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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殇离她很近,近到能够仔细的打量她脸上的神色。
然后他发现,她是真的没有怕,不仅没有怕,她还在兴奋。
因为想到要要了她父亲的命而兴奋?
明明是一个娇弱无比的美人儿,心肠却如此的恶毒,让人大跌眼镜。
在她身上,殷殇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让他觉得,他们是一路人,没错,就是这样!
“摆驾,去宰相府!”殷殇凑近她,两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危险的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身,挖了你父亲的心。”
“那么,大王就拭目以待吧。”季晚看着她,俩人相视而笑。
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全都冷汗津津,怎么感觉大王的这个妃子也是个疯子,这俩疯子凑到一起,会变成什么样,他们简直不敢想。
季晚从地上站起来,跪了太久的膝盖不争气,直接腿一软向殷殇扑过去。
“爱妃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殷殇戏谑的说。
“是啊,人家可是急得很,就是不知道大王肯不肯收了。”季晚娇笑着说。
“这样的美人儿,本王自然乐意。”殷殇直接一个横打,把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深夜,宫里的人浩浩荡荡的出行,已经睡了的宰相府的人被迫起来,乌泱泱的在院子里跪了一片。
“那个是你的父亲?”殷殇慵懒的问。
“就是那个最丑的,长得跟癞蛤蟆一样的那个。”季晚依偎在他怀里,殷殇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腿上,一副宠妃的架势。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入宫多久了,有多得宠,实际上,她也只不过今天才入宫而已。
一个大王,连宰相长什么样都没印象,也是挺牛逼的。
“弑父可是大罪,你要想好了。”殷殇微笑着把一把精美的匕首塞到她手里。
恐怕在他眼里,这一群人的性命,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乐子而已。
“难道大王不会护着人家你?”季晚哀怨的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也护不住你。”殷殇道。
还真难搞。
季晚嘴角抽了抽,既然您知道是大罪,为什么还要让她去做,明摆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花漾,你想干什么,他可是我们的父亲啊,你敢!”察觉到季晚想干什么,花开一张小脸都吓白了。
给她十个胆,她都不敢想,季晚胆子居然这么大,不仅回来报复他们一家人了,还想要亲手弑父。
“我不仅敢,我还就这么做了呢,大姐能奈我何呢?”季晚从殷殇怀里跳下来。
虽然在跟花开说话,手里的匕首却毫不客气的削掉了宰相的一只耳朵。
宰相捂着耳朵,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又被太监架起来,强行让他跪在地方不许动。
“他可是你父亲啊……”花开喃喃道,大概是没有想到季晚说动手就动手,有些被吓傻了。
“他是你的父亲,可不是我的,恐怕整个府里,都只认你这个大小姐,我又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过是个随便谁都能欺负的可怜虫罢了。”季晚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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