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回到基地,要的第一件事就要做任务。?w8w8w8.?8?1?z1w8.1c?o?m
她浸在副本里已经有好些时候,再次回到黎明里竟然有些恍惚。可能黑白世界的副本太真实,真实到几乎叫她忘记那只是一个副本。
她也没去叫竹枝曲,身上还沾着血的衣服没有换,直接来到大厅里,一口气选下几个任务才停手。
榜上的猎杀任务愈加稀少,钟蓝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几个。最后一箩筐把榜上前三个猎杀任务给接了,同时还接了个清扫血族的任务。
这次猎杀叛变者的任务会加大不少难度,之前钟蓝和安萨佳表面交好合作,各取所需,安萨佳自然对她客气,但是现如今她刚刚和他关系破裂,要是为了杀三个叛变者就把自己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得。
钟蓝本来犹疑地打算在他们三个进入时中心小学前解决掉猎杀任务。但是不知为何,钟丽娜脑海中一直磨灭不去的就是阿黛尔消失时候的模样。
阿黛尔、阿黛尔。
她轻轻念了几次女亲王的名字,忽然觉得有些胸闷。
钟蓝眨了眨眼睛,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她却是怎么都没料到女亲王会选择由自己继承王位,更没想到她会将力量全部给予自己。但若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是也许会用些温和的办法。
曾经她想着:只不过是一个小孩,一个吸血鬼对一个人类的依恋绝不可能长久,却没想到真的有久到百年的思念。更没想到会有一种感情能叫她原谅自己的背叛行为。
钟蓝忽然有些想笑。
只不过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依旧流不出一滴眼泪。
突然她走到前台便说道:“划掉三个追杀任务,我要求讨伐新部领。”
站在前台的正是菲菲,她大惊失色,忙劝道:“勇者,你不要冲动呀!现在我们基地的力量还很薄弱,你要是去新部讨伐,只怕是死定了的!”
钟蓝轻轻瞥了她一眼,她下意识要出口的“好”被她吞下。
虽然才逃回来,她现在最想杀的还是安萨佳,但她明白现在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钟蓝神思恍惚了一瞬,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右眼。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裹上一层绷带。如果戴上单面镜片倒也不足为碍。但是在战斗中,戴着眼镜到底还是碍事。
她手指一转,点向“安萨佳”的字眼,口中却说道:“所有清扫血族的任务全部交给我。”
她要用安萨佳的兵壮大自己。
阿黛尔有一点说的不错“安萨佳永不为王”,只要有她钟蓝在,安萨佳永远不要想坐上王位。
“勇者,你确定吗?”菲菲有些犹豫道。
她和钟蓝到底是老相识了,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认真劝道:“勇者,虽然你很强大,但是要完成所有的清扫任务还是太难了。”
“有时间限制吗?”钟蓝问道。
菲菲见钟蓝执意于此,只好摇摇头,“没有时间限制,好吧,如果你非要出去,我就只能祝福你。”
钟蓝点头,见任务都被登记上去,才出了基地。
事实上,只要不碰上安萨佳,钟蓝想要对付新部的血族几乎没什么难题。如果是之前,要应付车轮战也许还有可能最后没命回来。但现在她是——
被亲王认定的继任王。
血族内部的等级跳跃就注定了不能反抗。
钟蓝连续解决了几批新部血族,经验值也“蹭蹭”地涨到了44级余1369经验值,多出来的1个技能点当即点在光火上。
光火的效用,钟蓝在阿黛尔的手中见识过,而在阿黛尔临终前所说的“这是时间”的意思更加意味深长。
光火作为可成长性技能,想必之后的力量会更厉害。
但是技能等级1o级一个坎,要等到3o级才能满值。
钟蓝并不着急解决这些新部的残党,她作为血族的亲王,处置一些血族根本不费丝毫力气。
很快,钟蓝的经验值便涨到了45级余2ooo经验值。
她对光火的应用也有些得心应手。不过在她看来,还是更喜欢近战。
阿瑟弯刀就是一把不错的武器。
钟蓝稍稍休息了会,她现在大概的任务都已经完成,眼下要等的只是一个血族。
血族骑士——法殊。
法殊来得很准时,就在钟蓝要站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一声低喝。
抬头一看才现法殊已经坐树上。想必是才瞬闪过来。
法殊见自己被现,也不解释,从树上跳下来,对着钟蓝微微鞠了一躬,就说道:“恭喜晋升亲王。”
“真是一点也不亲近的恭贺啊。”钟蓝笑道,“你来这里赴约,想必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了吧。”
她接着笑道:“知道从你嘴里问不出一个字,我便直接说好了。你是血族的骑士,服从的该是血族对不对?”
法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第二顺从‘父’。”
“既然是第二顺从……”钟蓝笑道,“那么作为血族的亲王又该排在哪里呢?还是你觉得你的‘父’代表的就是血族?”
法殊沉默了一瞬。
钟蓝不指望他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从这块石头口里最是难以敲出半个字。
“法殊,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丢弃你的‘父’,投入血族的怀抱。安萨佳永不为王,你追随他就是背叛血族。”钟蓝突然压低声音,接着蛊惑道,“给你个机会,彻底解决掉心魔。”
什么心魔呢?
法殊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可见法殊对安萨佳不是不恨,而是巨大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叫他不得踏出谋逆的那一步。
他深爱她,但他忠诚他。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选择继续窝囊地当一条狗,还是正式从过去的痛苦里走出来。”钟蓝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仅仅流下法殊一人站在原地,似乎在深思什么。
一条狗,确实,他当一条狗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而久远到似乎就能淡化知道真相的痛苦,只是每日见着自己的‘父’,来自血脉里臣服感和交织在心头的悲愤融合在一起,叫他再难以对着安萨佳低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