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顾梓熙”,也就是覃尔斯自然是不会在言语上回应的,他是在用行动证明他此刻的决心。
覃尔斯其实是不太信奉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方式的,是以,能够让他出手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现在覃尔斯出手了,可想而知其中的意味。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吧,只有出手,必见血!
他打心底里是不想让覃子暄看到他的这一面的。
招招狠厉,覃尔斯解决掉了挡在覃子暄面前站着的几个杂碎以后没有恋战,直接拉着覃子暄就要离开。
他本就不是悲天悯人之人,他关心的只有覃子暄,对他而言,现在的当务之急怕是还是让覃子暄快些离开这里吧。
可是覃子暄似乎很不愿意顺着覃尔斯的想法去做事。
“放开我,晨……”
“她目前还死不了,你可以放心,跟我走。”
覃尔斯说的也只是目前而已,至于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应该瞒着覃子暄比较好。
说着,他就要再次牵起覃子暄的手,而这一次,还没等他碰到,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呆愣肯定是有的,也不过一瞬而已,然后便是握紧、离开。
“孩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离开,说起来容易,不过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这不,才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危险圈呢,最危险的人就出现了。
覃尔斯放开了握着覃子暄的手,转而将她抓到了自己的身后,保护之意明显。
而这一幕看在对方眼里,只是让对方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而已。
“罢了,我明白了,这孩子我可以留下,毕竟也是……”
“谢谢,我会管好她,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明明是外人眼中如王子一般的存在吧,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只剩下了卑微。
这边无硝烟的战争算是结束了吧,再看另一边。
云祐本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离开的覃子暄身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自然是没心思再恋战了。
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晨,云祐只能狠心别开眼睛,就请允许他再自私一次吧,晨和覃子暄,他只能选择后者。
“主上,您怎么过来了,这点小事……”
云祐快速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样子,是覃子暄不熟悉的云祐。
覃子暄的目光在众人之间转了转,最终停留在了站在她对面的辨不清年龄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
怎么说呢,竟是一位老爷爷吗!
说实话,即使到了现在,她对这件事的发展认知还处在一个迷糊的状态,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都跟她有关?
太多的为什么,可是没有人可以为她解答。
“你是谁?“
在场就属这个男人最有权势跟地位吧,如果从他的嘴里问出答案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为什么对面这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为什么要笑,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吗?
“暄丫头,这让我怎么回答你呢,按照辈分,你该喊我一声爷爷。”
”爷爷!”
也无怪覃子暄会这么激动了吧。
爷爷?
多么陌生的词汇,她的脑海里,最多只记得她的爷爷名叫陆岩,是一位杰出的军人吧。
毕竟,那是连徐琳都不愿意提及的存在呢,她能了解这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说是她的爷爷,那个至今还在被人赞颂的已故的军人。
能够带领这样一个组织,怎么可能是清正廉洁的军人,她的认识再一次坍塌。
没错,这个人正是本该光荣死去的陆岩,可是他现在却好好的活着,这其中的众多问题,怕是也只有陆岩愿意坦白的那一天才会得到解答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的爷爷早已过世,我没有随便叫人爷爷的打算,我只想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你的主意吗?”
“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吧,还是你们想要这副臭皮囊?”
“呵呵,暄丫头啊,这话可就说得过了不是,这要是让你奶奶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奶奶!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你的妻子吧。”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覃子暄上前,与陆岩仅仅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你还不知道吗?”
“不……”
这次说话的竟是那位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与慌张,而这能够给覃子暄透露的信息,再加上陆岩那半句未完的话
“我奶奶怎么了,快点告诉我。”
猜到了吧,可是怎么可以接受呢,她还没有回去啊。
“你奶奶在三天前就已经过世了,死于心脏病发,死的时候还叫着你的名字……”
明明是夫妻不是吗,可是说这番话的时候,陆岩却更像是在宣布一个与自己无关痛痒的消息一样。
“不,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阿祐,你快说话啊,他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对不对,奶奶还好好的。”
怎么可能,曾经死这个字离她那么近,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让它自愿离开,那么现在又算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跟她开玩笑。
刹那间,覃子暄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然后,便是整个人摊在了地上,身体已经没有知觉。
而就是在这次,所有人才将目光全部放在了覃子暄的身上。
“子暄!”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
昏倒之前,覃子暄看到的只是那黑衣黑裤的男子惊慌上前的一幕,然后便是不省人事。
覃尔斯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遮挡物,快速抱起了头差点就要直接往地上撞去的覃子暄。
“血?”
而更为诡异的,怕还是覃子暄刚刚坐着的地方竟有了血迹吧。
覃尔斯的目光陡然就暗了下来,直逼向云祐。
而云祐,眼里自然是担忧,想要上前,却硬生生被阻拦了下来,原来这个人不是顾梓熙吗,不过,为什么他同样感到了敌意,还有恐惧。
“云祐是吧,告诉你,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的话,我定要让你拿命来偿,父亲,她好歹也是您的孙女,我想您不会见死不救吧。”
“老刘,将博士带过来。”
陆岩会讲亲情?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讲的,从来都是利益。
“谢谢。”
得到了回应,覃尔斯抱着覃子暄就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