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沁的手抖了一下，也握住了他的手。
原本山上的夜晚空气温度有些低，但是他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之后，仿佛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明天你就要去剧组了。”程辛沁为了缓解紧张，没话找话说。
“嗯，大概要待上半年。”羽真梵好听的声音飘在耳边，仿佛他贴在自己耳旁一样。
程辛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识地摸摸耳垂，接着问：“是之前一直在传的那部《繁花墨染》吗？”
“嗯，”羽真梵侧起身，他把手枕在耳下，“你也喜欢那部？”
“嗯！我很喜欢那部的！”程辛沁应声，也侧身面对着羽真梵，“我很羡慕卿染染和莫繁的爱情，两个人不顾家族恩怨走到一起，历经种种磨难之后终成正果，最后仗剑走天涯。”
“嗯，”羽真梵应声，眼睛看着程辛沁，脸上是他在影视剧中招牌式宠溺笑容，他伸手摸了下程辛沁的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最终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程辛沁瞳仁一颤，羽真梵已经凑了过来，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
羽真彻回到病房的时候，程嘉甯已经睡了。
他摁开灯，程嘉甯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儿。
自打昨天晚上让她喂了自己两口之后就闹脾气了，一整天电话也不接，短讯也不回。
羽真彻也是没有办法，才在外面挨到天黑才回来的；早回来肯定会被逼迫改指纹。
他想保护她。
也是因为自己，她才会被卷入这些风波之中。
他走到沙发旁，把外套丢在沙发上。
程嘉甯突然翻了个身。
羽真彻以为她醒了，赶忙躺下装睡；可是装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他抬起头，看到程嘉甯依旧在床上；原来她只是翻了个身。
羽真彻坐起来，看着床上的程嘉甯。
她如果不闹腾的时候，睡姿其实还是很正常的；整个人侧着睡，腿蜷缩着，像是一个“弓”字。
羽真彻昨天晚上趁她睡着的时候比过，她的脸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还真的是巴掌大的小脸。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把她鬓角处的头发拢回去。
他看着程嘉甯恬静的睡容，低头在她额角印了一吻。
他自嘲地笑笑。
两个人明明才是第一次认识，他却有一种很早之前就认识的错觉。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
曾经的俞瑾虽然也大大咧咧的、爱打抱不平，但是也没有像她似的，根本就不考虑自己、一心只顾着自己忙着的事情。
这就是典型的二傻子。
可自己偏偏喜欢上了这个二傻子。
他也不知道是没什么，和她在一起会觉得特别安心。
“安全感”这个词划过他的脑海，他承认，他和程嘉甯在一起会有安全感；就像是儿子在母亲身边那样。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苦涩，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么多年居然没想到过。
他爷爷那么古板的人，怎么可能在她改嫁给自己小叔之后还待她如初呢？