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去了迎春楼之后,开始个几日成亦灿一直是在成府温书的,当天回到家里看到便是穆承笥送来的文房四宝,对于这些完全不懂得成亦灿,也只是看个热闹,自己大哥对于这些自然是懂得的,惊叹摄政王出手阔卓。
能不阔绰吗?为了一个女子陪自己,可不也花了大价钱?还会稀罕这些趣÷阁墨纸砚,此时的成亦灿似乎认定了买下锦瑟姑娘那夜,却完全不知道,他送的随便一块砚台都比那一夜的价格不知道贵上多少。
在成府那几日总想着穆承笥该是要来寻自个儿的,奈何一直没来,还想着是不是成府不方便,才和成斌说了会别院的,考试前几日再回来,成斌也知成亦灿性格冷淡,却也不想自己儿子不舒坦,便允了。
回了别院好些日子一直也没遇上,这和平日不同,以前不是今日要见便是,第二日一定要见的,大半个月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的,这道让成亦灿不舒坦了。
期间还问了元君,对方也是吞吞吐吐的,这让成亦灿更加怀疑,难道穆承笥要抛弃自己了?自己这是要成了弃子?不对,自己啥时候成了棋子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抛弃。
这样左右为难又担惊受怕的温书过了几日,成亦灿当真完全看不进去了,整个人都觉得恍恍惚惚的,期间还听到传闻穆承笥要给锦瑟赎身什么的,这真的是给成亦灿当头一棒的感觉,还是觉得脑袋懵了。
“你X,这个见异思迁的渣男,气死我了。”成亦灿听到这个消息,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只要见到是穆承笥送的直往外面仍,也不管这东西多值钱,嘴里还一直再骂渣男,良辰美景,也只能在外面接,奈何一些是瓷器,扔了出去也都碎,看的好不心痛。
“少爷莫生气了,那些都是传闻,殿下定不会这样的。”美景冒着危险上去劝阻,谁知道对方完全像是失去了理智,一个砚台飞了出来,只差,没砸到她,便又是粉碎的声音。
传闻?传闻就敢这般说?“哼,他堂堂摄政王,没个事实谁敢传他的话呀,真当一个个不要脑袋了,不要再让我见着他。”说完又不知把什么扔了出去,“见到他,我就......”
“见到孤就怎么?”穆承笥才进了院子的门,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迎面飞来,好在侍卫大哥眼疾手快,接了下来,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端砚,这要是砸中了殿下,不是要挂彩?不对殿下的武艺更高,砸不到。
听到声音的良辰美景只觉得见到了救星,谁知道成亦灿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指着门口便说:“你...你滚出去,私闯民宅。”
这个世上现在还有让穆承笥滚的?连着陛下都不敢当面这般说吧,所有人都觉得成亦灿勇气可嘉,外加不要命。
穆承笥没有恼,脸色很平淡,让周围人都先下去,独留自己和气鼓鼓的成亦灿,“孤来看你,是看得起你,怎么?这般给脸不要?”
看看这是人说的话吗?以前即使在生气....好像也没惹过他,即使再怎么样也没见他冷淡如此,今天的话,今天的表情,以及对自己的称呼完全是冷淡到了冰霜了,看着眼前的成亦灿也不是再看爱人的眼神,完全是在看陌生人。
“给脸,给什么脸?你给过我脸吗?想见你的时候你就见一见,不想了抱着新欢大半个月,你给我什么脸了,我不要见到你,滚。”听到这话能不生气吗?不是该安慰自己顺便汇报行程,解除自己疑惑吗?这倒和自己狠起来了?
“不是你先不见我的吗?我请了多少次了?亲自请你拒绝了,让陛下请了你还是拒绝,你说避险,好我不见你,不便是顺了你的心了吗?怎么的孤这般做还是错了不成?”穆承笥叙述着半月前自己的遭遇,这般下面子的事情自己都没多计较。
想着避险也对,让陛下去请,也被拒了,他也觉得可能当真只是想要好好读书,迎春楼相遇,让人请了,还是拒绝自己,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难道不是再拒绝自己的心意吗?都不是小孩了,再三拒绝,谁还会在意?
的确成亦灿知道自己再三的拒绝,对方会难受,只是他也不敢找新欢对吧?这个不是劈腿的理由啊。
“我知道我拒绝你,我是不对,那你也不该找新欢啊,这般算不算不给我面子啊?先是说喜欢我,然后又找个女人赎身,你让我以后怎么办?算是被你抛弃了还是怎么了?”说到这成亦灿不知道为什么悲从中来。
有种原本属于自家的东西被抢了,还不能说的感觉,眼泪水一下子从眼角滑下,像是刹不住车,这半个月的猜疑难受,以及思念全部化为了泪水,止也止不住。
“我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你是要试探我,还是...真的不要我了。”才说了“不要”两个字,穆承笥大步向前,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含泪的双目,无比认真的询问:“你可喜欢过我。”
“我不喜欢你,我干什么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明明...明明...不改的。”一句喜欢,似乎抵消了所有的猜疑和不甘心,穆承笥紧紧抱住成亦灿,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我不在意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只要一直这般喜欢就好。”
被这么一抱,成亦灿完全蒙了,不是在吵架吗?奋力挣扎,怎么都抵不过他的力气,成亦灿大喊:“放手,我不要喜欢你了,你都喜欢别人了。”
“不准,我不喜你不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没有别人。”在他耳边,诱人的声音声声入耳,像是催眠,又像是魅的诱惑。
“你都让锦瑟陪你了,你还要替她赎身,你不要以为我在家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话更是在穆承笥肩上狠狠锤了一拳头,但是这力道对方完全没啥大感觉。
“传言是我放的,为了让你认清你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