深。
胡同的最底处是个四合院宽阔的大门,红色的大门和门前的两座小石狮子显示着四合院的纯正味道和历史遗留下的尊贵感觉。
两个站岗的战士又让这里添了莫名的威严气势,见有车开过来,立刻伸手拦下,不过看到孙虹瑛坐在车内,立刻打开了大门,让车直接开进去。
岳隆天这才现四合院内另有一片天地,宽阔达上百平米的前院,停着十几辆不同型号的车。
岳隆天一眼扫去,既有开头“军”、“北”、“沈”等新军牌,也有“甲v”、“甲ao26”、“京ag6”开头的特别牌和黄色字体的“警备”等车牌。
车型更是从红旗、奥迪、奔驰、丰田6地巡洋舰到两辆岳隆天都不知道品牌的车不等。
岳隆天被震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面的感觉,什么叫特权阶层,仅仅从这些车牌,就可以遥想他们开在京城道路中和各种特殊环境时的威势。
孙虹瑛却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随口说了一句,“我爷爷这回一定是在后院喝茶呢。”
岳隆天四下观察,暗自乍舌,原以为是普通的四合院,现在看来,前后几进,雕梁画柱,回廊纵横,竟然是个类似古时府邸的大院子。
想到这里所处的位置和北京现在的房价,就可想而知这是怎样的权势富贵了。
穿过回廊,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对孙虹瑛和善的笑道,“虹瑛回来啦!老爷子可就等着你们呢!”
又看着岳隆天微笑伸出手来,和岳隆天握手道,“是岳隆天吧,你好,我是余海强,孙老的秘书。”
岳隆天忙微笑握手“余秘书,您好!”他自然知道,像孙老爷子这种级别人物的秘书,那是比一般地区一把手影响力还强很多的存在,所以非常的客气。
余海强眼光锐利的迅扫了岳隆天一眼,脸上露出一缕笑容,微笑对两人道“快进去吧,老爷子在书房。”说完转身引路。
岳隆天本以为孙老爷子住在这样原汁原味的四合院中,书房内的装修必然是古色古香韵味的风格,没想到却是和他常常在电视中看到的6o、7o年代的领导人家中一样。
老式的沙上还套着米色的沙布,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江南青绿山川、苍松翠石,雪山白雪皑皑,江河奔流贯穿整个画面。
岳隆天微一怔神,一眼看到了正站在右侧内室巨大的书桌后,握笔挥毫的老人。
虽然已过七十了,却鹤童颜,精神极好,听到他们进门,并没有抬头,继续龙飞风舞的写着,余海强走到内室门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老人的指示。
孙老爷子气度沉稳的写下最后一笔,抬腕收笔,笑道,“今天这帖写的倒好了些。”
说着抬头对余海强道,“小余,你先去吧。让陈阿姨多炒两个菜,虹瑛和客人今天在家里吃饭。”
余海强极为恭谨的应是,转身出去,没有再向岳隆天多望一眼。
岳隆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是孙爷爷?如果他的老朋友真的是自己父亲岳胜龙,那他应该只长自己一辈,那叫孙副主席?已经不在任上了,而且也太正式。
看孙老爷子眼神望了过来,也就不加称呼了,直接叫道,“您好,我是岳隆天。”
孙老爷子的眼神钉在岳隆天的身上看了良久之后,这才不住地点头,“像,真的很像,难道老东西真有儿子,怎么从来没听他提及过?”
岳隆天一听孙老爷子这么说,就更加肯定自己猜测的没错,孙虹瑛的师傅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岳胜龙没错了。
孙道民的眼神温和慈祥,就如同路边散步的老大爷,和岳隆天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孙虹瑛进屋时看到孙老爷子在写字,也老实的默立一旁,此刻才欢叫一声,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爷爷,几天没见你,可想死我了!”
孙道民看到小孙女,顿时脸上仿佛开了花般,哈哈笑道,“虹瑛,你还记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孙虹瑛嘴一噘,嗔道“上次国庆节放假,我不是回来看过你么?怎么能说我不记得?”
孙道民笑着点头,“好好,是我说错了,虹瑛最乖,最疼我这个老头子。”
孙虹瑛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孙道民笑了笑,这时朝着岳隆天招了招手,“岳隆天,来来来,坐下说话。”
岳隆天忙应是,也恭敬的坐在了侧面的单人沙上,孙道民笑呵呵的和孙虹瑛说着话,眼光偶尔扫过岳隆天。
岳隆天心下却有些忐忑不安,想要问孙道民关于自己父亲的事,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孙道民和孙虹瑛爷孙俩聊了好一会,岳隆天看得出和钟彬说的一样,孙道民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孙女。
孙道民这时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岳隆天,笑着轻拍孙虹瑛的手背道“好了,虹瑛,你说了半天,把岳隆天都冷落在一边,让人笑话我们孙家待客之道。你去前面看看,刘姨也好久没见你了,好像有事和你说。”
孙虹瑛闻言立刻起身朝孙道民道,“那我去找刘姨了,你们聊。”临出门前给岳隆天甩过一个眼神,意思是我给你的事情办妥了,别忘记教我功夫。
孙虹瑛走后,书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孙道民依然是温和慈祥的微笑看着岳隆天,岳隆天却渐渐的又感觉到了刚才地一眼对视时的压迫感觉。
可作为晚辈,尤其面前的人又是这样一个人物,他唯有尊敬的等待他的问话。岳隆天暗暗咬牙,面容上的笑容却愈从容。
孙道民忽然开口道,“老东西居然儿子都这么大了,我真是没有想到啊!”
岳隆天心下本就着急想追问自己父亲的事,不过为了确定没有闯乌龙,岳隆天还是追问了一句,“不知道您的老朋友,老东西的真名,是不是叫岳胜龙?”
“当然!”孙道民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岳隆天确定了之后,立刻朝孙道民道,“我想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告诉我?”
孙道民闻言脸色不禁一动,诧异地看着岳隆天道,“你都不知道你父亲在哪的么?”
岳隆天摇了摇头,朝孙道民道,“不瞒您说,其实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我父亲呢!”
孙道民闻言一阵唏嘘地看着岳隆天半晌后,这才恍然道,“那也难怪了,原来是这样,我才一直不知道老东西还有一个儿子!原来如此啊!”
岳隆天又追问了孙道民一句,“您可以告诉我,我父亲现在在哪么?”
孙道民却摇了摇头,朝岳隆天道,“其实我也有好多年都没见过老……哦,没见过你父亲了,而且这些年一直也没有联系,我也正纳闷呢,本来听虹瑛说老东西的儿子要见我,我还以为能从你这里打听一些关于你父亲最近的事呢!”
岳隆天听到这里,不禁一阵失望地看着孙道民,自己不远千里从黄海赶来京城,就是希望能听到一些父亲下落的消息,不想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道民见岳隆天一脸失望的表情,立刻朝岳隆天道,“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岳隆天闻言立刻朝孙道民道,“请问!”
孙道民立刻问岳隆天道,“你现在结婚了么?”
“啊?”岳隆天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呢,不想却是这么一个问题,不禁诧异地看着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