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白送我回到学校,其实我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个案子,不过现在应该是已经没有需要我插手的地方了。≯ >中文≥w﹤w≦w≦.﹤8≦1≤z<w≤.≤c≦o≦m≦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两个鬼的真面目,接下来的调查就得他们这些专业人士出马。
其实我挺遗憾,要是能全部跟下来就好了,至少能知道他们怎么抓住那只水库里的厉鬼。
因为是周日,宿舍里没人,都出去玩了。我刚打算换件衣服洗个澡,宿舍的电话就响了。是宿管大妈打来的,说是陈一白在楼下找我。
我吃了一惊,陈一白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干嘛不打我手机?
虽然有些怀疑,但我当时脑子里都是那个案子,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来找我呢,就赶紧下楼。
可是到了楼下,却空荡荡的,并没看到陈一白。我问了宿管大妈,她说是往旁边的小树林去了,让我上哪儿看看。
我心中的疑虑更甚,但是又觉得大白天的,还能有什么事。去看一眼,不对劲就跑呗。
我想着就慢慢往小树林走去。那是一片非常茂密的树林,是十年前校庆的时候一帮老校友种下的,现在已经都长得高大茂密。说它是小树林,只是面积不大而已。
周末的校园真可谓是门可罗雀,树林里面更看不到什么人。我往里走了几步,觉得一阵阵寒气从脚底升起。虽然我也知道树林里本来就比外面阴凉,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拿出电话,开始拨打陈一白的手机。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突然一只拿着手绢的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本能地想挣扎,但是身体被另一只胳膊箍得紧紧,不能动弹。而且捂住我口鼻的手绢上传来一阵刺鼻的味道,不一会儿我就觉得手脚麻木,意识模糊起来。
在我闭上眼睛的最后时刻,留在印象中的只有常玉柱冰冷的面孔,和手机里陈一白急切的呼叫声。
“你真笨死了,都告诉过你好奇心不要太重。”成羲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坐在黑暗里,转头看见他苍白的面孔。
“你在我就放心了。”我笑笑,仰着头看他真费劲,还好他也过来坐在我身边。
“看来你还真是脑子不好使呢。”成羲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也着明亮的光芒:“我不能杀人,我死不死灵,不是厉鬼。杀害活人,是要损害我的修为的。”
“哦,怪不得你不杀我,是怕损害你的修为。”
“切,你现在更个死人也差不多,杀了你也不算什么。”成羲鼻子里哼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要不就杀了你算了,就你这样不停地闯祸,恐怕我的灵丹迟早有一天会落在别人手里。”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成羲,小心地说:“不要,你都等了这么久,就在等几年,等我做了好医生,能治疗自己的病……”
“跟你开玩笑呢。”成羲冷冷地打断了我。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成羲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人估计是想把你带回下元村,你祈祷你那干哥哥能找到你吧。”
“我不怕。”我抬头看着成羲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呢。”
“我不能杀人,你忘了!”成羲不耐烦地说。
这时候另一个声音突然回响在我的耳边:“我能杀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常玉柱那张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狠狠地盯着我,沉声道:“你说你不能杀人?没关系,我没让你杀人。”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刚才成羲那句话从我的嘴里说了出来。
我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手臂被绑在身后,麻木的快没有知觉了。我们待着的地方是一个有些潮湿的小屋,里面还有些水泵之类的机械。机械上结着许多蜘蛛网,落满了灰。仔细听来,还能听到屋外有一阵阵水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我心中一动,猜到这里恐怕就是下元村水库旁边一个废弃的泵房之类。
常玉柱见我四处打量,冷笑道:“别想没用的,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你就算喊也没人能听见。”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问他道:“你抓我来干什么?这可是绑架罪。”
“我不在乎,跟命比起来,犯罪算什么。”常玉柱坐在旁边的机器上,点起一颗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下元村的命案看来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你一个小姑娘,能跟警察混在一起,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常玉柱说着伸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布包说:“既然你能看见鬼,就帮我抓住他,我用这个把他重新打回水库去,大家就都安全了。”
我一惊,问道:“你是说,你知道这个案子是谁做的?”
“当然,那个老不死的死鬼!”常玉柱咬着牙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要不是他拦着我跟常玉锦处对象,怎么会出这事。现在还敢变成厉鬼回来害人,m的!当初就该用两面镜子,都是我伯伯太小气了。”
说着,常玉柱挥了挥手上那个明黄色的布包,布包的一角散开,我看到里面黝黑的一角,看样子,象是一面青铜镜。
我立刻想到那面从水库里捞上来的所谓“宝贝”,就是一面青铜镜。这么说,水里那面青铜镜是故意放在那里,用来镇压常新山父女的?
“可是,你不是说常新山和常玉锦失踪了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常玉柱问道:“既然失踪了,怎么会又变成厉鬼,出来害人?”
常玉柱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按灭在机器上:“别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如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来找我?”
我心中一动,淡淡地说:“知道是知道,但是不清楚事情到底怎么生的。”
其实陈一白他们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常玉柱一致认为我跟陈一白他们在一起,就该跟他们一样。我这么一想,干脆趁机套出他的话来。
果然,常玉柱又点起一颗烟,开始叙述整个事情的过程。这次他的情绪比刚才缓和了不少,显然觉得我是绝壁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看上去这些话似乎也在他心里憋了好久。
但是我却听得胆战心惊,没想到人性如果一恶到底,那还不如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