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娘听后这才满意起身,裹一件大红毛呢斗篷下床,翻箱倒柜将铜钱剑找出来道:“这剑上回杀僵尸的时候断了一截,一直没修,现在只和匕首的长度差不多,你看能用吗?”
她说着找块白布包上递给华月。
华月接过一看,欣喜道:“够了,短一点好,我带回去方便,长了反而太招眼。”
李二娘兴致勃勃看着她道:“快告诉我你拿铜钱剑做什么?抓鬼还是对付僵尸。”
“对付僵尸。”
李二娘神色一凛道:“又有僵尸了?对付哪个僵尸?”
“我。”华月笑容中有藏不住的欢喜。
“开什么玩笑,说真的!”李二娘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态,蓦然变的十分严肃。
“我当然是说真的!”华月将铜钱剑包好道:“不是告诉过你吗?阿魏我已经到手了,现在我要削肉剔骨为药救荣生,一般的刀剑只能伤我皮肉,要动骨非这铜钱剑不可。”
李二娘凝视着她,目光钦佩道:“你对他的心意当真天地可鉴了,只是这削骨剔肉之痛你真的能忍吗?”
华月盯着铜钱剑,坚定不移道:“这一天我做梦都在期盼,不就是痛吗?能算什么!”
“你自己不好下手,我可以帮你。”她眼含同情,她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华月心中一怔,感激道:“你若是愿意帮我,再好不过了。”她是僵尸自己用铜钱剑本就不顺手,有人帮她会简单许多,而这么血腥麻烦的事情她不敢主动请求李二娘帮忙。
“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客气什么。”她说做就做,拿了一个碗一张干净的毛巾过来。
华月就地坐下,淡淡一笑道:“现在就取肉骨的话,明天早上我就能把药给他,他可以再不用服药了。”
李二娘拿起铜钱剑,心里发毛道:“你。。。你要用哪块?我好动手。”
华月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道:“手腕吧!还好冬天穿的多,不易让人察觉。”说完她将手伸到李二娘面前,闭目将头侧开。
李二娘拿着铜钱剑,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杀了不少僵尸从没手软过,面对华月却难以下手。
华月闭目等了半晌还不见李二娘下手,催促道:“二娘,你快一点,不然天都亮了。”
李二娘额头不由自主冒气冷汗,紧张道:“华月你别说话。”
她越和她说话,她越下不了手,索性拿了块毛巾将华月嘴堵上道:“你若是疼就咬这个,千万别叫,不然我心就软了。”
华月听话点点头。
李二娘不看华月的脸,只盯着华月手腕,心里不停默念“紫瞳”两个字,她将华月想象成樱子,一狠心一剑割了下去,冰凉的鲜血顿时涌出,流了一地。
华月痛的直冒冷汗,咬紧毛巾一声不吭。
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李二娘开始用力将她手腕的一整块肉割下来放进碗中,遂开始剔骨,铜钱剑并不锋利,所花的时间很长,骨头要一点一点的削,华月痛的撕心裂肺,想晕过去却清醒到残酷,虽是寒冷的冬季,她的冷汗却已经全部打湿了头发。
李二娘也陷入极度紧张和难受的状态,同样一身冷汗,每一分每一秒对她们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剔骨完成,华月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李二娘已然浑身瘫软。
她深吸一口气,拿了纱布帮华月包上伤口,手还再忍不住发抖道:“你好好休息,我会为你多安排一些精壮男子,帮你早点恢复,我看情况这手也差不多废了。”
华月面白如纸疼的说不出话,只感激瞅着李二娘,泪眼盈盈。
李二娘将骨肉包好交给华月,微微哽咽道:“好生带回去,别白挨了这生不如死的痛。”
华月点点头后靠右手支撑起身子,就想回去。她此时身体虚弱不堪,痛的浑身无力走起路来摇摇欲坠。
李二娘慌忙将她扶住道:“歇会儿再走吧!急什么?还歹也要给自己缓口气。”
华月忧心忡忡看着腕表道:“再不走,该天亮了,到时候我如何向他解释!”说罢,轻轻推开李二娘的手,固执要走。
“等等。”李二娘突然叫住她道:“就你现在这样一个人回的去吗?我有件东西给你,也不知僵尸有没有用,不过试试到无妨。”
她说着打开衣柜,从衣柜顶上一格抱出一个小木箱,拿钥匙打开道:“我这里有一点公班土,是一个贵客落下的一点,听说这玩意比黄金还值钱,我又不吃这个就放在这个箱子里了。”
她拿了一颗递给华月道:“你吃一下,看会不会好点。”
华月接过一看,是一颗软软的黄黑色大圆球,她犹疑道:“这是什么?”
“鸦片的一种,止疼效果很好,吃了浑身精神。不过这玩意一般还是别吃,会上瘾的。”
华月迷茫道:“我也不知道鸦片是什么?不过听说是害人的东西。”
“事物没有绝对,看你怎么用了,吃一颗没事的。”
华月听后放心服下,果然很快疼痛感消失了大半,虚弱的身子有了力气,惊愕道:“这个东西真厉害!”
李二娘欣慰道:“有用就好,不过你千万记着如果后来你开始想吃这个了,一定要忍住不能再吃了,忍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好,我知道了。”华月谢过李二娘,忙不迭赶回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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