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灿全程装可怜,低着头被侍卫扶着回的竹园,更可怜的是,明明带了轿辇硬是不让你做,情愿空抬着也不给你坐,几个侍卫大哥倒不像扶着我,一人架我胳臂,直接往前拽的,胳膊都红了。
不要问为什么成亦灿忽然那么可怜,他甚至示弱的人,知道眼前人生气了,自己也是做错了的,所以主动示弱,算是认错态度良好,求一个宽大的处理,奈何啊,全程穆承笥都没看他一眼。
自然这样可怜兮兮的摸样他还是看到了,回了竹园,穆承笥坐在椅子上,成亦灿可怜兮兮的低着头,耷拉着脑袋,看着地板的站在那里,只差没把地板看穿了,偏偏穆承笥还不说话,这是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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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说些话,不要这么吓我?成亦灿的内心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想很多乱取八糟的事情,更多的是看地上的转是啥颜色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穆承笥才发话:“你就打算这么站着,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不是你喊我站着的吗?要说什么,直接跪地认错,抱住大腿求大哥饶恕?这样会不会太夸张?还是学女孩子的撒娇会更好些。
一切都在一瞬间,在脑中决定的,掉眼泪。
“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想惹你生气的。”也许真的是演技太好,泪水在演眼眶打转,几乎就是一瞬间,身子还稍微左右扭了两下,像极了小姑娘委屈,自己不就是小姑娘吗?是该施展自己的优势了。
“身子站直了,别在那里扭扭捏捏的,眼泪给我收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谁看?”穆承笥最见不得女子掉泪,不是觉得麻烦,而是觉得厌烦,凡事哭泣都能解决的话,那还要解决做什么,直接哭不成吗?
成亦灿一下子被他的话吓到了,想要收住眼泪,却这个是生理反应,不是想收就收的,自己还没那么强大的收放自如,泪水还是忍不住的掉下来,只是没之前那么凶,人也只能趣÷阁直的站着。
“你就那么想逃离我?你说的喜欢我只是敷衍我对吗?”
这是什么话,喜欢这个也是能乱说的,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样想的。
“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话不肯随便说的啊,逃离也没有啊,我只是好奇门后面是什么,谁知道,进去之后们就自动锁上了,我从那边打不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个字,那句话惹到他,自己小命不保。
“你的好奇心就那么重吗?让你不要碰得东西拼命去碰,硬是要闯了祸了才满意是吗?”穆承笥拍着桌子站起身,声音响到外面守夜的良辰美景都抖了抖身子,生怕殿下会真的动手打成亦灿。
好吧,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不应该去开那个门,但是...但是...谁知道会通往不该去的地方啊?不是逃生通道吗?这不相当于逃生通道埋雷吗?
好吧的确埋了,自己还踩了,只能自认倒霉。
“我...我又怎么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我真的以为只是...我只走了一炷香,我怎么知道会走那么远,知道的话我就不走了。”成亦灿还忍不住吐槽起了路了,那段路当真神气的很,怎么会走那么远呢?现在还想不通。
“你可知道你去了哪里?”
“领头的侍卫说是太妃太嫔养老的地方。”
“养好只是好听的说法,哪里便是关押她们的地方,太后可是不许任何人靠近的。”穆承笥一字一句地说着,像是在验证成亦灿心里的想法,所以那些太妃当真是被软禁了?
想到刚刚那个抓自己脚的疯癫女子,以及她嘴里的话,成亦灿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指手画脚的便说:“刚刚那个女的,是逃出来的。”
“太后为防止其他皇子作乱做的防护措施。”
成亦灿想到的便是,太后怕其他皇子会造反,软禁了太妃们,只是除了穆承笥好像没见过他的其他兄弟,刚想开口,便听到:“那也是多余的了,其他的皇兄早在几年前便已经死绝了,这个世上只剩下我和陛下是兄弟了。”
这个算是皇室的秘密,成亦灿惊讶的小嘴一张一合,穆承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在其耳边说:“孤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去了一个多危险的地方,是稍不留神,或者侍卫没发现的话,你就会身首异处的地方。”
浑身的汗毛因为这些话都竖了起来,所以自己该是好运遇到了巡逻的侍卫?所以那些人真的是侍卫,不是所谓的可疑人物是吗?那自己跑个啥,还让自己摔了一跤,被疯女人抓了一把,身上都是伤?
伸手擦去他脸上的血丝,便说:“这次只是伤了一些皮肉,下次在乱跑,孤便打断你的腿,把你留在身边,那时你便别说我霸道了。”
这般威胁是够狠的,只是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自己真的不是要跑,真的只是走错了,好奇心啊,转头想解释,对方完全不想听。
“不想听你的解释,这次是你自己闯了祸,自己站在那里想好了,明日怎么给我解释一个我能接受,且陛下也愿意接受的原因。”说完话撩开了帘子,自己走进卧室,对着成亦灿说:“站在那里想到明日。”
这是逼着自己不能睡觉?即使自己做错了,也不能体罚。
至于原因,说自己好奇打开了门,穆承笥反正是肯定不信的,那陛下更不信了?要不就说自己中了邪莫名其妙就开门了?好把自己都不相信,就别指望其他人相信了。
适才的恐惧让自己很难受,浑身还有些凉凉的感觉,像是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恐惧,那双睁大的眼睛,以及披散的头发在黑夜里显得更恐怖。
所以自己究竟是被什么蛊惑了才会去开门的吗?若是知道那个地方去不得,成亦灿怎么样也会压抑住好奇心的,这个竹园还藏了多少东西,成亦灿想不通也不愿意去相信,因为自己没想到理由,已经因为刚刚的事情发烧。
醒来的时候躺在了那张原本以为躺不到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