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立见秦景枫难得肯爽快答应去救月石,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御剑飞远来,他只好又跌跌撞撞地御剑尾随在后,最后,他的速度实在慢得令人发指,他们就拎着他飞。
他心里虽然受到一万点伤害,但是还是乖乖地让他们拎着飞,一动不敢动,因为他确实是摔怕了,浑身好痛!
他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练习御剑,绝不再置于别人的“剑下”!
经过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到了月石所在的那面峭壁下。他们捏了一个诀,峭壁上的那个白点顿时被无限量地放大,可以清晰看见洞口的一景一物。只是几丈高的洞口,却没看见月石的踪影。
“难道石头被那头神兽给吃掉了?”鹄立望着空荡荡的洞口,惊得嘴巴都睁大了。
“也不一定,或许他进去了。”他是剑修,所以能够突发潜能赢了那神兽也不一定。
于是,他们三人御剑向那峭壁飞去,哦,不,是两人御剑拎着一人!
他们刚在洞口落下,一股凉爽的风从洞内吹来,不禁使人精神一震。凌清月和秦景枫已经从境幻术里通过了,而鹄立是神族,本来就对这样的法术免疫,所以此刻的风,对他们只有感官上的凉意,并不会蛊惑心智。
他们从洞口进入,一条十几米长的通道一路向内,在通道的那一头,有一束白光发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山洞。
他们走到尽头,细细打量这光亮的出处,原来是洞顶正中上,一个巴掌大的石头所发出的。
难道那就是化灵石?
而正对着那块石头的下方,是一汪蓝色的池水。那池水没有一丝波纹,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玉。
“你们看,石头!”鹄立突然脸色大变地指着洞口上方喊道。
凌清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心里一沉。只见月石衣衫褴褛地像条壁虎一样,在洞壁上向那块发光的石头的方向婉然而上,他万年面瘫的脸此刻充满了贪婪的神色,在白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狰狞。
他现在距离那块石头大概还有几尺的距离,但为了不掉落到下方的池中,他显得特别小心,尽管眼里露出了强烈的急切目光,他还时小心谨慎地缓慢移动着。
“他为什么不飞上去呢?”秦景枫不解地开口道,这样爬着,岂不是很费劲?
“那你们觉得陷入了境幻术里,还可以使用得了法术吗?”鹄立瞪了他一眼。
确实,在境幻术中,神智完全被麻木,也使不出灵力,飞行法术更是不行。所以,当时他们在火海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有心中的一点意念,任由它燃烧着身体。
“凌姑娘,要不你去帮帮他吧?”鹄立看着洞壁上的“壁虎”,有点于心不忍,虽然他那个人硬邦邦,但自己好歹也做了他几年的腿部挂件,还是有点感情的。
凌清月脸色沉着,盯着洞壁上看了许久,然后向洞顶飞了上去。她不是把月石从洞壁上扒下来,而是向那块石头伸出了手,想把它给摘下来。
既然你想要它,我摘给你好了。
可是,她的手还没触到那石块,一股蓝色的光突然蔓延开来,盖住了原来的白光,一个阵法忽然间生成,企图把她吞噬进去。
秦景枫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凌清月,一转身一个法诀甩出,那蓝光闪了几闪,然后渐渐退去,白光又再次出现。
秦景枫紧紧抱住凌清月,同时也想一把粘在洞壁上做壁虎的月石剥出来,谁知,月石先是一顿,以为他们发现了他的秘密,要来跟他抢化灵石,目光立刻变得凶悍起来,似乎就要喷发出万道剑刃把他们活剐至死。
秦景枫见状,知道他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心魔之中,不可能轻易跟他们下去了,与凌清月对视了几眼,只能把他活抓下去了。要不然让他触动了那阵法,他肯定就会被阵法吸进去的。
月石好像看出了他们的用意,往上爬得更快了,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把那发着白光的石块拿到手。
眼看他就要把手伸向那阵法,秦景枫一条灵练飞出,飞向了月石,在他腰间一卷,他用力一扯,把他从墙壁上剥离开来。
“不!”月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双目爆瞪,面容扭曲,身体不停地扭动,试图从那灵练中挣扎出来。
然而,他越挣扎,那灵练就越捆得越紧,他根本挣脱不了。
他被扯落地上后,试图再次爬上洞壁,去摘取那石块,秦景枫那能如他所愿,让他爬上一人高,把他扯下来,他再爬,他再扯,如此折腾,最后他毫无他法,突然一个激灵,向洞中那汪蓝池中跳下。
秦景枫一怔,还没来得及收回灵练,只听见噗嗤的一声,灵练断了,而月石瞬间没入了蓝池之中,不见了踪影。
凌清月瞪了一眼秦景枫,叫你玩!玩出格了吧!
鹄立连忙走到蓝池边,趴下来察看,发现蓝池连涟漪也没有,还是一样清澈见底,那石头是如何消失的呢?
秦景枫满脸歉意地笑了笑,扶了一下额,也走到池边仔细观察起来,过了半会,他才沉声说道:“这里应该是个传送阵!”
凌清月听闻,也点头赞同,毕竟月石是瞬间消失的,而且没有任何痕迹,应该是触动了这里的传送机关。
“那我们去哪里找石头啊?”鹄立一脸着急地问,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此刻是真的流露出担忧之情。
“我们也进去吧。”凌清月想了想,坚定地说。
秦景枫脸色一变,急忙出声阻止道:“清月,我们不知道这传送阵通往哪里,也不知道那边的状况,就这样贸贸然地进去,很不好吧?”
“那这样就不去了吗?”凌清月侧头看向了秦景枫,一脸深沉地问道。
“不是不去,要想好万全之策再进去。”
“怎样才是万全之策呢?”凌清月叹了一口气,“如果掉下去的是我,你还会这样吗?”应该想都没想就跳进去了吧?
“你不一样!”秦景枫弱弱争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