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主人在楼上,如果你太温柔的话,是没办法让他满意的。”
老刘皮笑肉不笑的拍着博士的肩膀说道,他的目光紧盯着屏幕,那众多的数据其实他一点都不懂,可是从屏幕上看到覃子暄痛苦不堪的表情,他就是兴奋。
温柔!
那可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亲孙女,博士握紧了拳头,才勉强控制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丧心病狂之人,而他,还选择了助纣为虐。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覃子暄的面容几近扭曲,发丝凌乱,额角全是冷汗,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让陆岩更加愉悦的声音。
覃子暄的身上没有一点血迹,甚至连伤痕都看不到,可她的手指却深陷在了肉中,这种痛苦,撕心裂肺。
“博士,继续吧,我还可以。”
和博士也认识了一年多,覃子暄知道,这是个嘴上严厉,其实心地十分善良的好人。
如果不是被陆岩囚禁着,他一定会成为世界著名的权威医生,凌羽凡和苏意一等,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可现在,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Ann……”
博士深吸了一口气,又坐回到了电脑旁,开始之前的工作,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继续飞快的变化着,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覃子暄能够喘息的时间,只有博士休息的时候。
博士最终还是选择了阳奉阴违,悄悄更改了一些数据,因为他是专业人士,倒真没人看出来,不过也只能减少覃子暄一部分痛苦而已。
“谢谢!”
从台子上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覃子暄气若游丝,却还是对着连着电脑的摄像机镜头默默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博士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他有什么资格听到这两个字。
覃子暄被人带到了陆岩面前,一夜的折磨,她终于不得不在陆岩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手脚都失去了力量。
“Ann,你怎么样了?”
是覃尔斯,他果然还是找到了这里,这下终于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
“我没事。”
覃子暄整个人靠在了覃尔斯的怀中,苍白的脸色,坚定的目光,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画面。
似乎每次受罚,最后带她离开的都是这个人。
“尔斯,来了难道都不该跟爸爸问声好吗?”
由老刘扶着,陆岩缓缓走近,他的脸上是让覃尔斯憎恨的笑容,可他只能选择沉默,因为他还要带覃子暄离开。
“尔斯,这样可不好,找到了自由的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的日子。”
“你别忘了你曾经的承诺,别想出尔反尔。”
这次冲动反驳的是覃子暄。
当初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才让覃尔斯脱离陆岩的掌控,她不可能让陆岩再有伤害覃尔斯的机会。
“丫头,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看你。”
陆岩还在笑着,笑容比之刚刚更加灿烂了。
他喜欢看到弱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的样子,现在的覃尔斯和覃子暄对他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废话少说,我可以走了吗?”
借着覃尔斯的搀扶,覃子暄倔强地站了起来。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丫头,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尔斯我是给了他自由,可是阿远,你敬爱的父亲,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没有多少时间给你耗。”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爸怎么样了,你……”
覃子暄激动不已,可是手脚的无力让她连向前移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答应了阿远,送小小姐和二少爷离开。”
“是。”
四个人,一边两个,利落地蒙上了两人的眼睛,押着他们走出了别墅。
两人是被四人扔在路边的,真的是扔,他们的心里可不认可什么小小姐和少爷,他们只认可主人。
“哎哟。”
覃子暄终于在感受到疼痛之后有了反应,两天以来的第一次。
“怎么样,我看看,混蛋,我先带你回家。”
覃尔斯也摔得不轻,但是相比已经身受重创的覃子暄而言,这点伤根本不值一提,他慌忙靠近覃子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舅舅,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好不好,给血影打电话,我可不想这样了还要徒步回去,你饶了我吧。”
覃子暄拍拍覃尔斯的手,示意他先把她放下来,其实不动她,疼痛才会稍微缓解一些,这些,覃子暄告诉过他,可能是紧张过头,忘了吧。
“好好好,那你先坐会儿,我给血影打电话。”
覃尔斯现在对覃子暄是唯命是从,打了电话,他就跟覃子暄一起坐在一旁等待了。
“舅舅,我们这样是不是也太落魄了一点,陆岩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把我们放到市区,这荒山野岭的,太过分了。”
覃子暄调侃着,因为嘴角的伤口,吐词不是很清晰。
覃尔斯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想安抚住他的心呢,可是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明明他是长辈,应该他来安慰她,应该他来保护她,可是现在完全反过来了,他很自责。
“对不起。”
覃尔斯握着覃子暄的手说道。
“舅舅,这句话你说了很多遍了,我都听厌了,换个话题吧,对了,阿熙那……”
覃子暄欲言又止,如果让顾梓熙知道了这一切,她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些什么,而现在,不适宜正面开战。
“你放心,我给他打了电话,说是你外婆突然有事让你回法国一趟,估计得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因为走得急,就没跟他打电话,要不你现在跟他打一个吧。”
覃尔斯耐心解释着,可覃子暄的脸上却露出了看白痴的表情。
“不必了,舅舅,我真是高看了你的口才,就你这借口,你认为阿熙能够相信几分,估计着他这会儿正到处找我呢,我不管,你得给我想办法解释,我这情况,暂时肯定没办法见他。”
“这……”
覃尔斯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可是当时他一心放在覃子暄的事情上,根本就没办法给顾梓熙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再说了,就顾梓熙那谨慎的性格,他也没办法多说啊。
不管如何,最后这差事呢,还是落在了覃尔斯身上。
血影很快就赶到了,看了看覃子暄,皱紧眉头,没有说话,又坐回到了驾驶室。
“什么情况,给我脸色看,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