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并不是不想睡,而是想睡却睡不着,很难受。
心里闹哄哄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季安逸忍不住又翻了个身,尽量把动静整的小点。
“媳妇。”等了好一会,见媳妇没有跟自己说话,王小二只好主动出声。
季安逸愣了愣。“你,你没睡着?”
昨晚折腾了一整晚,白天他起来的时候,呆子就已经起床了,再想想身上涂的药汁,想来,呆子白天并没怎么睡。
他白天睡的挺多的,这会睡不着,又不想吵到他,这才一直没有出声。
“没睡。媳妇没睡,我睡不着。”王小二听出季安逸话里的意思,心里头暖暖的,伸手把他圈在怀里。
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媳妇若没有睡着,他就算再累也无法入梦。
“我在想村长,想着他说的话,想着苏老板说的话,想着刘阿麽张三阿麽他们,想着整个河溪村的村民……”过了会,季安逸小声的说着话。
暮色下,牵着牛回家的老农,赶着鸭群回家的哥儿,在田间蹦蹦跳跳的小孩,仔细捡起被遗落的稻穗,忙了一整天,拎着壶拿着镰刀,边折着草帽扇风,跟着身旁熟识的人说说笑笑,还有那,嗓子嘹亮的人,见时光静好,爽朗的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烟囱袅袅,一缕缕的飘着,眨眼就被风吹散,饭香菜香倾刻间就弥漫整个村落。
太阳落下了,鸟儿归巢,忙碌的人们也该归家,享受着热腾腾的饭菜,享受着片刻的清闲。
日子和和美美,天灾突然袭来,坏了一村的平静祥宁。
如今,好不容易挨着干旱过去,不久又得迎来一波接一波,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的祸乱,也不知道这祸乱会殃及到一个何种程度。
所有的未知危险,最是煎熬人心。
等所有的苦难都艰难的度过,要花多久才能重新,回归到平静祥宁的生活状态?
季安逸无法说清楚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
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却清楚的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态。
“媳妇。我们只是得到了消息,真到了那一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咱们都不清楚,可能没我们想像中的严重,再者,粮食咱们都存的好好的,地方也隐蔽。你别想太多,想的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昨儿晚上累的够呛,王小二心疼媳妇,今儿晚上又睡不着,他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媳妇心里踏踏实实的,可以睡个安稳觉。
“苏老板说,某个王爷联合了敌国,想从咱们这边找着突破口,这是把目光放这边了,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事。”顿了顿,季安逸又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想的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话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
气氛很是沉凝。
过了半响,季安逸轻轻的动了动身。
王小二又把他搂紧了些,低沉沉的声音,有了微微的厚实感。“媳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护住你。”
“呆子。我刚想了很多,我想着,趁着现在还算平静,到镇上买个小宅子,屋里有地窖的那种,多买点粮,放宅子里好好藏着。”说到这,季安逸停了会,犹豫了下,才继续说。“表面是这样,实则我想把粮食和物品藏空间里。万一缺了粮什么的,有宅子掩护着,也能拿出来救急。”
其实这法子多少有点冒险,下半年干旱,方圆不知道多少个村子颗粒无收,就算有收成也少的可怜。
十月种了麦子,四月可以收割,还有玉米地瓜等,勉强能喂饱肚子,只是闹了干旱,水稻收成太少太少,连税都不够交,不仅存不钱还得倒出些银钱。
如果上面不出事,仅仅只是干旱,这是可以挺过去的,来年就能缓和了。
现在是干旱加上未知的祸乱……
山洞里藏的那点粮,可不算太多。
把空间这事告诉其余几人,说老实话,季安逸不敢,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只是觉的,秘密被太多人知道了,心里头怎么也踏实不了。
骨子里的习性是没法改的。
刘阿麽曾说,哥心防很重,说来,他的心防也是极重的。
“这样也行。只是,到时候哥他们免不了会知道这事,就不太好办了。”王小二皱着眉小声的嘀咕着。
媳妇说的那什么空间,他总觉的,就像做梦似的。现在提起,想一想,仍觉的不真实。
那天匆匆忙忙的,加上心里头的震惊,有些恍恍惚惚,也没太注意四周,却仍记得,那个空间里,有地有池塘有屋子,就跟他们生活的地方一样,没什么差别了。
这么好的一个宝贝,遇上这年头,万一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王小二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精神了。“媳妇。咱能不能别用你的空间。咱们带着小黄和大黄,再不成,也可以带着小人参,到山里再找一个隐蔽的点,把粮食藏进去,你那么一弄,挺费事的,一点也不方便。”
“我也想过。只是,这样一来,还得花费整晚的时间,拼死累活的把粮食搬运进山,再说,买了粮食还得运回村里,动静也大了点,咱们前几天才刚运了一趟。这法子不太好使。到镇上买个宅子,咱们行事沉稳注意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明天跟哥他们商量,我也想好了说词,就说人多了容易引起别人的视线,就咱俩个进镇,可以找小木小山帮忙问问宅子的事,尽量做的低调点,你看,这样应该会好点。”
季安逸握紧了王小二的手,想了想,又道。“总得再藏点粮,到时候,别人没得吃了,咱们吃着,也难受。”
“好。就这么做吧。”媳妇的性子,王小二是了解的。
对他有过帮助的,对他好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头,凡事能帮上的就会伸把手。
他的性子说的好听点是谨慎,说的难受的就是磨叽。就喜欢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也不嫌累。
说了一大通话,心里舒坦多了,也有些底了,没多久,俩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特意把王宝儿他们一家喊了过来。
季安逸在饭桌上把昨个到村长家,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然后,把昨晚上想的事也说了遍,说词甚是漂亮,也没漏洞。
其余人听着,都点着头应了。
事儿决定了,吃过早饭后,季安逸和王小二也不耽搁了,赶紧套了牛车到了镇上。
祥瑞酒楼仍在开着,由小木和小山管着。
到了祥瑞酒楼后,季安逸也没多说什么费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过来的事说了说。
小木一听,笑了。“东家真是料事如神呐。”说着,他掏出一窜钥匙。“这是东家在景阳镇的小宅子,里头建了个小巧的冰窖,冬天用不着,正好可以用来藏粮,你们放心,这冰窖建的很是隐蔽,东家当时花费了不少物力财力。东家还说,季哥儿性子和善,估摸着得用上这宅子,就让我好好等着。对了,东家还说,这一个宅子要换三个方子的,待日后世道平稳了,他东山再起季哥儿得多出几把力气来。”
“季哥儿钥匙全在这里了,东家提醒了一句,冰窖就在书房里,让你慢慢找着。”说罢,小木笑了起来。
季安逸完全没有想到,苏锦明会想到这一层,一窜钥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头却暖洋洋的。
这个苏锦明,是只属狐狸的真君子。
匆匆忙忙的告别小木和小山,季安逸和王小二前梧桐巷走,找着了宅子,进去后,也顾不得四下看看,直接进了书房。
费了不少功夫,什么书柜挂画古董等等,只要是物件,都通通移了一遍。
却不料,啥收获都没有。
倒是季安逸有些累了,见书桌前有把椅子,拉开椅子坐上面准备歇会,再仔仔细细看看这屋子。
没想到,书柜悄无声息的移开了,露出一个台阶。
季安逸和王小二忙顺着台阶往下走,有个铁门,很是厚重,把钥匙拿出来,逐个试着,第二个的时候把铁门给打开了。
一阵凉气扑面而来。
里面很干净,空荡荡的,面积不大,就一个屋子的大小。
“这地方好藏粮。”王小二转了一圈,很满意。
过了会,季安逸才回过神来,小声的说。“这么一看,似乎不用空间也没什么事,你说呢?”
“对。这地方很隐蔽,咱们费点时间,把书房好好的整一整,机关严严实实的捂住了。”王小二认为,机关就在书桌底下的地砖下,虽挺隐蔽的,却还是有些不太妥当,得完全遮住了才成,让人无法踩到那地砖。
季安逸笑着应了。“好。”
紧接着,俩人就开始重新布置这书房。
这一天俩人没忙别的事,就把书房整理的妥妥当当。
这事忙完后,第二天,他们准备收粮了。
不仅仅收大米,还有面粉等,只要是能饱肚的,都收了一些,藏进了冰窖里。
这其中,小木和小山帮了很了忙,他们利用手里的关系,比较隐蔽的帮着他们收粮。
再回河溪村时,已经是十一月了。
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在祸乱来临前,好好的过着日子。
镇上藏了粮的事情,季安逸和王小二回来后,就去了一趟村长家,特意把这事告诉了他。
好让他能安心,心里头也踏实些。
张三哥儿听了这事,感叹了句。“苏老板是个良心人,可别出什么事。”
“不会的。”季安逸听着笑了笑。“我还等着,这世道平稳后,跟着他好好挣钱。”
这次,家底都花出一半了。
“也对。这生意停了后,手里没活忙着,总觉的有点闲的慌。”王宝儿接了句。
“天渐渐变冷,可以给小胖子多做几件衣服。”季阿强在旁边说着。
小胖子正认认真真的啃着季安逸给他带的零嘴,听见阿爹点自己的名,在阿麽怀里扭了扭,侧着头,嘴里还含着零嘴,就咧嘴乐呵呵的笑了。
王宝儿赶紧拿帕子给他擦,嘴里嘀咕着。“你可真够忙的。又想吃东西又想笑,你就不知道先吞了嘴里的吃的再咧嘴笑。”
小胖子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含含糊糊的喊了一个字。“麽。”
这字虽喊的有点模糊,但大家伙可都听清了。
所有人都愣了愣,紧接着,大笑出声,目光亮晶晶的看着小胖子。
“乖,小胖子再喊一个。”王宝儿回过神来,高兴的搂紧了小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被这么多人热烈的注视着,小胖子眨了眨眼睛,咧嘴乐呵呵的笑啊笑,笑啊笑,笑了一会,他张了嘴,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说话时,这小家伙,捧起吃了一半的零嘴,继续啃着,那股子认真劲,真真是让他们哭笑不得。
进了十一月,就是农闲了。
天气越来越冷,风里的寒气渐重。
火堆燃着,发出细微的声响,屋里静悄悄的,都在忙着手里的事。
张三哥儿和王宝儿在制着冬衣,季安逸剥玉米粒,王小二他们三人雕着木簪子,季阿强是刚刚开始学,动作有些笨拙,有点慢,时不时的得问问谢七。小胖子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跟往年没什么区别,日子平静和美。
表面看着不显,却都知道,每个人心里头都惦记着一个事,精神是紧绷的。
也都有着默契,谁也没有开口提起这事。
说的多了,能怎么样?徒增烦忧,倒不如不念叨。
“马上就要入冬了。”可算把小胖子的小棉裤赶制出来了,王宝儿笑着站起身,活动一下脖颈。“张三哥儿,你帮我看看,这大小合不合适。”
张三哥儿搁了手里的活,拿起小棉裤,看了一通。“很好。摸着就软和和的,真暖和。”
“哥,你是不是晚上赶工了?”这裤子做的倒是快。季安逸看了一眼,笑着问。
季阿强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昨儿晚上赶的工。他昨儿晚上还想把裤子赶出来,幸好我拉住了他。今个上午都忙活快一个时辰了。”
“有些魔障了。”王宝儿笑笑,拿起裤子走到了小床边,把小胖子的腿摆直了,量了量。“大小应该合适,瞧着这天气,过几天就可以穿上了。”
小胖子翻了个身,小被子被打掉了些,胖乎乎的手,搓了搓鼻子,继续呼呼大睡。
王宝儿把小棉裤放床头,动作轻微的给小胖子盖好被子,挪了挪他的睡姿。
“我瞧着他近段时间好像瘦了些,你们有没有感觉?”坐回到椅子上,王宝儿小声的问了句。
季安逸听着忙点头。“对。是感觉瘦了些,个头也高了不少。”
“这样好。还像去年的时候,胖嘟嘟的过段时间,走路稳当了,怕不太好。”张三哥儿应了句。
“我倒是白愁了。还真怕他跟刚生下时一样,胖嘟嘟的,那时候抱在手里,怎么看怎么可爱,心坎都软了,渐渐大了,还是瘦点好。我没事就拉着他学走路,这孩子有点懒,走一会就不走了,哪怕地上没铺竹席,他累了也一屁屁就坐着了。我要生气朝着他扬巴掌,作势要打他,他就冲着我嘿嘿嘿的笑,还模模糊糊的喊麽,这股子鬼精劲也不知道像了谁。”说起小胖子,王宝儿就忍不住想笑。
围着小胖子这话题渐渐就说开了,三个在认真雕木簪的人,听着听着,也时不时的添了句话,屋里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小胖子睡醒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嘴就咿咿吖吖的嚷嚷着,声音还不小,盖住了屋里说话的声音了。
“醒了。”王宝儿站起身,把小胖子给抱了起来。
还没来的及坐下,就听见一阵急切的敲鼓声。
“出事了。”张三哥儿猛的一下站起身,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忙扔了手里的物件,匆匆忙忙的往槐树下赶。
季阿强随手抽出小被子,跟上王宝儿,说道。“给孩子包上。”
“好。”王宝儿停下脚步,两人动作利落的把小胖子包了一个包子,这才继续匆匆忙忙的小跑。
很快,全村能走动的,都聚集到了槐树下。
“昨天柳儿屯出现马匪,不仅家家户户被洗劫,连房屋都让一把火给烧成了灰,同时荷花塘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现在,大伙赶紧把家里的粮食都藏起来,咱河溪村四周全是山,你们赶紧的找个妥当的点藏起来。”村长说完,又急急的说了三个字。“快,快,快。”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把大伙都给震醒了,什么也顾不得想,脑海里只有村长说的话,赶紧回家,赶紧把粮食藏进山里。
周边的山,不往深里走,大家伙都很熟悉,毕竟在这里住了一辈子。
季安逸瞧着村长脸色不太对,跟王小二说了一句,让他回家把粮食藏好,自己却走到了村长的面前。“村长。”
村长咳嗽了好一会,一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摆了摆。“没事。”
“前几天小二带着大黄和小黄在山里耍,意外找着了几株草药,我拿给李大夫,让他给你看看。”都这光景了,还说没事,季安逸心里不是个滋味。
村长却是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收了手,笔直挺拔的站着,看着村口的方向,缓缓的说。“要乱了,要乱了……”
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要严重多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护住整个河溪村。
出事了,才真正感觉到,他老了,真的是老了。
这身子骨不中用了。
“村长。我去拿草药过来。”季安逸几乎是拔腿就跑,那股莫名的心酸又涌上了心头。
回了家,季安逸进了屋,关好屋门,把小人参喊了出来,让它找点草药,顺便把村长的情况说了说。
小人参听了,很快钻回了地里,没多久,它就回来了,绿茵茵的枝条上卷着几株草药。
“小人参,这世道要乱了,最近很乱,你别出来了,就在山里好好呆着,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拿了草药季安逸认真的叮嘱着小人参。
把小人参拎出空间后,那晚让他照顾好小胖子,之后他本来想让小人参呆空间里,也能安全些,只是小人参不愿意,他只好让它回山里,帮忙照看一下山洞里的粮食。
在空间里呆了几天,小人参灵性越来越足了,那胖胖的人参,几乎可以看清是个小小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小人参的模样看起来好眼熟,直到某天,小人参跟小胖子在一起玩耍时,他才发现,小人参跟小胖子这一眼瞧着,就像一对双胞胎。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原因,如果小人参可以说话,他倒是想问问。
等着小人参走后,季安逸这才匆匆忙忙的朝着槐树下走,正好看见刘大麽拿着披风正给村长披着。
“刘大麽这是山里寻到的草药,年份足,效果好。把李大夫喊过来,让他给村长看看,配着这药就不咳嗽了。”走过去,季安逸把草药笑着递给刘大麽。
刘大麽瞧着也有些憔悴,精神不是很好,脸色略显苍白,不过,他依旧那么温温和和,笑起来的时候,特别能温暖人。“好。我这就拉着他去找李大夫。”
在路上,季安逸碰见了匆匆过来的钟三阿麽,瞧见他了,钟三阿麽忙喊了句。“季哥儿。”
“钟三阿麽。”季安逸停了下来。
“季哥儿你家里的粮藏好没?我家老伴经常进山,以前发现过一个挺隐蔽的山洞,正好合适藏粮食,我已经跟阿元说了,你家的粮也藏过去,那山洞还算宽敞。”钟三阿麽语气很快,声音降的很低。
阿元……季安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元是刘阿麽的名。“好。我回去跟小二说一声。”
“好。拿好粮就过来,咱们一起进山。”钟三阿麽说完,就小跑的往回家了。
路上全是挑着担子往山里赶的村民,有人甚至直接到了板车推着。
整个气氛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了。
季安逸回了家,把事跟屋里的三人说了说,他们听着点头应了,直接套了牛车,装着东西往钟三阿麽家赶。
到时,刘阿麽他们已经到了,就等着他们,也没多费话,现在情况紧急,大家利落的推着板车往山里赶。
钟三阿麽刘阿麽刘秀季安逸王宝儿张三哥儿等,就沿路看着,看四周有没有人,一段路站一个人防守着。
这山多,有不少关系好的,都是把粮食藏一个隐蔽的点。
都忙着藏粮,谁也顾不上看别人把粮藏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边倒是没有碰见相撞的事件。
午时末,总算把粮食都妥当的藏好了,松了口气,大家各回各屋准备弄午饭。
不料,还未进家门,就听见一阵轰轰隆隆的马蹄声,以及吆喝声。
听到动静的人,心里同时响起一句话:马匪来了。
“瞧着这时辰,咱们今天还能再抢一个村了,兄弟们,赶紧行动,谁抢的东西最值钱,谁就可以多分一份钱。”
震耳欲聋的声音,声音特别的粗犷,未见到人,光听着声音,就可以感觉到一股子煞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马蹄开始四散奔跑着,朝着河溪村的每个角落散开。
刘阿麽听见马蹄声越靠越近,立即把刘秀护在身后,说道。“快躲进山里。”紧接着,他拉起刘秀就往山里跑。
“你们快跟上,我们在这里拦住他们,一会就过来找你们。”谢七绷着脸,说了句。说完,他推了一把张三哥儿。“快跑。”
王宝儿当机立断,一手抱住小胖子,一手直接扣住张三哥儿和季安逸的手腕。“快跑,别给他们拖后退。”拉着直接就往山里跑。
大黄和小黄站到了几人的前面,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蓄势待发,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往这个方向过来的人,正好上了坡出现在视线内了。
人数不少,有九人,骑着大马手持武器。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大大的吼了一句。“麻痹,老大他们把值钱的都藏起来了,屋里都没人,就剩两个老不死的。”
“交出银钱粮食,否则,杀!”那粗犷的声音,发出了比刚刚还在大一倍的声音,几乎可以感觉,整个山都轻轻的晃动了。
谢七眉目紧紧皱,小声说了句。“好深厚的内功。”顿了顿,又说。“估摸着这些人也不弱,你们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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