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厉害,那你知道你和你爹今天会有什么下场吗?”段亦峰不屑道。
“遭恶人挑拨离间,被徒弟背叛倒戈,加上糊涂蛋不辨是非,我和我爹今天难逃一死。”齐若禤说到糊涂蛋时,朝卓亦凡看了一眼。
卓亦凡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听到她的话,心里面猛然触动一下,但是他看了看饮血剑,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你爹的下场,你猜得还算对,只是你的下场,却可能不对。你是知道的,雄儿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该有些回响?”
“得了吧,就他那个鬼样子,也想得到我,真是想不开啊!”齐若禤嘲讽道。
“话不能说的那么绝,你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可讲的条件哪?”段亦峰一脸奸邪道。
齐若禤走到卓亦凡面前,道:“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被他挑拨离间,否则你会后悔终生!到头来害的还是你自己!”
卓亦凡没有看她,而是抚摸着饮血剑,淡淡道:“我只相信事实,不相信雄辩!”
“你……好,好,你果真是个绝情之人,忘了我爹对你的好,更忘了我对你的好,你无药可救了。”齐若禤满含热泪道。
听到齐若禤和卓亦凡之间的对话,段亦峰更加得意了,乐呵呵道:“好了,别再瞎耽误工夫了,你再怎么胡说八道,卓公子都不会相信的。你爹杀了他外公,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容不得狡辩!”
此时的齐怀山一直没有说话,因为随着胸口以下的凝冰开始发挥威力,他整个身子只有寒冷刺骨的感觉,深入骨髓。虽然他练就了东鹞烈火掌,与西鹞寒冰掌相生相克,但是毕竟内力消耗得过快,再加上段亦峰炉火纯青的掌法,威力甚大。
看着不断发抖的父亲,齐若禤心如刀绞,担忧道:“爹,你还好吗,你别吓唬女儿。”说着就要奔上前去,解救父亲。
只是现场都是段亦峰的势力,哪里容得她出手,她没有赶到齐怀山跟前,就被段亦峰挡住了。
“禤儿,你赶快想办法离开,爹今天已经活不了了,你千万要逃出去,你还年轻,不要给我报仇,照顾好自己就成!”齐怀山有气无力道。
卓亦凡听到这句话,有些触动,他感觉齐怀山是另有所指,被杀还不让女儿报仇,对他这个复仇执念盈身的人来说,很难理解。
“爹,女儿今天也不活了,我跟他们拼了!”说着齐若禤就朝段亦峰发起了攻击。
“不要啊女儿,你赶快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齐怀山奋力疾呼道。
可是见到齐怀山如此遭受折磨,还面临着死亡威胁,作为女儿,齐若禤怎可能独自偷生,这不是她的性格。
段亦峰与她对打起来,刚开始只是防御,毕竟要活捉她给儿子享用,却见齐若禤招招致命,差点伤了自己,遂怒气冲天,不再让着她。
“爹,你不要杀她,要留她性命!”段子雄看父亲下死手,着急道。
段亦峰哪里管他的请求,而是依然故我的狠劲打着。
眼看齐若禤就要落败并可能遭受屠戮,段子雄赶紧冲上去,拦住段亦峰道:“爹,你不要杀她,生擒她就可以了。”
“滚开!滚开!”
见儿子竟然敢拦住自己,段亦峰气急败坏,他唰的一掌将段子雄打倒在地,然后又使劲朝齐若禤攻击而去。
见段亦峰招招致命,仰倒在地的段子雄赶紧上前抱住父亲的腿,大声道:“爹,我真的喜欢她,留下活口吧。”
段亦峰见段子雄色欲熏心,更加气急败坏,遂用脚不停踹着段子雄,让他赶紧松手。
只是任凭段亦峰踢踹,段子雄就是死死不放手。
段亦峰只好作罢,将西鹞寒冰掌的强大寒气聚拢在一块,形成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将齐若禤冻住,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见状,段子雄才松开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谢谢爹的不杀之恩。”
随后他色迷迷的站起来,走到齐若禤跟前,满脸笑意,仔细端详着她的容颜,嘴巴里还不停的咽着口水,咕咚咕咚的,像一眼深泉。
段亦峰见儿子如此痴迷的样子,怒骂道:“你小子早晚折在女人手里,到时候别把你爹捎上就行!”
段子雄听后没有说话,而是沉醉的看着齐若禤,脸上全是色迷迷的神态。
齐若禤听后倒是接了上去:“段亦峰,你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吧,你的丑儿子一定会弑父的,你等着吧。”
听到齐若禤又是这种说法,再看看段子雄那色相不听话的样子,一抹浓浓的忧虑爬上段亦峰的额头,他整个脸都黑了下落,心里好像受到了触动。
“你是说你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等雄儿把你玩够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想都别想杀我!”段亦峰恶狠狠道。
而卓亦凡见齐若禤被冰块冻住,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依旧抚着他的饮血剑,着了魔一般。
“禤儿啊,你这是何苦呢?让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偏偏不听,你还不到二十岁,你让爹于心何忍啊。”齐怀山痛哭道。
“爹,人早晚都有一死,爹都离我而去了,我独活还有什么意义?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离去也罢。”齐若禤看着卓亦凡幽怨道。
卓亦凡依旧在抚着饮血剑,依然陷入仇恨中,无法自拔。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西鹞寒冰派终于吞并了东鹞烈火派,成为统一的鹞落派,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段亦峰笑道。
“恭喜掌门,成为鹞落派的门主!”西鹞寒冰派的众弟子大喊道。
“好,好,你们都是我鹞落派的功臣,只要好好跟着我,我段亦峰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谨遵门主口谕,誓死效忠门主!”西鹞寒冰派的弟子又大喊道。
段亦峰听后,脸上的笑纹更多了,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少顷,他将目光转向投降于他的东鹞烈火派弟子,看着他们静悄悄的模样,脸上顿时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