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九点多,白远的生日宴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才散去,张军邀请了白思雨一块去看电影,但后者婉拒了,随后张军也就没勉强。
晚九点半左右,白鹭酒店停车场内。
孟云升带着两个助理,一边往停车场方向走,扭头冲身边的张军说道:“小军,你怎么就不抓紧机会呢?”
张军知道他指的是白思雨,当下眉头微皱地回应道:“抓紧啥啊?她不乐意,我死皮赖脸去贴着她啊?”
孟云升咧嘴一笑道:“男人,不应该主动点吗?你还等着她贴着你啊?”
闻言,张军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升哥,我觉得你就不应该给我介绍这事儿,我这人感情方面有点白痴,摸不准女人的心思。”
孟云升听张自强提过不少张军曾经的往事,所以,听到这话,他沉吟着说道:“咋了?还忘不了你以前那个姓萧的前任啊?”
听到这话,张军半天没吭声,良久后才叹息一声,说道:“也不全是,主要是我现在对女人真没啥兴趣,龟儿子骗你,好多次我都想去少林寺当和尚了。”
“扯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可跟你说昂,白思雨你也看见了,这女孩的家世、相貌品性你也大致了解了,你可得好好抓紧机会,否则就错过了。”
张军拉开自己的A8车门,斜眼瞥了孟云升一眼,“我怎么看你像是个八婆似的。”
……与之同时,距离白鹭酒店不到一里的银春路的一个茶馆里,白思雨的亲哥哥白景堂正和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穿着神色中山装,扎着小辫子,脸盘板正,但穿着打扮看着挺显艺术家气质的中年喝着茶,聊着天。
白景堂一边泡茶,慢条斯理地冲对面的中山装中年说道:“波哥,有啥事儿在之前宴会上不说,还非得拉着我到这才说啊。”
中山装中年名叫高洪波,今年三十八岁,从事的是文娱编辑类工作,也算是半个艺术家,半个娱乐圈的人,同时他也是之前白远生日宴的上宾、是白景堂的朋友。
“白老爷子生日呢,那地方能聊得开吗?人来人往的。”
白景堂有点好奇地问了一句:“那到底啥事儿啊?”
高洪波犹豫了下,问道:“戌九这个艺名你听说过吗?”
白景堂一愣:“什么戌九?娱乐圈的?”
“不是,是一位作家,准确说是搞武侠创作的,在圈内挺有名,你可能也看过他的书。”
白景堂闻声思考了半天,才试探着说道:“你是说那个创作了多部传奇系列的,像什么江湖传奇九州传奇的那位作者?”
高洪波一笑:“呵呵,我猜你就知道。”
白景堂有点无语地说道:“那我能不知道吗?马桶文学呗,以前我上学那会天天看,蹲厕所看,上课的时候也看,女生看言情,男生就看武侠,人手一本,就连回到寝室了都还打着小手电看,而且你说的这个戌九的几部书我都看过,对立面的情节还印象挺深的。”
“你知道就好。”
白景堂皱眉问道:“怎么扯上他了?到底啥事儿啊?”
高洪波抿了口茶,问道:“你觉得戌九在武侠创作这一块,在圈内的地位跟金老爷子比较怎么样?”
白景堂一愣:“……那能跟老金比吗?老金是文坛巨匠,他的那些书都拍成了电视剧,每年春节暑假一直在转播的放映,影响了几代人啊。”
高洪波皱眉思索了下,感慨说道:“时势造英雄啊,老金当年创作的那个年代刚好是武侠大热的时代,刚巧又有电视这个媒介,一遍一遍的放,在客观上将老金在武侠这方面的地位推到了顶峰,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说老金的实力不行,只是当今这个时代,实力和气运缺一不可,有时候你实力到位了,但势不在你这边,那无论你怎么努力,最后啥也不是。”
白景堂附和着点了点头,问道:“波哥,你到底想说啥啊?”
白景堂放下茶杯,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许久的那几部书的版权到期了,我想买他一个套系的所有版权。”
闻言,白景堂一笑,语气不无揶揄地说道:“咋的了我的波哥,你这是改行要当导演啊?”
高洪波摇摇头,“你不懂,你是圈外人,我跟你说,小说作为泛娱乐的源头产业,版权有很多种,除了影视版权外,还有游戏版权、动漫、繁体、电子版权啥的,而且时下武侠是热门,潜力很大。”
白景堂点点头,“戌九也是知名武侠作者吧?他的版权不便宜吧?”
“那肯定啊。”高洪波点头说道:“我买的是他四部书一个套系的所有版权,价格已经在谈了,初步估计得四千多万往上。”
“那你这投资可不小啊,万一亏了,你就有的苦了,真的想清楚了?”
“都已经在跟许久字在谈了,他正好也在武H,没想清楚能谈吗?”
“那你跟我聊个锤子啊?我顶多算是戌老爷子的半个假粉丝,跟他也扯不到一块啊?”
“咳……其实——”高洪波想了下,随后直言说道:“这么说吧,看上这个版权的不止我一个,除了我还有孔韬,而我今天去参加你爸生日宴的时候,也看见孔韬了,你们老白家跟孔韬有来往吧?所以,我想找你说说情,让孔韬抬抬手,看他能否割爱。”
白景堂眉头一皱:“孔韬?他还搞这个?”
“可不是嘛?”高云波也挺无奈地说道:“他一个江湖人,扯这玩意干啥?我跟你说,版权要到他手里,那估计也是倒卖的,他是外行人,肯定没我专业。”
对于高洪波这话,白景堂倒是深信不疑,对后者的专业能力,他还是比较信服的。
白景堂皱着眉头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们老白家跟孔韬是有点生意往来,但牵扯并不深,孔韬更多的是与我爸有联系,我跟他也就是个脸熟,你找我跟他说情,估计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