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湛没想到丛是行会要管这样的事情,意外之余又觉得也在情理之中。中文 w﹤w≤w≦.
丛是行同苏玉竹关系匪浅,而前次征北之战,上官子湛和丛是行在军中也是结下了不小的同袍情义。
丛是行喜欢上官子湛豪爽的为人,上官子湛又觉得丛是行虽是皇子性格太活泼了一点儿,但是没有架子,所以二人便有了不错的私交。
是以,上官子湛点点头:“好,我听你的,暂时先不同姐姐说,再好好看看。”
苏玉竹点点头,见左右没人,又对上官子湛小声道:“上官兄,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上官子湛听说,眉毛轻挑,问道:“什么事?你说。”
苏玉竹将乔执椿与丰泰钱庄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我寻思着如果齐恩看的不差,那么他要再跟着,反而要坏事。所以这事情,还得上官兄帮忙一二。”
上官子湛没有想到他们出征的时候,苏玉竹在家中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那时候的情景,上官子湛也是一阵后怕,立时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苏玉竹听他应了,又笑道:“还有一个事情,上官兄最近听着点儿,若有听说什么地下赌档之后的事情,也请帮忙注意一二,但莫要打草惊蛇,只是记下来,和我说就好。”
上官子湛再次点头,却又好奇地问:“你还真是不得闲,这赌档又是什么个情况?”
苏玉竹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偶然听得了个风声,不知道真假,所以有些留心。”
上官子湛看着苏玉竹笑意盈盈的脸,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他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说话,耳朵就有些红了,踌躇半天,从怀中摸出了个东西,只当随意地扔在了苏玉竹的手中,道:“你生日的时候没赶上,如今,这个送你罢。”
苏玉竹接过来一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虽然很轻,但是拔出来看那刀身,就知道这不是凡品。
苏玉竹将匕收好,要还给上官子湛:“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我可不好收。”
上官子湛避过身子,道:“这是在北贼处缴获的东西,你留着,也算战利品了。”
苏玉竹的手听见他那样说,手停在半空。
这时,巧儿端了好大的一个盘子走了进来,上官子湛看见,立刻跑过去,嘴里叼了一个,一手还擎了一个,嘟囔着:“军中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边说着,边就跑了出去。
巧儿不明所以,回头问苏玉竹:“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苏玉竹也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上官子湛和她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奇奇怪怪的次数也多了,便也不往心里去,只是将那匕收下,笑道:“许是想起来什么急事了吧,没事儿。”
苏玉竹不懂,巧儿更不懂了,便也不在乎,而是看了看上官子湛给苏玉竹的匕,称赞了两句不提。
正月十三这日,苏玉竹接到了武安侯家太夫人的请柬。
不但她,连巧儿和曲思莹也都接到了。
是邀她们正月十五那天,去郑家的园子里赏梅观灯。
苏玉竹想起了之前郑太夫人说的话,便没有再推拒,接了贴子,让齐婆子寻了两套衣服出来。
她还在孝里,衣服要以素淡为主,巧儿的则是一套颜色鲜亮的衣服,还配了一条杏红色的斗篷。
“太红了。”巧儿穿上之后,虽然合身,可是她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些尴尬地扯着衣角,道。
苏玉竹看着却觉得不错:“姐姐身子高挑,衬衣服。”
巧儿撇着嘴,又指着自己的脸:“可是……”
苏玉竹拉开她的手,道:“姐姐的脸,最迟今年底就好了,难道那之前,姐姐都不要出门了?以前姐姐可没有这般怕事,如今是怎么了?”
巧儿扭捏了很久,这才说了实话:“以前不觉得,现在我那兄弟那样大的官,你的官更大了……我这样子总有些丢人。”
苏玉竹知道巧儿这几天心事重,却没想到巧儿抱了这样的心思,未免有些语塞,半晌才道:“姐姐想得也太多了,难不成他们还敢当着我和上官兄的面讥讽姐姐不成?至于那背后讥讽的人,我也不耐烦去结交。所以,哪里还用姐姐这般担心?”
巧儿只是怕给苏玉竹和上官子湛丢人,但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更何况脸上的这疮这么多年,再难听的话也听过了,如今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所以如今听见苏玉竹这样子说,她的心结又少了许久,笑了:“是,你说得对,就听你的。”
苏玉竹这才笑了。
到了正月十五这天,苏玉竹和曲思莹并巧儿,带着桃子李子,由齐恩驾车,一同去武安公郑家赴宴。
一路上,曲思莹给苏玉竹和巧儿说了一下这郑家的赏梅宴。
郑家在城南有一处不小的园子,里面有山有水,最妙的是郑家以前有一个女儿最会侍弄花草,所以那院子里种满了各色梅花。
就连前头的几个皇帝,都到过这园子。
所以每年腊月里,郑家都会邀京城中的少年才俊、夫人贵女前来赏梅。
再后来,因着这赏梅宴上,成了几对很不错的姻缘,于是这赏梅宴又有了另一层的含义。
不过今年,因为战事,所以郑家没有在腊月里办这赏梅宴。
“因为北疆大捷,侯爷又被升为武安公,所以这次郑家就把这赏梅宴定在了正月十五,同着赏灯一起,只怕声势更大呢。”曲思莹笑道,“以前我也来过几次,挺好玩的。”
苏玉竹听说,笑道:“那莹姐姐可在这儿找到如意的姻缘?”
曲思莹听见她打趣自己,一皱鼻子,道:“你先顾好自己吧,有些人都打听到我祖父那儿了呢,你还当不知道。”
苏玉竹不想自己的事情竟然都烦到了曲恩山处,转念之下却不在意,而是笑道:“我如今是一等公,正经的爵位,就算他们打我的主意,也不敢把些腌臜的事儿做出来,所以我不怕。”
曲思莹想了想,却小声问:“苏妹妹,你是不是和郑家那个三爷有同样的一块玉佩?我听见有人议论,说算娃娃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