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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苍玄徒手抗圣器么?”有神王长老开口,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乏震撼之色。
而南宫寒,手中的圣剑发威,恐怖的圣纹在其中闪耀开来,带着镇压八荒之威能。
在圣器加持之下的南宫寒,此刻哪怕是对上一位皇者,都是能够短暂一战。
这就是南宫寒的底气所在。
金色常见斩开一切,携带者莫大的威能,虚空颤栗,这一剑下日月无光,山河撼动,诸天皆是暗淡。
“管你哪路仙魔,在此剑下皆灰飞烟灭!”南宫寒冷冽开口,他极为得意,此次定能一剑斩杀江长空,一掌诛杀洛天,就算落不到一个好名声,但是对于叶圣宗而言,还是死赚不亏的。
“嗡!”金色长剑落下,划开一切,苍玄只是一掌杀出,直接以肉身硬撼圣器。
“铛!”一声清脆的轻鸣之音亮起,这圣剑,竟是真的被苍玄一只手拿捏,满是皱纹的手屈指微微一弹,铛的一声,金色长剑直接被振飞出去数千丈,而苍玄另外一只手,捏来一杆长枪投掷而出,破开虚空,直接将眼前这南宫寒的一只手臂斩断,身子被杀飞出去百里。
一只手臂,生生撕裂,苍玄徒手抗圣器,只手斩南宫!
整个天邪宗长老也好,叶圣宗长老也罢,脸色都是露出骇然,区区神王境界的苍玄,一手抗下圣器,一手震退南宫,这比洛天直接逼退叶麒麟,都要来的更加可怖。
原来往年一直被冠为废物长老的苍玄,竟是如此强悍如斯。
“若你是皇者,我苍玄还能尚且忌惮几分,真以为披上这圣器,你就真是皇者了?可笑!”苍玄冷冷笑道,睥睨叶圣宗千余长老,苍玄目光所略过之处,竟是无人胆敢面对,皆是转头不敢直视。
连神王都要退避,这是能只手抗圣器的存在。
南宫寒心中的震撼都不曾消散,这是当头一击。
他踏入神王境界以来,还不曾一败,哪怕是与江长空打成平手,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下死手搏杀而已,不然江长空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
可苍玄,直接击飞自己手中圣器,更是斩去自己一臂,这是彻彻底底的碾压,没有半分的水分存在。
心中的骇然涌动着,南宫寒突然意识到,也许眼前的苍玄,才是天邪宗真正的巨擘。
但,都不蹭让他反应过来,苍玄再次踏步而出,一步横跨数千丈,朝着眼前的南宫寒,便是一掌扶顶,要生生震碎南宫寒头颅,灭杀他。
“苍玄老儿,休想!”叶圣宗刹那踏空而出十几位长老,苍玄手中捏枪,都不曾多看一眼,手中长枪轻轻横扫,贯穿天穹,一扫之下,十八位神王于刹那被振飞出去,个个口吐鲜血,遭遇创伤。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苍玄出手,竟是如此可怖。
“今天我不会杀你,你的命,理应留给我那大弟子。”苍玄冷冷的看着这躺下咳血的南宫寒,眼中的杀意在瞬息收敛,看着眼前的南宫寒,如看待一据尸体。
此刻的苍玄,再无先前颓势,犹如一柄利剑,首次出鞘。
随后苍玄提着剑走开,看着这位老人离开的身影,偌大一个叶圣宗,竟是无人胆敢开口阻拦。
“皇者之下,苍玄已然无敌。”江长空喃喃,沧桑的眸子之中略过了眼前的苍玄,不知道心底是苦涩还是苦涩。
一代天骄,因为老宗主的托付,千年不得出手,不得入皇者。
天邪宗,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如此强悍的一位神王?
南宫寒看着离去的苍玄,眼中的阴沉变换不断,他很想出手诛杀苍玄,但是他知晓做不到。
眼前这个老人的手,犹如神金打造一般,直接与圣器碰撞,而能让圣器不反噬自身半分。
简直让人倍感可怖,只手抗圣器,这是皇者都不曾能做到的事情。
“叶圣宗,退!”最终南宫寒开口,双方退避出去,而随着浩荡大军进入到边荒城墙之中,整个大荒峰,一直处于被注视当中。
无论是洛天一剑逼退叶麒麟,还是朱千斤对付叶圣宗第一神灵鱼轻灵犹如杀鸡屠狗,更有苍玄徒手抗圣器,单掌败神王的可怖战绩。
那个仍旧咬着肌肉,不时还把手上的油擦在别人身上的老头,一刹那似乎成了这浩荡队伍的顶梁柱。
“为什么不斩了他?”江长空在旁边开口,他知道,要是苍玄想动手,区区南宫寒,一手可斩。
“我没说?”苍玄撇了一眼旁边的江长空,没怎么在意,还在江长空长袍上擦了擦一身的油水。
江长空沉默,不问了。
“我是绿叶心,哪来红花命?!苍玄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呢,还是嘲笑眼前的江长空。
或者,是嘲笑当年在陨落之前,拉着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说着的老宗主。
“苍玄,答应老夫千年,老夫死后千年,不要成皇,亦是不要出手任何一次,老夫养育你近千年,只求你一事。”
看着喋血在自己面前的师尊,苍玄第一次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力压白空的绝代天骄,一日消散。
“你在怪宗主?”江长空问道。
“不,我不想负他。”
苍玄的话很平淡,像是漆黑的夜晚悄悄落入冰河的石子,让人感到无止境的凉意。
……
一夜无眠,次日,滚滚的战鼓响彻天穹,征战,再次开始了,而小彼岸花,也成了所有弟子们的征战品。
能给神王续命,这些东西,就算是家世再丰厚的弟子都要垂涎,这是需要无尽强者搏杀,陨落再次化作血料,才可能成就的小彼岸花,整个战场,也不过百朵。
这可能就是这一片死气沉沉的战场之中,唯一值得称道的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