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塔,别追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的,不会牵连你。”
“你当要把一切都分得那么清楚么?”
多塔木语气干涩,看着眼前神色清冷的女子。
“我们原本就毫无交集。”
“你!”
“不必多言,就这样吧。”
他的盛情,她受不得。
“今日多谢你了。”
到了镇国侯府的花园,杜寐将阮初晴放下,阮初晴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
“这是卑下的本分。”杜寐神色不变,跪下行了一礼,接着就消失了。果真,只是一会,冬雪就匆忙跑了过来。
“我们走吧。”
缓步走出了镇国侯府,迎着暖融融的日光,阮初晴面容冷淡。
“今日之事,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就烂在肚子里吧。”
冬雪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
几天后的南疆。
“呵。多塔木生了私情,把他结果了吧,我的手下,可不需要这样的人。”
玉水心一袭紫衣,面容模糊,微微俯身,纤细如水葱一般的手指捻着一朵花,放在鼻尖下轻嗅,接着就直起身子,烟波扫过底下跪着的阿里木。
对于多塔木,阿里木虽然也有一些同志之情,但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起来,素来冷漠的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阿里木生来就是为了玉水心的。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入了镇国侯府。
“多塔木,死。”
苏墨语冷淡着神色,收起密信,放飞了雪白的鸽子。
入夜。
“你来了。”苏墨语站在窗边,背着手,语气淡淡。
“是的,我来了。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只要你开口。”
墨语,你的要求,我总归是不愿意拒绝的。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能为你做什么,就是我的荣幸了。
“多塔木,你是要死的。”
苏墨语猛然回头,死死的盯住眼前高大而魁梧的男人。
只要他愿意,他大可以杀了她,或者是自己逃走,这样受罚的人是她,痛苦的人也是她,一切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我知道。”
多塔木依旧是深情,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张清丽的脸庞,轻轻叹息。
“墨语,你是在为我生气么?”
“生气!呵!你多大脸!”
她原本冷漠无情惯了,就算要对好姐妹下手,也绝对不手软,最多就是在心里面叹息罢了,为了那个目的,她可以付出自己的灵魂,就算最后仍然失败了,万劫不复也可以,她不在乎!她这一条命本来就是偷回来的,既然他要她活着,她就不能死了。
“我愿意的,把我这一条命,奉献给你。”
他多塔木,多年以来风里雨里,在黑暗中蹒跚前行,只有她,曾给了他最初的阳光,就算她早就忘记了,那又怎样,只要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一段过往,那就够了。
“我不会心软。”
一把匕首,一摊鲜血,直直的刺入男子的心脏。
多塔木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庞依旧温和而温暖。
“为什么?”
苏墨语后退一步,看着漫出来的鲜血,神色落寞。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冰冷无情。
她这一生,真的是亏欠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因为这是你希望的,只要我有,我就会给你。墨语,阿语,你会为我伤心么?”
“咳咳。”多塔木咳了几声,单膝跪下。
“不会。”苏墨语后退一步,飞速的回答。
“那也没关系,你活着,就很好了。”
恍惚中,多塔木看着苏墨语,突然就笑了。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你会为了我哭么?
苏墨语紧紧捂住胸口,她的记忆又飞回了那一年,鲜血,铺天盖地,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多塔木,摸了摸脸颊,一片冰凉,她竟然哭了。
多塔木…
五皇子收到来自于杜寐的传信,神色变冷。
他自己选择的这个皇子妃,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呢?南疆,南疆,又想卷土重来了么?
而阮出言处,也收到了来自于阮初晴的书信。
“一切安好,勿念。不知哥哥何日回来,一人在此,颇感寂寞。”阮出言微微摇头,失笑。却不知他所以为的天真烂漫的妹妹,到底在京城做了些什么。
天气正在转暖,各种争斗,各种爱恨情仇,也是时候浮出水面了。
“阮公子,用膳了。”
面容平凡的宋沉欢端着饭菜进来,看见身着戎装的阮出言,微微一笑,笑容清浅而明亮。虽然长得并不多少好看,但是那一双极其美丽的眸子,为她的面容增色不少。
“好。”
阮出言收起妹妹的信件,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今日,这里还是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宋沉欢看着阮出言,笑了起来。
就这样也是很棒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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