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去他了吗?
还是找到了他?
鸟儿,男孩,土城,幼稚的誓言……
她舍不得,可却一次次推开抱紧他的机会。
她舍不得,装着淡然,终于骗得一世了吗?可是——枕头的湿润是谁留下的?
她舍不得,可是,最后的一句必定是:
她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是谁导演了这场戏?
故事里注定是悲剧,那么为何又会有开始的甜蜜?
没有星星的夜晚,才会敢会抬头看,因为这样告诉自己,属于你的那颗星星不在,说好不见的,怕一旦见了,再也舍不得,便抛开一切,去寻他。
静静的夜里。
记忆里。
高高的土城上,刻着那两人的名字。
村庄依然安详,大地依然美丽,夜星依然闪烁。
可那年轻俊美的少年,去哪儿啦?
长长的路就要结束了,当年的姑娘已是白发苍苍,却常常在梦里听到少年一声声的呼唤。
那个黑衣衫的形象驻扎在她的心里,直到今天,一直那么意气风发,那样年轻英俊。
他们的故事,漫长又短暂。
她在想,若是她和她的勇士见了面,他能认出她来吗?
能,伊鱼曾确定地回答。他说:“他能从你轻巧的脚步声辨识出你,能从你温暖的嗓音认出你,更能从你的黑眼眸里看见你。”
年老的身躯,却带着”嫣然”的黑眼眸,那是为他而留的。
——
安宁的村庄来了几个陌生人。
是几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眼神都带着些不属于普通农民的犀利。
但他们却是与农民一样的装扮。
“听闻此村子有大法师,乐善好施,只要付出一定报酬,就可以帮忙除妖斩魔。”带头人虽礼节性地鞠了躬,却眼盯着法师道,“想必您就是那位法师吧?不知除妖魔的能力有多大?”
不问法师名号,径直问其能力,看起来很是狂妄。这更加证实了弥勒的猜想,来的几个人绝不是如刚才照面说的那样是个农民,只是不知为何又要故作伪装。
又来麻烦了啊。弥勒心想。面上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自认为不输于多少人,足以在妖魔乱世中立足。”弥勒丝毫不自谦地道,的确,不与身边的强人比的话,他还是有资格自信的。
——
人走后。
七宝咋咋呼呼地道,“弥勒法师,你又要出去骗人了吗?”
弥勒行了个法礼,“善哉,七宝,不要乱讲。我这是乐于助人,怎么算是骗人呢?”
旁边的戈薇珊瑚汗。
七宝不甘于被忽悠,“可你要收钱啊。”
弥勒脸色一正,严肃的样子倒是很有一番威严,“七宝,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你让我随意丢弃他人的心意吗?”说完眼带热切地将脸贴在上面,一脸唏嘘,天啊,难道我人生中所有的财运就在今天了吗?那么多啊。
他人的心意——闪瞎人眼的金银似乎在一旁回应他的热情。
但身为妖怪,又是智力尚在小孩阶段的妖怪——七宝对金钱似乎还没有足够的概念,他只知道钱挺有用,可以买很多的东西,但钱的多与少以及人们对钱的执着什么的他就不清楚了。所以一脸疑惑,“心意?”
突然,戈薇担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可是,弥勒法师,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考虑到在场还有女性在,更重要的是身后珊瑚扭扭180度,弥勒又恢复了常态。
“所以我们更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弥勒咳了咳,说,“因为,就算我不答应,他们肯定还会找其他人,不如先答应了再说。”
“原来是这样啊。”戈薇、七宝和珊瑚一副明白的样子。
珊瑚有些歉意地看向弥勒,“抱歉,误会你了。”
但这歉意还没持续太久,就伴随着弥勒情不自禁的咸猪手逝去了,“砰。”的一声,女孩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使木屋顶上的木屑都掉落了一些,“弥勒!你这个死性不改的家伙!”
最沉不住气的七宝连忙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最近都好无聊啊。”
“我现在就叫犬夜叉!”说完,拉着戈薇赶紧走,七宝也算是学乖了,要是还留着,指不定弥勒又怎么整他。
珊瑚也余怒未消地走了,临走前发现弥勒被打后,一声都未吭,隐秘地朝弥勒瞥了一眼,发现某位在抱着金银在幸福地陶醉中。
可恶,枉她还以为他受的打击是不是会太大了,看来是她太过天真了。
过了一会儿,深受二次打击的弥勒法师忧郁地看着远方,直直的,一直看,似乎远方是一个身娇百媚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