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该追求的不追求,被别人挖跑了,后悔就来不及了。”陈萍根本就听不进姐姐的话。
陈苹想:自己当初如果稍微追求一下易文墨,恐怕就已经成他老婆了。不过,她也不太后悔,自己的老公也不错,不比易文墨差到哪儿。
“这个易文墨不但结了婚,小孩都有了,人家生活得幸福着呢。你就是想‘插’一杠子也没‘门’了,还是考虑一下拿三十五万收手吧。”陈苹横了妹妹一眼。
“三十五万就想买通我,太低估了我的胃口吧?”陈萍撇撇嘴。
“你还想要多少?脑袋转一转,不费力就设了一个圈套。多少人干十年也赚不到三十五万呢。”陈苹瞪着妹妹说。“若是史小‘波’真欺负了你,多找他要点,我支持!可你设计陷害人家,还狮子大开口,未免太过分了吧。”
此刻,陈萍的心在滴血。她糊里糊涂被史小‘波’拿走了初夜,让她的青‘春’梦化为泡影。多少个不眠之夜,她设计着自己的初夜兰图。有时在五星级酒店那豪华的客房里;有时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陈萍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初夜竟然是如此的荒诞。
妈的,都是这个叫史小‘波’的男人,把自己坑害了。一想到这些,陈萍就恨恨地想:决不能便宜了他。
“这个计谋可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也是我冒着风险实施的,所以,我不能用低价把它卖了。”陈萍坚定地说。
陈苹想:如果说服了不了妹妹,她就在易文墨面前掉了价。想到这儿,她咬咬牙说:“我问过易文墨了,史小‘波’只能掏出这么多钱了。这样吧,我给你添十五万,凑个五十万,行了吧?”
“五十万?不行!离我的目标还差一大截呢。”
陈苹又咬咬牙说:“我贴你三十五万,加上史小‘波’的,一共七十万,这一下,你没二话可说了吧。”
陈萍想了想,点点头说:“我得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你吧。”
“七十万你还要考虑?你人心不足蛇吞象。”陈苹气呼呼地说。
“这么重大的问题,我当然要考虑考虑啦。明天晚上答复你。”陈萍说完,问姐姐:“爸爸住了几天院,你总得去看看他吧。”
“等他动手术那天我再去,现在去,看个啥?”陈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不成器的老爸,谁摊上谁倒霉。”说完,径直走了。
陈苹越想越气,这个妹妹设计陷害史小‘波’,不但敲了史小‘波’三十五万,还敲了她三十五万,这哪是哪儿呀。唉,为了在易文墨面前保住自己的面子,只能认了。
正当陈苹琢磨着怎么跟易文墨答复时,易文墨的电话倒先来了。
“陈苹,跟你妹妹谈了没有?”
“谈了,她要考虑一下,估计问题不大吧。”陈苹说。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这个姐姐一出面,妹妹肯定会买帐。哈哈,你还是这么能干呀。”易文墨夸奖道。
“那当然了,我说一,妹妹不会应二,这就叫权威,懂不懂?”陈苹装腔作势地说。
“可惜我没有弟弟、妹妹,不然,也摆摆当哥哥的威风。”易文墨遗憾地说。
易文墨现在彻底放了心,陈苹出面,摆平了这个事儿,史小‘波’可以高枕无忧了。
易文墨刚想哼几句京剧,却接到了史小‘波’的电话。
“老哥,坏事了。刚才,陈萍来电话,说要会会我老婆。”史小‘波’惊恐万状地说。
“什么,陈萍要见你老婆?不会吧,我刚接到那个陈苹的电话,说她跟妹妹已经谈妥了,拿三十五万就把这个事情摆平了。”易文墨说。
“老哥,看来,麻烦大了。陈萍这个丫头想把我往死里整呀。老哥,您看怎么办呀?”史小‘波’着急地说。
“你是不是听岔了?”易文墨有点不相信。
“老哥,我能无中生有,自己吓唬自己吗?”史小‘波’哀哀地说。
“老弟,你别急,我马上问问陈萍,看她是怎么想的?有什么企图?”易文墨挂了电话,他想:陈萍突然变脸,必有原因。现在的问题是:要赶紧问清楚,好对症下‘药’。
易文墨给陈萍去了电话。“咱俩见个面吧。”
易文墨和陈萍在一家茶馆见了面。
“听说你要见史小‘波’的老婆,有这回事吧?”
“易校长,您的消息太灵通了,是谁告诉您的呀?”陈萍甜甜地问。
“陈萍,谁告诉我的不重要,我问你:想见史小‘波’的老婆是什么意思?”易文墨质问道。
“其实也没啥,我突然对史小‘波’的老婆感兴趣了,想和她‘交’个朋友。”陈萍说。
“‘交’朋友?陈萍,你是在玩火呀。”易文墨警告道。
“我和史小‘波’的老婆见见面,在一起说说话,怎么就是玩火呢?”陈萍嘻笑着问。
“她老婆知道史小‘波’在外面有这档子事,非报警不可。到那时,你就人财两空了。”易文墨威胁道。
“易校长,我傻呀,能把史小‘波’糟蹋我的事说出来吗?说出来等于丢自己的脸嘛。”陈萍说。
“你不说这个事,约他老婆出来见面,难道是谈天说地聊穿衣。”易文墨质问道。
“对呀。仅仅是想认识一下。”
“陈萍,我奉劝你:还是别没事找事了。”易文墨劝说道。
“我这个人就喜欢没事儿找事,现在,史小‘波’照顾我,不让我上班,还照发我工资。我爸呢,还得消几天炎,一时半会动不了手术。所以,我闲着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突然就想到史小‘波’的老婆,嘻嘻……”陈萍笑着说。
“我的意见是别见面了,我跟你透‘露’一点秘密,史小‘波’的老婆看起来‘挺’斯文,但一旦发起火来,比母老虎还凶。有一次,她和人家打架,硬是咬掉了人家胳膊上的一块‘肉’,据说:那块‘肉’有半两重呢。”易文墨绘声绘‘色’地说。
“易校长,那可能是夏天吧,衣裳穿得少,胳膊‘腿’都‘露’在外面。但现在是冬天,穿着棉袄,除非她是真老虎,否则,甭想咬我一个牙印子。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敢咬我,咱俩就对咬,看谁咬得过谁。”陈萍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