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恶狼般凶恶的目光(1 / 1)

裴钰原本打算在秋猎上敲打那些,眼馋宋家恩宠的世家贵族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我朝的内斗,安能让狄人所见?

都说比皇宫更危险的地方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做的是太子。

裴钰稳坐东宫位置这么多年,这点轻重缓急还是分得的。

在听到小姑娘欣然接受陪行名单,却借着由头休憩,也由着她去了。

小姑娘不阴不阳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头疼的紧,加上狄人使臣突然来贺,让裴钰素日要处理的事务也多起来。

裴钰哪里知道,宋灵枢不过是在等。

等宋怀清归来,嘉靖太子再怎么权势滔天,总管不得宋府的家务事。

爹爹要将她许人家,为人子女的,她有什么法子?

一旦人选确认下来,宋灵枢便进宫向元溯帝请旨赐婚,就算是太子,也无可奈何。

届时她在与夫君到外游走几年,虽说是辛苦些,可总比如今好过些。

至于太子,等过了几年,他对自己的执念自然也就放下了。

只能说宋灵枢还是太过天真,她哪里会知道像嘉靖太子这般处于天下权利顶端的男子,若想要什么东西,绝对不容他人染指。

毫无疑问,裴钰在心中早就将宋灵枢视为己有。

别说她只是成婚,就算是儿女成群,裴钰还是会以权势压迫,胁迫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

或许现在他还会顾及元溯帝一两分面子,可一旦元溯帝驾鹤西去,嘉靖太子荣登大宝,那时候他就算是把宋灵枢绑在身边,做一对怨偶,也绝对不会容忍她离自己而去。

不用进宫当值的宋灵枢,日子倒是过得不错,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些日子,众人见她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为她担忧,如今见她有释怀的意味,都放心了不少。

宋灵枢一时心血来潮,本打算约了赵如意薛若等人一同到郊外游玩,如今秋高气爽,郊外的野果也是成熟的日子,正是一个好去处。

谁知赵如意成婚在即,自然是不方便到处抛头露面的,薛若被薛老夫人带着到处相看人家,自然也不得空,唯一一个闲来无事的,便只有柳青玉了。

宋灵枢便带着宋墨兰和今日不用去学堂的宋邹容,同柳青玉一起到自家郊外的庄子去玩耍。

柳青玉有些日子没见到宋灵枢了,见面便十分欣喜,非要与她乘一辆马车,好一路上拉着她道家常,如此一来宋墨兰和宋邹容只能另坐一辆马车。

柳青玉突然想到七夕佳节那日,兄长回来告诉她,太子殿下与宋灵枢一同游玩的事情,忍不住取笑她。

“听闻有人七夕与太子殿下成双成对出现在长安街头,形态举止亲密无间!宋姐姐!这件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宋灵枢笑容凝固在脸上,然而很快就镇定心神,浅笑着回道:

“不认!从前没有的事,以后更不会有。”

柳青玉总觉得她这话十分古怪,又说不上来到底古怪在何处,只是隐约察觉到她的不悦,赶紧找了个话题将这一页翻了过去。

两人还未出城,便听见前方一阵嘈杂,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那北狄的使臣又在街上作威作福。

柳青玉本打算挺身而出,却被宋灵枢拦下,因为宋灵枢看到那使臣中间,有一人一直冷眼旁观。

那人神色不善,一双眼眸如恶狼般凶恶,绕是宋灵枢见过不少高手,仍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吩咐马夫绕到而行。

柳青玉见她拦住了自己,又要绕道而行,心下十分不解,相处这么些时日,她也是了解宋灵枢的,于是开口询问道:

“宋姐姐为何拦住我?难不曾也是怕了那狄人不可?”

宋灵枢总算知道柳青玉为何嫁到北狄去,很快就香消玉殒了,就她这样的性子,哪里能不被人家当枪使?

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道:

“这北狄使臣的做法,陛下哪能不知道?陛下纵着他们呢!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得意才能忘形!他们若是循规蹈矩,我们又从何处拿他们的错处呢?”

柳青玉恍然大悟,心想难怪母亲待宋姐姐不同,这样的心思和眼光,难怪能在宫中如鱼得水,又想起自己冒失的性子,心下不免对宋灵枢更加钦佩亲近。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便到了庄子,那管事早就等着了,自从老夫人去了之后,老爷科举出身,不怎么重视这些外头的事情,他们也不被重用,更别说能谋个更好的差事。

这会儿见到主家的车马,那管事差点没哭出来,赶紧上前迎接,宋灵枢踩着马扎而下,转身扶了柳青玉一把。

后面的宋墨兰和宋邹容也早有下人将他们扶了下来,那管事行了个跪礼,颇有礼数道:

“小的见过大小姐,三小姐,小公子……”

管事自然是不认识柳青玉的,宋灵枢温和开口:

“这位是安乐长公主府上的柳小姐。”

管事再次向柳青玉见礼,这才作罢,引着一众贵人往庄子里走。

庄子里的人很少见到这样的贵人,用那村妇的话来说,主家这些公子小姐一个个都和那天上的仙人似的,不免对他们有些好奇。

管事早就将歇息处备下了,他们刚坐下,时令鲜果立马蜂拥而至,宋灵枢只捡了些甘平的果子给宋墨兰和小邹容吃,自己和柳青玉则舀了山泉煮茶。

歇息了好一阵,宋邹容便坐不住了,撺掇着宋墨兰和他一起到外面摘果子,宋灵枢带他们出来就是玩耍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倒是那管事忧心的很,规劝道:

“小公子金贵,哪里能像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似的攀树摘果?小公子要什么,不如就吩咐下来,小的一定办好。”

宋灵枢笑着摆了摆手,给管事吃了个定心丸:

“他哪里就有那样娇贵了?宋家的男儿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就是父亲当年,也是能上马搭弦射白鹿的。”

“小人倒是听说过!”

那管事毫不掩盖自己的钦佩之意,开口说道:

“据说是先帝在时,老爷还是那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骑着一匹枣红俊马,身着胡服手挽大弓,只一箭便博了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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