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笑道:“我只有一个头,哪里要那些好东西?文梅,还是你来吧!”况且,那方震死了不久,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祖,如今也算是在孝期之中,过分华丽,怕是会被人说成是不知礼数的吧?
这故人守孝讲究五服,具体指的是斩衰、齐衰、大功,{大功即做工粗)、小功(做工细)、缌麻。斩衰是用很粗的生麻布做成,不缝边,像斧斩一样,故名斩衰。穿这种丧服服丧三年,用于臣、子、妻、妾为君、父、夫服丧。齐衰则是缝边的生麻布做成。大功和小功则是用熟麻布作成,只是做工不同。缌麻是细的熟麻布做成。服丧时间依次减少,有一年、九月、五月、三月。
从自己开始,上到父亲、祖父、曾祖父、高祖父,下到子、孙、曾孙、玄孙,同时还有上述亲属的旁亲,都是有服亲,叫内亲。母亲一系叫外亲,服制只有一世,仅包括外祖父母、舅父、姨母、舅表和姨表兄弟,其他人则是无服亲。同时,期亲指父系亲属,大功亲指祖父系亲属,小功亲指曾祖父系亲属,缌麻亲指高祖父系亲属,母系亲属均列入缌麻亲中。
依着自己和方家这关系,守三个月算是仁至义尽了!
文梅了解叶瑜的喜好,选择的都是淡雅却价值不菲的好东西,顿时,叶瑜的就容光焕发了起来!
叶瑜打扮妥当,这才走出锦绣阁,不想父亲叶天启正在等候,见叶瑜美丽出众,不由得点点头,等了一会,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瑜儿!今日风大,还是加一件大氅吧!”
叶瑜微微的愕然,今日风和日丽的,加什么大氅啊!天气并不是很冷啊!
白妈妈心思多,“还是老爷想的周到,文梅去将那白狐大氅拿来!”
叶瑜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她穿着言铎送的东西去迎接言铎!
文梅急急的将那大氅拿出来,披在叶瑜的身上,果然贵气逼人,不同凡响!
白妈妈笑着道:“这才有几分世家小姐的样子!到底还是老爷风雅!”
叶天启被这样的恭维乐得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知道言铎对叶瑜的看重,那叶瑜一定要回报一定的真心啊!
那么,这用言铎送来的白狐皮子,就是最好的选择!
就知道叶瑜这孩子不晓事,叶天启才亲自来提醒一下的。
叶瑜见叶天启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有些无奈,谁都是爱听好话的啊!
不过,叶天启一身的便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由得讶异,今日不是因为言铎的大军归来,皇帝要领着忠臣亲自迎接?
怎么父亲为什么这样的打扮?难道他不去?
“父亲,你这是什么打扮?你不去城门吗?”
叶天启一脸的郁色,“昨夜户部的一个银仓被盗,其中一百万万两银子不知所踪,皇帝的意思,是要我们几个官员暗中查探……”
叶瑜大惊!“还有这样的事情!京师重地,户部银仓,那是什么地方?居然能让贼人得手,还是一百万银子?”
那是马车都要不知道多少车才运完的啊!
叶天启也是一脸的肃穆,“此事就是这样的蹊跷!而且,皇帝的意思,是不能大张旗鼓,年关将至,这样的事情出来,怕是会引起恐慌!”
叶瑜了然的点点头,“这话说的不错,的确是不能宣扬,只是父亲,您又不是户部的官员,皇帝怎么会叫你插手?”
叶天启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皇帝说我向来想法和众人不一样,说不得能看出这破绽!”皇帝是希望有人找出这些盗匪的手法,寻出他们藏匿的地点啊!毕竟,这银子是皇帝充实国库的救命钱!
叶瑜见这话说的不对,“这贼人是用什么手段?”
叶天启微微的叹息,“说来也是简单,不过是美人计罢了!户部的这处银仓十分的隐蔽,建造在户部尚书的府邸旁边,知道的人不过寥寥,且有重兵把守,可就是这几乎固若金汤的地方,却出了纰漏!”
于是将事情一一的到来。
原来,日前京城来了一伙打把势卖艺的南方人,这些人一到就贴出告示,说这次请来了江南名妓赛貂婵,要在京城演出空前绝后的节目——贵妃出浴。也就是说,赛貂婵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入浴盆沐浴。
虽然信息不发达,但江南名妓赛貂婵的名声京城还是听说了,才子们下江南游玩,回来说的最多的就是这赛貂蝉,说是比雪姬还美艳十分!
听说她要当众脱衣沐浴,一个个心里直痒痒,都争相买票进院子观看。但进去才知道,赛貂婵并不是每天都沐浴,而是要看她的心情,也就是说,只有赛貂婵心情好时,才上台演出。人们虽然知道这是吊大家的胃口,但唯恐失去这次机会,都天天鱼贯而入,翘首以待赛貂婵的演出。
却说这户部尚书其他的都好,唯有女色上头,很不自制,听说有这样的美人出浴,哪里按捺的住?
只雾里看花的看了一回,就魂不守舍了,恨不得天天的能见到那赛貂蝉!
于是这天,后台来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进来就问谁是班主。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走过来,说他就是这里的头,问那人有啥事。那人拱手道:“在下是户部尚书徐寿老爷的管家,奉老爷之命来见班主。”班主微微一愣道:“我初来贵地,和徐老爷素昧平生,老爷找我有事?”管家这才说出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户部尚书想请戏班进府里演出。
班主一听,沉思半晌,还是摇摇头。管家说:“老爷说了,只要赛貂婵肯进府演出,费用肯定比在外面卖票多。”班主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赛貂婵是江南名妓,很有个小脾气,如果我们进府演出,她就不会再在外面演了,而不演,老百姓也不干啊?我怕惹出事端来。”
班主虽然笑意盈盈的,但是却变相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