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尧死后,司空景一行人回皇城。
一路上,司空凝沉默不语。楚宛歌坐在她旁边,没有言语开导,只是静静陪伴。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想通才行的。
他们一行人没去安王府,而是直奔皇宫。
司空景与晋安王去见皇上,楚宛歌则是陪着司空凝去皇后的宫殿。不过在他们分开之时,司空景先叫了太医为两人把脉,在确定无事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御书房
皇帝在得知女儿和楚宛歌都平安归来后,紧绷的弦终于放下了。不过在知道多亏晋安王先一步发现司空凝她们,并且拖住了‘夏仇’才让司空景追赶上后,他心情又复杂了。
“晋弟,幸亏有你,否则,凝儿她们只怕不会快被救下。”皇帝看着晋安王说。
“安王妃乃是婶子、凝儿是侄女,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晋安王朝着皇帝笑道。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却看着司空景。
司空景知道皇帝是在想贤太妃的事,这事迟早要与司空晋摊牌的。于是,他朝着皇帝点了下头。
司空昊明白,回头对晋安王说:
“皇弟,你可知我召你回京所为何事?”
“臣弟不知,请皇兄明示。”虽然早知道了,但是司空恒表面上还是一幅完全不清楚的模样。
司空昊和司空景对望了一眼,对于司空晋这幅完全不知的模样他们却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他装作不知晓,他也不会强行拆穿。
“这个,你看看吧!”司空昊拿出一本折子。
旁边侍候的小太监双手接过,再弯着腰双手呈给了晋安王。
晋安王看了皇帝一眼,然后接过折子打开一看。折子里完完全全地记载着贤太妃与何御史之间的事情,除了谋逆之外,还有他的身世。
“不、不,这不是真的。”手上的折子啪的掉在地上,司空恒完全无法接受。在得知贤太妃谋逆时,他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这会儿他们还告诉他,他居然不是先皇之子,而是贤太妃跟臣子私|通的产物。
“你们一定是骗我,我不信!”司空恒冲着皇帝喊道。
司空昊看着他这个样子蹙了蹙眉,他朝旁边的太监看了眼。
太监立刻弯腰行礼,然后退出了书房,并不忘把书房门关起来。
等书房里只剩下司空昊、司空恒和司空景后,司空恒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你想除掉臣尽管动手,何必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谁人不知我母妃温婉娴雅、谨守本份,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等有违礼教的事?”
司空恒的控诉让司空昊也变了脸,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名君。这会儿却就差被司空恒指着鼻子骂卑鄙无耻了,陷害忠良了。目光一冷,他正欲开口时不料司空景抢先说话了。
“皇侄慎言,皇上若真要对付你,何需用这种污了先皇名声的法子?”
司空恒一怔,的确,倘若母妃与何御史的事情是真,那么父皇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等奇耻大辱之事,司空昊怎会强于先皇头上?可是他真的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是母妃与人私通所生的孽种。
过了良久,司空恒又开口了,声音却已然嘶哑:
“那么,母妃谋反是真?”
皇帝点了点头。
司空恒一个踉跄,他不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贤太妃那么做的原因极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或许有人发现了他身世的秘密,而贤太妃为了保住他、保住整个晋安王府,这才铤而走险。难怪,母妃那样一个温嫁和善的人居然犯下逆这等大罪,是他对不起母妃!
司空恒虽然难接受自己不是父皇亲子的事实,但是一直孝顺的他想到母妃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即便她年轻时与何御史在一起了,那也抹杀不了她对自己的疼爱。
扑通——
司空恒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以头磕地:
“臣认罪,只求皇上看在这些年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说完,他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司空昊看着司空恒的目光有些复杂,虽然司空恒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这些年他的确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相反,他战战业业,将晋安城管理得很好。
“皇上——”司空景在旁边开口了,“恒儿虽非我皇室血脉,但这些年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再说了,贤太妃所做之事虽是大罪,但恒儿却是忠心耿耿的。所以,我有个主意,不知皇上可否听一听?”
司空昊虽是帝王,但却并不是那种猜忌心极重的冷酷帝王。从他能够如此信任司空景这位小皇叔就能够看出来,对于司空恒这位皇弟,他之前的确有着防备之心,但也并不因此而设计陷害他,也一直在重用着。这会儿听着司空景的话后,他立刻点了点头:
“皇叔,请说!”
……
司空景离开御书房后就直接去了皇后那里接楚宛歌。
司空凝已经被皇后派人送回她自己的宫殿休息,夫妻俩在拜别了皇后就出宫了。
“如何?晋安王他……”楚宛歌任司空景牵着手在宫里走着,她开口询问起晋安王的事情。不管司空恒是不是先皇之子,他也算救了自己跟司空凝,这个情还是要还的。
司空景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瞥了眼跟在后面的宫人。
宫人聪慧,知晓安王夫妇要说体己话,自动站住了。
司空景牵着楚宛歌的手又走了几步,才开口道:
“他有事,也没事。”
“什么叫有事也没事?”楚宛歌挑了挑眉,奇怪地问。
“他……”司空景低头凑近楚宛歌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宛歌听完他的话表情有些怪异,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
“这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一个月后
晋安王携两名嫡子司空珏、司空允回晋安城,不料半路染疾,等回到晋安王府后不过数日就药石无医。与此同时,他的两个儿子,还有王妃也被过了病气。一个月内,晋安王府就挂起了白帆。
晋安王一家皆死于恶症之下,一时间晋安城内也恐慌起来。
皇帝闻胞弟一家病逝,遣派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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