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臣安叫过来的,你和谁来这里,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
不顾覃子暄的央求,顾梓熙狠心地退出了她的手能够得到的范围,该死的女人,总在挑战他的底线。
“阿熙,我……给我……”
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让覃子暄失去理智的人,就是顾梓熙,现在的覃子暄哪还听得进去顾梓熙说的话,只能遵从自己的本能。
虽然很痛苦,但是她还是从床上乖乖爬了起来,然后在顾梓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黏在了他的身上,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覃子暄……”
最后的怒吼也消失在了覃子暄毫无技巧的吻中,被一个女人强吻,顾梓熙能做什么,认命的将覃子暄抱回到了床上,没有去管她不规矩的手,今晚他甘愿做覃子暄发泄的工具,当然,等到覃子暄清醒的时候,那就不能怪他了。
一夜的放纵,结果就是覃子暄并没有在该醒的时候醒来,然后及时逃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熟悉的气息就在耳畔,覃子暄醒了也不敢睁开眼,因为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竟然强上了顾梓熙,想想都觉得后怕,现在顾梓熙的性格她是一点都琢磨不透了。
当然她也想起了昨晚在那个包间发生的事情,能够让那个叫苏叶的女人靠那么近,这还是除了她之外的唯一一个女人吧,这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个女人是跟她一样的存在,甚至是更重要的存在呢。
太多的事情让覃子暄无法面对了,现在的她在顾梓熙面前变得很胆小,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可她自己丝毫未觉。
“覃子暄,装睡也要装得像一点,快点起来,你不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向我交待清楚吗,还是你准备跟我一直在这间房间里耗着?”
脾气好差!说着顾梓熙已经掀开了被子,啊啊啊,竟然连她这边也掀开了,覃子暄猛地睁开了眼睛,这下是想装都不愿意装了,她可没有以天为被的习惯。
顾梓熙并没有理会覃子暄的惊呼,丝毫不介意的从覃子暄面前走过,然后走到了浴室,当然,他也是身无寸缕,两人坦诚相见似乎已经不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小心翼翼地抬头,确定浴室那边已经有了动静,覃子暄将被子盖回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开始摸索着自己那只能称得上是残骸的衣服。
撕衣服这事,顾梓熙好像特别愿意在她面前做,更无语的是,每次都是她的衣服壮烈牺牲,而顾梓熙的衣服却完好无损。
没办法,覃子暄只能将顾梓熙的白色衬衣套在自己身上,刚好能够遮住臀部,缓缓踱步,覃子暄走向了门边,她显然还没放弃逃跑的希望,虽然这种希望在此时看来更像是绝望。
“你认为你这幅尊容走出去,回头率有多高,覃子暄,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乖乖给我滚回来!”
心里本就对覃子暄的乖顺抱着怀疑,所以即使进了浴室还是注意着外面的情况,看来他还真的不能高看了这个女人啊,想什么,做什么,一眼都能被他看穿。
“不会滚。”
覃子暄转身,委屈地说道,但是再不敢有擅自离去的心思就是了,唉,做人做到如此地步,没有人比覃子暄更窝囊了吧,可是她就是甘之如饴。
“你……少嬉皮笑脸,过来,站着,昨晚问你的事情,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足够了,告诉我答案。”
顾梓熙身上已经穿上了清爽的衣服,而床边,一套女装迅速吸引住了覃子暄的目光,原来有衣服穿啊,覃子暄一时竟忘记了回应顾梓熙的话,抓起衣服就要进浴室。
虽然昨晚顾梓熙有帮她清理,但毕竟经过了一晚上,覃子暄只觉得浑身不适,这次顾梓熙倒没拦着,只是停留在覃子暄身上的目光直到她走近浴室才收回来,身体里的某处似乎又不安分了,那个随时都在点火的女人!
不过,理智最后还是战胜了欲望,在覃子暄在浴室里的这段时间,顾梓熙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等到覃子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顾梓熙刚好处理完今天需要做的所有工作。
也就是说,他会有一整天的时间陪她耗在这里。
“我……”
“从头讲起,一年前,逃婚。”
顾梓熙没有给覃子暄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这个答案,覃子暄消失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这一年里,他花了无数的人力跟物力去找她,皆是一无所获,他也曾猜想过她会不会遇到了不测,以至于那段时间整夜整夜地失眠,当然,这些他都不会让覃子暄知道,只因为,她回来了,她好好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这也意味着,过往的一切都不可能再一笔勾销。
覃子暄自然是不会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当初会选择留信离开,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这一年里,她除了在那段最痛苦的时间里觉得后悔过,之后的心再未曾动摇。
“阿熙,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当初的做法有多么过分,可是我没有后悔过,即使到了现在,我没奢望过你会原谅我,这次回来,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覃子暄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愁绪,如果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眼眶四周的泪水,倔强地不肯流出,当然,现在的顾梓熙是无法细看的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了那句不后悔上,不后悔,很好,在那种情况下放开了他的手,哪怕是一点点的悔意,他都不会觉得撕心裂肺,可是,却是不后悔。
“覃子暄,我他妈到底是有多贱才会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好,很好,你说你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过得很好,一个星期后,欢迎覃小姐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还有,这种事情,我不想再义务第三次,望覃小姐自重。”
说完,顾梓熙扔下了一张支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再无任何的留恋。
“覃子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没有去看那张支票,一定是天文数字,覃子暄瘫坐在地上,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了,这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吗,她自己都不确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